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
“你……故意陷害他?”索尔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也就是说,不管左塞有没有想杀克里斯玎,他今天都会死,对吧?”
“这个……”安飞挠挠头皮,干笑一声。
“安飞,左塞到底是帝国侯爵!你啊……”对安飞,索尔有种无可奈何的感觉,说安飞是个坏孩子,他却一直在为国效力,不惧生死,屡屡立下大功,又非常关照身边的同伴,爱护有加,何况以他索尔的眼光,能看的出安飞是发自内心地尊敬自己。说安飞是个好孩子,他却又装着一肚子鬼主意,手段也是干净狠辣,对敌人从来没有任何恻隐之心。
“老师,我也是没有办法。”安飞缓缓回道:“左塞要回去了,我事先并不知道他要去哪,如果他要回紫罗兰城……现在厄特已经失踪了,原来地城主阿罗本又变成了残疾,左塞真想做些什么,老师,您认为尼雅一个人能斗得过他么?而且……左塞连克里斯玎都敢杀,未必就不会把毒手伸向尼雅。”
“杀并不是唯一的办法,可以让贝埃里把左塞留在军团里,这样我们需要地,不过是陛下的一个命令。”
“能防得了多久呢?”安飞笑了笑:“既然仇恨已经无法化解,还不如彻底让麻烦消失,老师,我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还有么?”索尔轻叹了一口气。
安飞愣道:“还有什么?”
“你费了这么大力气,还求到了雅各布身上,仅仅是把左塞解决就满足了?”
“呵呵……我会给别人留下这样一种印象,左塞的动作,都是维斯特暗中指使的。”安飞笑道:“可惜,白白让我浪费精力了,左塞……他这是自己找死!”
“为什么不是格兰登指使的?”索尔轻声问道。
“啊?”安飞吃惊的抬起头,目光从索尔脸上扫过,随后顿了顿:“老师,您真能开玩笑,左塞一直和维斯特走得很近,我说是格兰登指使的,谁会信呢?再说……我对格兰登的印象很好,除了克里斯玎去年过生日时,格兰登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其他方面他都很不错。”
“你判断朋友与敌人的标准,只在对他印象的好坏么?”
“在我受到伤害之前,基本上是这样的,曾经……我还很相信士兰贝热呢。”安飞露出了自嘲的神色,此刻,他已经敏锐的感觉到,索尔放松下来了。
“我是看着格兰登和克里斯玎长大的,他们都是非常不错的孩子,只是格兰登的性格有些不够沉稳,也因为他以前太顺利了,所以稍微遇到挫折就喜欢钻牛角尖、发发小脾气。”
安飞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对他来说,格兰登扫克里斯玎的面子,就是在向他们这个集团示威,不过索尔的立场和看法和他存在着巨大的差别,他听得非常清楚,那不过是一个受到娇宠的孩子偶尔发发小脾气罢了,仅此而已。
“安飞,你为什么要把目标指向维斯特呢?”索尔又换了个话题。
“为了克里斯玎。”
“这……是什么意思?”
“老师,您和克里斯玎相处了这么久,也应该很了解他了吧?”安飞轻声道:“他太温和了,也许,等维斯特的剑尖已经捅到他的咽喉上,他才会知道反击,可我担心……那个时候已经太晚了。”
索尔又重新皱起眉头。
“我想提醒他,世界上根本不可能有单方面的和平,他怎么做是一码事,维斯特会怎么做是另一码事。”安飞缓缓说道:“连猫仔狗仔还会为第一个吃奶争抢一番呢,人……真的能不争么?克里斯玎说他不,维斯特又会信么?”安飞始终没有提到格兰登,尽管他觉得索尔心存幻想,以至于仍然把格兰登当成孩子,这种想法是可笑的,至少现在格兰登绝不会认为自己是孩子!
“安飞,现在圣城的局势已经够乱了,难道你还想乱上加乱么?”索尔苦笑道。
“老师,您这样做对克里斯玎非常不公平!”安飞轻声说道:“乱是由维斯特和格兰登互相勾心斗角引起来的,难道就因为您讨厌混乱,就不允许克里斯玎加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