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惠仪家楼下,景家二少如同门神般岿然不动,哪怕齐晨说出那样的消息依旧稳如泰山。
“二少,你现在必须立刻回景家!”焦急的开口,齐阳满眼的担忧。
“是的,二少,我会守在这里的,没有任何人可以上去!”齐晨迅速开口,坚定的上前一步,说,“二少,你回景家,我在这里守着二少夫人好吗?”
吐出长长的烟雾,景绍梵高贵的意大利手工皮鞋一脚踩上泛着猩红光芒的烟头,深邃的眸若有似无看向不远处停在角落里完全不被人所记起的大切诺基上,说,“不用,你们只需要回去告诉老爷子,明天我等着他的家法!”
如同唐家一般,景家也有自己的家法,还比任何家族都更加严厉!
一句话,齐晨和齐阳两兄弟脸色瞬间苍白,却只能无力转身离开!
深邃的眸看向大切诺基的方向,没有偏移丝毫径直望进车上那冷漠灵动的眸里。
车上的慕少安耐心十足,却在看见齐家两兄弟离开的时候忍不住眯了眼眸。
嘴角勾着笑,景绍梵抬眸看一眼时君兮时不时在窗帘后闪现的倩影嘴角都是笑。
他不管他要做什么,也不管他什么目的,但凡所有想要让他跟时君兮经受磨难的苗头他都会毫不犹豫径直掐灭!眼看着慕少安的车离开,景绍梵的呼吸都没平稳,深邃的眸底满满都是戒备和警惕。
慕少安跟他可不一样,他只是景家的二少,现在还是一个丢掉了所有产业的二少,但慕少安却是慕家唯一的主人,是慕家的家主!慕家与景家也是旗鼓相当的家族!
抬眸看着楼上熄灭的灯光,景绍梵坐进自己的车打开天窗,眸子里都是温柔和义无反顾。
……
翌日,刚刚起床时君兮便坐到电视旁边守着新闻,殷切的小模样格外逗趣。
摇摇头,方惠仪忍不住道,“时君兮,你还真打算每天都在家里不出去了?等着你家景绍梵给你送饭啊,我说你能不能出息点儿,让你听话就听话啊!”
瞪她一眼,时君兮反问,“我出息点儿就可以免去我不是他老婆的事实?再说,我出不出去有差吗?第一,我现在没班可上;第二,现在所有的人不止在找景绍梵还在找我呢,我出去告诉别人,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我自己是谁?第三,我有吃有喝有住,还要自己学习珠宝设计,我哪有时间在外面瞎转悠?”
理直气壮的反驳,时君兮将一边不知从哪里翻出来的杂志丢给方惠仪看。
目光接触到杂志,方惠仪手里的动作全都顿住,一脸诧异的看着她。
时君兮丝毫没注意,一边留意新闻一边说,“我想学珠宝设计。”
狠狠咽咽口水,方惠仪自己都没注意嗓音都些许的颤抖,伸手进包里打开电话拨出去,在通话的瞬间清晰的问,“时君兮,你为什么想学珠宝设计,在此之前你从来没接触过啊。”
摇摇头,时君兮回答,“我也不知道,就昨天看见你这本杂志我觉得很……很有感触,上面那个设计师叫做婉柔吧,她设计的东西我很喜欢,可是我以前都不知道她的存在,你看看她设计的那个钻戒,好漂亮,而且夸张的说,我竟然可以看出里面的故事……”
“什么故事?”颤抖着问,方惠仪靠近她一些。
沉默两秒时君兮漫不经心的回答,“我也不知道什么故事,只是我认为她的爱情应该很美,不然怎么设计出那样的钻戒啊,另外,我总觉得自己跟她好像啊……”
说到这里,时君兮忍不住的翻开杂志,婉柔的那一页上,年纪轻轻也才二十出头的女人风华正茂,倾国倾城,自恋的将照片放在自己脸颊边,时君兮问,“你看,是不是很像?”
面前,一份二十多年前的杂志和一张二十多年后的脸在自己面前强烈的对比着,方惠仪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快顿住了!
眼睛,都是灵动如水;鼻梁,都是小巧高挺;唇瓣,都是粉嫩诱人……
独独只有时君兮的脸型可能更像爸爸,线条柔和却又显得刚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