却说周帝在微微一愣之后,忙着问道:“既然如此,书桓为什么不把那孽障拿下?”
“父皇说笑了!”邵书桓笑笑,“既然父皇念着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有意回护,我又何必多此一举?”
周帝呆了片刻,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邵书桓也是一笑,瞧着周帝的表情,有些话他已经不用问了,难怪太子如此大胆,原来背后有着人替他撑腰。
“书桓生气了?”周帝一边说着,一边拉着邵书桓在身边坐下,“朕这不是瞧在免之的份上?”
邵书桓笑笑,生气?他现在还没有这个权利?瞧在邵赦份上故意的一个愿意,更多的原因则是,让邵赦安心替他办事吧?不给他整乱子?或者以此要挟?
在邵府初见太子的一瞬间,邵书桓也以为是邵赦无良的私下藏了太子,可是当他得知,邵赦居然不知道太子至今还躲在京城是瞬间,他就恍然明白过来,他一定有什么地方弄错了……
“书桓还真生气了?”周帝见他不说话,忙着笑问道。
“没有!”邵书桓笑着摇头,“陛下这么做,总是有着陛下的理由的。”
“没生气就好!”周帝忙道,“你知道——有些事情,朕也是迫不得已,不过,书桓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很容易的想的!”邵书桓轻叹,“我在邵府初见太子殿下的瞬间,以为是父亲藏了他,但是转念想想,父亲应该不知道他逗留在京城,否则,父亲绝对不会走的如此决然。那么,在整个京城,有着能力私下藏匿太子,又有这个可能性的,只有父皇。”
周帝闻言,轻轻的握住邵书桓的一只手,低低的叹了口气:“那天晚上,动手的人却不是朕。”
“哦?”邵书桓这次有些讶异,沉吟片刻道,“娴妃娘娘?”
周帝点头道:“那天书桓去了之后,朕亲自去搜查了娴妃的寝宫——”结果,自然不言而喻。
这次,邵书桓没有说什么,而周帝苦涩的笑了笑:“他的免之的长子,倾注了他太多的心血……”
邵书桓点点头,低声问道:“陛下,如此说来,他私自离开京城,跑去密州,陛下也是知道的?”
“朕起先不知道,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跑去密州。”周帝摇头道,“朕原本只以为,他当太子去了密州,可能要挟西蛮起兵,拥立太子为帝,你知道,你的身份——你实在摆不上台面,一旦公开出来,支持太子的更多。一个没有身份地位的宫女,总比南殷战掳要强。”
“太子如何和南殷那些人扯上关系的?”邵书桓问道,就算周帝藏了太子,想来也不至于会容许他私下外出活动。
“书桓想想不就知道了?”周帝笑道。
“安王爷?”邵书桓试探性的问道。
周帝点头道:“正是,而且,还有柳炎在暗中活动,太子的身份是公开不得的,否则,朕如何对天下子民解释?所以,就算要杀他,他也必须乃是我大周国太子,朕的皇儿……”
太子在位多年,又有着邵赦扶持,若说没有一些自己的势力,邵书桓还真不相信了。
“姬铭这些年一直念念不忘当年的那个孩子——所以,他见着你,才荒唐的想要认你做义子……”周帝说到这里,轻轻的叹息,堂堂皇族,子嗣艰难到几乎快要没有传承之人。
“陛下可知道,战神陛下为什么要和邵大人约战密州?”邵书桓就是想不明白,难道战神脑壳坏掉了?
周帝沉吟了片刻,低声道:“应该是因为你吧。”
“我?”邵书桓不解,反手指着自己道,“为着我这么一个人,用得着动用兵祸嘛?”
周帝叹了口气,低声道:“书桓,你有所不知道,当年那殷墨乃是天纵奇才,他创建了璇玑洞,留下传言——得社稷山河图和玲珑血鼎者,得天下也!而玲珑血鼎可以号令鸿通钱庄,号令整个璇玑洞……”
“就我这个人?”邵书桓苦笑道,“有用嘛?”
“没用!”周帝直截了当的摇头道,“换成你是墨菲,堂堂南夏国君主,你会听命另外一个人的?”
“不会。”邵书桓连着想都没有想过,直接摇头道。
“这就是了!”周帝笑道,“这些年的发展,导致的结果就是,璇玑洞早就四分五裂,被一下有着实权的掌控在手中,比如江南和西蛮,比如独孤氏,而鸿通钱庄,也被大供奉把持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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