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没有,相公……我……”她抬起朦胧的泪眼看着他,竟说不出话来。
司徒第一想到的就是出事了,“是不是出事了?你还是王妃?”
青青点点头,又摇摇头,宫主让她不要说的。
司徒抿了抿唇,一把将她抱起带着她回去。
到了他们的房间,他将她放在床上看着她,“青青,我们是夫妻,又什么事是我不能知道的?若是宫里的公事,我绝对不会过问,可是,你敢说是公事吗?”
青青闻言看着,“相公……宫主……宫主……”
司徒心里咯噔一下,王妃……
“王妃怎么了?”他急急地问道,若是王妃出事,那王爷他……
“宫主……中了噬血蛊,是绿晓,是绿晓……趁宫主不注意打入了她体内……”青青泪掉得更凶猛了,“怎么办?怎么办?绿晓说宫主只有等死,我好怕……”她扑进他的怀里。
司徒抬起手安慰着,“这件事告诉王爷了吗?”
“宫主不让说,其他人都不知道。”
“王妃这么做肯定是有她的理由,这样,我去找找这个蛊有没有办法解,你就瞒着这件事,倘若能解了,也就不用王爷再担心了。”
事到如今也只有这样了,他们还能怎样呢?
细雨蒙蒙,好久没下过雨的天儿终于落了雨水,模糊了远处的视线,却清晰了内心。
宫中,月下躺在贵妃榻上翻阅着一本医书,丝毫没有发觉悄悄来到她身后的人。
“什么时候,你还爱看这些了?”穆花前抽出她手中书,“这些都是记载各种蛊物的书,你看这些做什么?”他皱眉,这些都是危险的东西。
月下笑了笑,靠在他怀里,“无聊看看嘛,你说那个叫噬血蛊的有没有方法破解啊?我好像没看到有什么能破解。”
穆花前顿了下,“这种蛊毒没有办法破解,一旦中了,只能任由那蛊物饮血噬骨,最后直到整颗心都被蛊物吃掉。”他拍了拍她,“你可不许玩这些,太危险了。”
他并没有发现他怀中的人僵硬了身体,月下闷闷地应了声,“天气有点儿冷了……”她又往他怀中钻了钻。
穆花前笑着抬起她的下巴,吻了吻她,暧昧地说道,“那本王亲自给你暖身子……”说着,他抱起一脸娇羞的月下朝着床边走去。
缠绵中,她听到耳边的呢喃声,“月儿……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
有那么一刻心慌,月下抱紧了身上的人,有任由他在她身上驰骋,一遍又一遍地索要,她不知道还能给他多少,但是能给的,她一定会给。
中噬血蛊者,七日发作一次,则是蛊物饮血食肉之日,其痛难忍,宛如剜心割肉。
这一天正好是皇帝的登基大典,礼炮震耳欲聋,身穿凤袍的她,头戴凤冠,一步步朝着上座的皇帝走去。
步子稳稳当当,丝毫看不出任何异常,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已经痛到麻木了。在她心里只有一句话,再痛也要走完这条路。
做他的皇后,唯一的皇后……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卿平生――”
“谢皇上,谢皇后娘娘……”
月下迷恋地看着穿着龙袍的穆花前,此时她才发现,原来他竟然如此适合当皇帝。
胳膊处传来一阵疼痛,她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头,她能感觉到那个东西从她的胳膊处,一点一点往上爬。
一口一口地吃着她的血肉,好痛……
不知道是如何回宫的,她只知道一下朝她便没了知觉……
睁开眼,是青青在照顾着她,“娘娘,您醒了……”
月下虚弱地开口,“我睡了多久?皇上发现没?”
青青摇摇头,“皇上还未回来,您睡了一个多时辰。”
闻言,月下松了口气,“绿晓开口没有?”
“嗯,她说是东庭皇帝指使的她,娘娘若想活命,就只有找东庭帝,这蛊毒七日发作一次,七七四十九日后,神仙也难救!”说着她望着她,“娘娘,这是您第一次发作对不对?”
月下点点头,青青的双眼已经哭肿了,她不忍心,“好了,再哭下去,人家还以为本宫欺负你了,去准备一下吧,皇上午膳会在这儿用。”
“是……娘娘……”青青应道。
月下望着床幔出神,她不相信,真的一点救都没有吗?萧九音这么做无非是想要自己去找他,而他必定不会让自己死,既然他能解,为何别人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