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宽就把脸一抽,眼泪差点出来。这不是事不事的问题,是太特么的憋屈了。
别说自己现在是厂长,就是以前,自己是个混混的时候,也没有人说敢这样打自己,打完还能全身而退。
若论武力值,张宽一只手都能把李师师给捏死,可刚才为毛见了她就吓得像老鼠见了猫呢?
这个办公室呆不下去了,张宽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样从楼上蹬蹬蹬地跑下去,跑到院子里开着破捷达走了。
捷达经过门岗时,正在吹牛打屁的几个保安慌忙立正敬礼,结果没赶上,捷达屁股喷着黑烟就跑了。
心里委屈,张宽无处发泄,一直开车到河滩,望着宽阔的河水,心情这才舒畅了些,信步走到河边,坐在泥土河沿上发呆。
把自己最近一段时间办的事细细梳理一遍,感觉生活节奏明显变快,就像做梦一样,短短两个月时间,自己就由一名混混,变成一个身价千万的老板。这要搁以前,根本就不敢想象。
所有的一切变化,就是从父亲回来开始的,准确来说,是从拜财神后开始的。
这世间真是有神,不然,无法解释自己怎么会在两个月内好事连连,由一个混混变成老板。
对此,张宽深信不疑,他现在委屈的是,财神爷似乎办事不够周全啊,既然要送财富给自己,干嘛还附赠那么多麻烦?
看看人家发财的,一个个轻轻松松,看看自己,好不容易弄个业务员的工作吧,打了客户。跑个校服样品吧,得罪了市里的大恶人,升职为厂长总该闭着眼赚钱吧?妈蛋,第一天去公司就让职员给打了两耳光,你说憋气不憋气?
如此想着,张宽都想投进渭河算了。
居然被个女人给打了,还没法还击。
河滩上,一直螃蟹鬼鬼祟祟地出来,东张西望一会,然后竖起双钳,欢快地朝河里跑去,螃蟹行走是横的,样子很奇怪,张宽见了好笑,方才的阴霾一扫而空,就追着螃蟹跑。
螃蟹正在跑,感觉到地面震动,于是跑到更快了,张宽也越发追的急。
就在螃蟹即将跑到河里时,忽然从草丛里窜出一只蜥蜴样的脑袋,一口把螃蟹咬住,又缩回草里。
张宽吓的一屁股蹲坐在地上,七魂掉了六魂,等了好久,才从惊吓中恢复,又觉得草里那玩意稀奇,就捡了根棍子拨开草里看,里面居然盘着一只大龟,有脸盆样的大小,背壳都是土黄色的,上面有着圆圆的花纹,见草丛被拨开,伸出脑袋向后来看。
张宽这才吃了一惊,那脑壳和平时的乌龟不同,上面布满鳞甲,形似蛇头,头上还有两个疙瘩,犹如犄角,两只眼睛也不是绿色,而是暗红色,给人感觉无比凶悍。
四肢也是布满鳞甲,指甲黑长,慢悠悠地看了张宽一眼,又把脑袋缩了回去。
张宽大惊,这玩意居然不怕人,就用棍子戳了戳,没成想,那东西伸脖子一口就把棍子咬住,用力往后拉。
张宽不防,被它把棍子拉脱手,人还险些栽了一跤。
哎呀见鬼了。
张宽立即回头开车,把车子停到河边,在里面翻了一圈,没找到趁手的工具,倒是有个圆乎乎的家伙,是朱先生送给自己的埙,一直放在车里没拿出来。
好,就是你了。
张宽把埙捏在手里,几个手指插进埙的孔里,像捏保龄球那样,走到河边,把草拨开,那龟孙还在里面趴着,见张宽来了再次抬头,然后转动身躯,和张宽对峙起来。
张宽就笑,妈蛋女人欺负我,你个龟孙也敢轻视我?
想着就抡起手里的“保龄球”,重重地轮在了那龟脑袋上,就听咣的一声,似乎是金铁交鸣,那孙子脑袋就软了下去,不知是被打死还是打晕了。
张宽见状哼了一声,一个龟孙也跟老子斗?想着就把手上的埙摘下来,伸手去抱那大龟。
入手极沉,有四五十斤重,张宽大惊,外观上感觉这东西顶多三十来斤,没想到这么重?嗨的一声,龟被抱了起来,准备往车上放。
回头看了一眼,那龟身下还有四五个王八蛋,张宽这才明白,为什么龟见了自己不跑,原来是正在产卵。
见如此,张宽心里恻隐,想把龟放回去,毕竟,长这么大不容易,都说龟通灵,说不定自己放生了,他还会报答自己。想着就打算把龟往回放,岂料,那龟在半空醒来,见腹下无蛋,立时大怒,一口就咬在张宽手腕上。
顿时,张宽一声惨叫,赶紧下蹲撒手。
常言道,乌龟咬人不松口,张宽这回是碰上了,就算自己松手,乌龟却不松口,刚好咬在手腕处,不但痛,还血流如注。
张宽手上没有趁手家伙,四周也没有,实在疼的不行,干脆眼一闭,张口对着乌龟脖子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