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成都城后刘成义带着姐妹二人下车别过彭掌柜,七拐八拐来到一户院门前,推开门正面是三间正房,东厢有两间,西面灶房带一耳房,中间是一个天井。青砖铺地、灰瓦覆顶,屋顶延伸到天井边形成廊道相通。
刘成义放下手中包袱,到耳房拿了水桶出去打水回来,姐妹俩收拾好洗完脸,刘文兰将妹妹安排在东厢房住下。刘成义问道:“天还早,咱们要不先去爹那里一趟吧?”
陈文兰回说:“太累了,明天再说。”
一早起来收拾妥当后,夫妻俩领着陈文竹回了婆家。刘大郎家院子与陈文兰家布局差不多,只是天井更大一些,东西两厢都是房屋。
陈文竹上前给长辈行了礼,刘大郎是原来在家中见过的,而伯娘并没有想象中的刻薄、刁钻,反倒是看着有些慈祥,姐夫的弟弟刘成学与二哥陈文松年龄差不多。
刘成义夫妇离开的这一个多月,铺子中雇了伙计又委托给父亲照管,刘大郎话不多,坐下后便将这一个月的帐本交给刘成义。伯娘张罗着做了一桌菜,因陈文兰不愿在婆家多呆,吃完饭后借口需要到铺子去看看就离开了。
到了福临坊,陈文兰吩咐陈文竹自行回家,他二人去东玉龙街上的铺子。陈文竹初到这里怕给姐姐添麻烦,没敢说自己还不识得路。记得姐姐家门前有一棵皂荚树,枝干在分枝处缠绕交叉后向上。
她在巷子中凭着昨天来时的大致方向走,转来绕去走了一刻多钟后,终于看到前边有一颗大小差不多的皂角树,一个着碧色窄袖短衣、长裙,外面套一件鹅黄色小褙子的女孩,和自己差不多大,正仰头用竹竿打树上的皂角。
陈文竹过去一看不是这颗树,那女孩扭过头问:“你找谁呀?”
陈文竹说:“我不找人,只是走错路了。”
“那你要去哪里?”
“我要找的也是门前有一棵皂角树,不过和这棵不一样,它这里有个交叉。”陈文竹边说边指着树比划。
“我知道在那,你走反了。那是在十八巷,你走到七巷来了。”
“那我该往哪边走?”
女孩对陈文兰说:“我把皂角捡好后送你过去吧。”
“好,我帮你一起捡。”
等到女孩将陈文竹送到家门的时候,两人已经成为无所不谈的好友。陈文竹知道这个长着一张瓜子脸的女孩叫兰羚,比自己小两个月却和自己一般高,从小生长在福临坊,父亲在这一带做牙人,母亲在家操持家务,家中还有一个哥哥在书院读书。
傍晚,姐姐、姐夫回到家中,陈文兰去厨房做了饭。吃饭时对陈文竹说:“富春坊的柳大娘,办了个纺织班招收七岁到十二岁的女孩子学习织布。
过几天我打算把你也送过去,天天呆在家里也不是个事。我和你姐夫每天都要去店里,早晨起得早赶不及做饭,以后每天给你一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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