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坐在面包车里吓傻了,田拥军停在不远处的巷子里惊呆了,但柳相对没有,他一直保持着清明,在两辆车停下来的那一瞬间,他立刻打开了车门直奔面包车而去,嘴里高声喊着:“田叔!”
田拥军听见喊叫立刻回过了神来,他撒腿就向着面包车跑去,而此时的柳相对已经拽上了面包车的后门的把手。
该死的,后门被反锁着。
透过窗户柳相对看见里面的两个孩子被绳子狠狠的绑在了面包车的后座上,真是万幸,还好是绑在了座位上,否则他真的怕这种撞击会给孩子带来什么身体上的伤害。
柳相对毫不犹豫的放弃了开门,他一手撑住车身,另一只手狠狠的拽开了副驾驶的门子,这次比较幸运,车门一下子打开了。
看着满脸是血的光头木然的转脸看着他还在发呆,柳相对二话没说,单腿跪在座位上一拳头砸了过去。
他不是暴力,而是他担心光头反应过来以后会威胁到孩子,趁着他还在发愣,先将他打蒙再说。
这愤怒的拳头直接怼在了光头的鼻梁上面,可怜的他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反应过来就被打的鼻孔窜血眼冒金光。
光头锃亮的脑袋一个后仰直接撞到了侧门的玻璃上,脆弱的玻璃哗啦一下终于寿终正寝,后脑和鼻孔的疼痛终于让他回过了神,这时候什么跑路啊躲避啊全都被他扔到了脑后,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干掉眼前这让他差点死于非命的孩子。
可他拼命的指令还未传达到大脑,已经成了一个大洞的挡风玻璃面前就出现了一个壮汉,一把攥住了他的脖领将他从车里薅了出来,当他的膝盖落地,一个锃亮的手铐已经拷到了他的手上。
此时的田拥军表现出了一个军人强悍的作风,他一把将被铐住的光头推倒在地上,抬起脚冲着光头就踹了过去,一下一下的直到光头双手抱头不在挣扎才停下。
田拥军这才长出了一口气。他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起身用脚踩住了光头,然后抬眼向着柳相对望去。
柳相对弯身将后门的暗锁打开,拉开车门利索的解开了被绑住的邓智,然后拔掉堵在嘴里的破布,一把将他紧紧搂在了怀里。
此时的邓智没有任何惧怕的神色,他被搂在怀里裂开了嘴嘿嘿的笑了起来,还在不停的说着:“好玩,真好玩。”
柳相对直到这一刻悬着的心才落到了肚子里,而后心脏开始咚咚的加速跳动了起来。
直到田拥军拎着光头走到他的身后柳相对才回过神来,他将邓智抱下了车,然后替另一个孩子松开了绳子。
“相对,你把我吓死了!”
田拥军抬手砰的一下打上了柳相对的前胸,然后哈哈笑着说道:“行啊,看不出来,有那么一股狠劲。”
柳相对尴尬的挠了挠头,没有说话。
“但是,以后决不能这么玩儿命,知道吗?”
刚才还笑着的田拥军一下子又把脸拉了下来,柳相对的一系列举动在他看来绝对是玩命的行为。
“对不起田叔,以后不会了!”
柳相对郑重的点头。
如果能平安的解决问题,谁愿意这么玩?
看着柳相对一副后怕的神色,田拥军又咧嘴笑了起来,而这个空当,几位便衣也拎着几人走了过来。
“头儿,跑了俩!”
大老远便衣就冲着田拥军喊道,“跑太快,追不上了,要不要请求支援?”
田拥军抬头看了看垂头丧气的几人,摇摇头说道:“不用,只要捉着他们一个,谁也跑不掉!”
此时的田拥军一脸彪悍,霸气侧漏。
......
在刑警队走完程序已经下午两点多钟。
至于后续的深挖和善后工作也不用柳相对再操心,于是他谢绝了田拥军开车相送的好意,领着邓智打的回了医院。
医院的门口人来车往,像往常一样的喧哗热闹,没有人知道这个城市曾经上演过一场激烈的警匪追逐,也没有人理会曾经有个家庭离破裂就差那么一点点的距离。
邓智依旧笑的灿烂,那是傻子的人生,无忧无虑。
而此时的邓薇木然的坐在门口的石墩上,背影依旧孤独。
她紧紧的盯着进出的人群不敢丝毫的松懈,执着的寻找着生命里对她来说最重要的那个傻子。
“邓薇。”
柳相对牵着邓智的手轻轻的来到了她的身后,然后轻轻的叫着她的名字,看着她轻轻的转身。
邓薇转过的脸上由木然的苍白到惊喜的红晕,然后眼泪毫无预兆的顺着脸颊哗哗流了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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