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性脑溢血死亡,目前我们能联系到他的亲人,只有你。”
听到这个消息,小敏脑袋也嗡了一下,不过到底是心性强,世面广,没有晕倒,只是眼泪不自觉地留,哭着问道,“我可要带什么东西过去?”
......
张宽清早和萧文成练习吹埙,他的埙已经有些基础,萧文成教他吹《渔舟唱晚》,张宽练的很起劲儿,已经能吹出三句完整的音阶了。
萧文成上班走了,张宽还不过瘾,继续吹。
不一会儿刘飞贼兮兮地从后面过来,张宽斜他一眼,问他干嘛。
刘飞就巴结地笑着,弱弱地问,“宽哥,听说,你打了渭阳扛把子?”
“渭阳扛把子?”张宽把埙放下来,“谁是渭阳扛把子?”
“田丰收啊。”刘飞激动地道,“渭阳黑道皇帝,田丰收,连市长都拿他没办法。”
张宽努努嘴,“别瞎胡扯,他给市长提鞋都不配。”张宽说着,开始往里屋走,刘飞赶紧跟在他屁股后面,用敬仰的目光追随着他。
张宽很享受这感觉,胸口的厂牌也对着阳光闪耀,有种高手寂寞的感觉,用老气横秋的语气问,“怎么,这事你听谁说的?”
刘飞立即上前,激动地道:“道上的兄弟都传遍了,说你以一敌五,在芙蓉园的包厢里,把田丰收打的连他妈都不认识了,是不是真的?”
张宽将头一偏,“道上?你是混社会的?”
刘飞就害羞地点头,红着脸道,“龙背高中门口的网吧是我罩的,学校里大小事我说了算。”
“就你?高中?”张宽斜眼看着刘飞,一脸的鄙夷。
后者则一脸的幸福,能被张宽鄙夷,也是一种幸福。
“宽哥,你倒是说说,当时怎么回事?我好去跟弟兄们侃啊。”
张宽毕竟是个小年轻,有机会显摆那是绝不放过的,尤其这刘飞之前还对自己颇多不满,于是清了清嗓子道:“什么渭阳第一扛把子,不过是个战五的渣,五个一起上有什么用,打架又不是靠人多。”说完就闭口不语。
刘飞听的不过瘾,又不敢问,只好问另一件事:“听说田丰收对你下了绝杀令,不管是谁,只要看到你,立即向他汇报,就能得到一万块的赏金。”
张宽听了就哼哼地笑,“吹毛线,他自己先得从号子里出来再说这句话。”
刘飞闻言一怔,“宽哥,这话是昨天晚上传出来的,全市道上的弟兄都转疯了。”
“是吗?”张宽闻言皱眉,“不可能啊,这货犯了那么大的事,怎么可能出来?”
这时若若发来微信,告诉张宽,早上十点出发,去西京。
张宽这才想起,昨天答应若若去送她,现在都九点半了,赶紧起身就走。把捷达开的飞快,生怕晚了点,路上又想到既然送人,必须得买点礼物吧。
就把车子停在渭北的贸易市场,找了一家礼品店,对店主道:“我要个送妹子的礼品,妹子今天去念大学,挑个合适的。”
店主闻言立即起身,“今年新考上的?长的漂亮不?”
张宽点头,“漂亮,你快点,妹子马上就走。”
店主道:“好嘞。”从货架上取出一个一米五的白色大熊,笑着对张宽道:“一切都在里面了,保准你满意。”
张宽接过熊,“多钱?”
店主嘿嘿道:“五百。”
张宽闻言眼一瞪,“你抢啊。”
店主鼻孔一掀,“一分货一分价,这东西五百保准没白赚你钱。”
张宽看看时间,九点四十五了,没时间扯,直接掏出五百块给了,赶紧往渭桥家属楼赶。
何校长的车已经放好行李,若若背着一个小包,正准备往车里坐,就见张宽抱着一个大熊风风火火地从捷达车上下来,笑着道:“总算没来晚。”
若若一嘟嘴,“还不晚?我马上就走了,干啥去了耽误这么久?”
张宽就扯谎道:“其实我早就来了,这不,给你准备礼物了。”
若若白了他一眼,接过大熊,“不就是个破熊嘛,有必要准备那么久?算了,也算是一份礼,谢谢你了。”
说完,若若抱着熊上车,何校长对张宽点点头,发车走了。
路上,何校长问道:“若若,你觉得那个张宽,是个什么人?”
若若看着窗外风景,漫不经心地答,“一个不怎么样的人。”
何校长就哦了一声,专心开车。
若若坐在后座无聊,就趴在熊身上睡,结果脑袋压到一个硬物,用手摸了摸,拉开熊后面的拉链,取出一个水晶球,里面有许多小纸星星。
若若拿出一个拆了,结果面红耳赤,星星上面写着: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