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的心疼,瓜田李下的难免出现什么摩擦,有摩擦就有火花。
可是种孽因必得恶果,没几个月,月娥竟然怀孕了,事情再明显不过了,孩子肯定是傅老二的,这下村里人更加议论开了,如果以前仅是猜测的话,现在的就应该是事实了吧。
月娥承受着身心的折磨,整天藏在家里,不敢出门,可是这样村民们还是不肯放过她,堵在家门口看热闹,甚至连自己的儿子都怒视着自己,大儿子已经六岁多了,对于这些事也有了些浅显的理解。
一年后月娥生下了一个男娃,取名叫傅阿三,因为他是月娥的第三个儿子。月娥一家人整天都在忍受着村民们的冷眼,可是这并不能阻挡月娥和傅老二的爱情,他们总是背着几个孩子找个山洞或者小树林厮混在一起,在傅阿三九岁的时候,月娥竟然再次怀孕。
傅家的族长实在难以忍受了,这样做是在给家族抹黑,所以他以族长的身份煽动傅姓村民去讨伐月娥一家,月娥的大儿子对叔叔也已经恨之入骨,所以也想除之而后快,在山民的迫下,傅老二被疯了,整天像傻子一样流浪在整个山村,一年四季不洗澡,不刮胡子,赶上夏天收荞麦的时候,村民们故意把荞麦粒扔到他蓬松的头发上,他高兴的跑掉了,由于淋雨,没过几天荞麦粒竟然在他头上发芽了。
几个月后,傅老二竟然出奇的清醒过来,看看嫂子拖家带口含辛茹苦的生活,他悔恨自己的行为,所以毅然走到村头的千年古树下上吊自杀了。
月娥看到这样的情形,也无心苟且偷生了,抱着刚刚出生的婴儿也跑到了古树下,脱光了傅老二和自己身上的衣服,男女交合到一起,先摔死了女婴,然后上吊自杀。
在临死前诅咒旮旯村永远不生女娃,也就从那以后旮旯村形成了阳盛yin衰的局面,那两颗千年古树被村民们叫做龙凤合欢。
傅家族长见月娥这样刚烈,而且还胆敢诅咒整个村庄,一怒之下下令全村的人砍倒两棵大树,并且将月娥和他弟弟暴尸荒野。
这两棵树一棵是枣树,一棵是杜梨,都是做家具或者棺材的好料子,两个拉大锯的人已经急不可待地拉开架式冲上去,对着杜梨树的这边就开锯了……只听得“嗷儿”一声,都不像人声儿了,“哐啷”一声大锯摔到了地上,一个拉锯人的左腿被锯得血肉模糊。
原来他们的大锯没有锯到树上,却锯断了自己的大腿
这怎么可能,他们俩个明明是朝着树身下的锯,旁边还那么多人清清楚楚地看着……
族长气不过,在旁边气壮如牛地叫喊着,却没有一个人敢再上前摸那把大锯。喊来喊去喊出了不信邪的人,不用大锯改使斧子,红着眼睛上前推开郭敬时,先往手心吐了口唾沫,铆上劲将斧子抡圆了从榆树这边砍下去,又是“嗷儿”地一声,他左手的食指齐根被剁下去了……
这下可把全村的人激怒了,他们喊着口号,举着拳头,既然一时砍不倒树干,就号召青壮年爬上树去,有菜刀的使菜刀,有斧子的使斧子,先一根根地砍断它的树枝,照样也能炼钢,光剩下树干再慢慢收拾。全村的人几乎都来到村口看热闹,重新鼓足了勇气的人纷纷冲到树下,还没有爬树却被淋了一脸湿糊糊又臭又腥的东西,扬起头这才发现两棵树上爬满了蛇,成千上万条五颜六sè、大小不一的蛇,在枝杈间或缠或挂,嘴里流着涎水,漓漓邋邋地喷向地面。其中有一巨蛇,攀附在两棵树的树干中间,张口吐芯,yin气森森……
人们呼啦啦倒退几十步,有人吓得当场跪倒。这时恰好有一群大鸟飞来,不顾地面上的乱乱哄哄,也不怕树上的蛇,径自落到树梢头,啾啾啸啸,鸣叫不已。此时大树底下雅雀无声,再没有人敢挑头要砍树了。
从此,那两棵大树的树皮上长出一种黑漆漆、黏糊糊的东西,粘到手上洗不掉,时间长了还会溃烂、流脓,再也没有人敢碰那两棵树了。
那两棵树却越长越旺,由于中间没了阻隔,两棵树还越长挨得越近,现在已紧紧地摽在了一起。枝干纠结,树叶搭衬,你拉扯我,我扶持你,远看像一棵,近瞧是两株。它们高出村子一大块,撑起了旮旯村的半个天,在方圆几十里以外,看不见村子却先看到了树。如此这般招眼的两棵大树,自然就成了旮旯村的标志,成了村人安放灵魂的地方。谁家死了人,照样到树下来“报庙”,人们嘴上不说,心里却把这两棵树当成了土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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