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
见他恢复了陈少爷的称呼,赵行泽低着头眉头一挑,他是不觉得自己混过去了,只是施言墨愿意退一步,那他也不妨交出点诚意。
毕竟栽赃的正确姿势,就是不光有苦主被栽赃,这里面还要和裁定的人串通一气才行。
施言墨是对安庆不怎么样,但是对宋游鱼,那态度几乎可算得上云泥之别了。
不过好在如此,他们两似乎都不介意,接着对方的手让宋游鱼接下来的日子好过一点。
所以…
赵行泽抬起头笑了笑:“若是草民所料不错,昨日里来送药送东西的正是段家。不过到底是为了自家日子好过一点,还是为了让宋家日子好过一点,就需要大人彻查了。”
施言墨听了,心照不宣的点点头:“原来如此,本侯明白了。”
这时候无双也回来了,两人本就没什么可聊的,如今也该试探的试探过了,该栽赃的栽赃完了。
实在是没必要相看两生厌,所以尽管不快,施言墨还是挥了挥手,派人将“陈泽”引去宋游鱼所在的别院中了,自去面见京兆尹安排彻查段家之事。
……
宋游鱼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
鹊儿整日都寸步不离的守在床前,如今见她睫毛闪动,便已经激动的叫了起来。
“小姐!小姐你醒了!”
宋游鱼睁开眼睛,露出个虚弱的笑容来,刚想张口说话,却发现自己喉头腥甜干涩,像是被矬子伸进喉咙里狠狠挫了几下一般。
早知道这么疼,那毒她就不吃了……
鹊儿看见她睁眼,就扑出去冲院子里喊,请人快去通知侯爷。
其亲切程度…简直有如叛徒。
宋游鱼朝天翻了个白眼。
等鹊儿回身,正对上自家小姐哀怨而不满的眼神。
好在被激动冲昏头脑只是一时的,很快她就发现自家小姐对于桌上的茶壶眼神十分热切,立刻会意,端来温度刚好的茶水。
漱了口又喝了水之后,宋游鱼终于觉得自己舒服多了。
“我这是怎么了?”
虽然药是自己吃下去的,但是装还是要装一下的…她微笑着心想,不知道自己和阿泽的计划进行了几成,是否顺利。
但是等鹊儿给她讲完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之后。
宋游鱼的表情凝固了。
施言墨他还要脸吗?!
当众嘴对嘴的喂药…他就差在自己屋里抬脚撒尿圈地盘了吧?!
嘴里天天礼义廉耻,这会算什么?!
他要是暴毙了自己都得守一辈子寡了!
估计这会已经全京城都觉得他两不清白了!
对于她的震怒,鹊儿倒是浑然未觉,一张小嘴开闭的飞快。
宋游鱼喝口茶的功夫,就把前一天晚上中毒之后发生的事情全都讲完了。
歇了口气,鹊儿又开始了关于今日白天来探望宋游鱼的人的描述。
听说表少爷白天再次来了,宋游鱼也是无奈。
阿泽这个家伙,明明说好等她请了才来,居然这就沉不住气了。
不过鹊儿的语速容不得她再细想,而且接下来的事情,也引起了她的兴趣。
“你方才说,施家人为了这个事进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