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宽越发惊奇,这斗室周围究竟几个暗门?
三胖子已经把小车放到四人当中,掀开上面的不锈钢盖子,下面是一只热腾腾的的羊腿,还附带了刀叉调料等物。张宽不禁感叹,这些玩文艺的家伙格调就是高,吃个羊腿也各种调调。
三胖还在旁边解释道:“这羊腿就是在澡堂子门口的烤肉摊上烤的,我每天要吃一回,他两个不爱吃。”
“是么?”张宽不好意思的搓搓手,今天是来找三兄弟的麻烦,可不是来吃三兄弟的羊腿,人家如此招待自己,可怎么下的了手?
要说不对付他们吧,当年那部名为《春花》的小电影至今都在刺激着自己的神经,画面上三个大胖子的各种凶狠暴虐令张宽记忆犹新,如今恶人在前,自己大可一番拳脚,一展当年抱负。
可自己目前还跟人家安然相处,谈笑风生,这不马上就要吃羊腿,喝白酒了,吃肉喝酒,就差日婆娘自己就要跟三大恶人成八拜之交了。
不行,道不同不相为谋,羊肉几时都能吃,贞操丢了可就捡不回来了。
这时大胖给二胖使了个眼色,二胖就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去,剩下大胖和三胖,把脑袋和张宽又近了一些,大胖道:“每天从我眼前过去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可我活了这四十多年,硬是没见过一个能让我佩服的,今天见了兄弟你,我是服了。”
张宽不解,“我有什么地方让你服的?”
大胖三胖同时嘿嘿笑,目光掠过张宽的裤裆。
张宽恍然大悟,也嘿嘿自嘲,“一般一般,不过是比常人稍大,没什么好骄傲。”
大胖却道:“这你可错了,据科学统计,亚洲人的最长不过十六厘米,欧洲人也不过二十二,像兄弟这么雄伟壮观的,还真是少有。”
张宽愕然,愣了半晌,“就为这事,你们把我喊进来?”
“大,只是其中一个原因,主要的,我们还是想请你拍电影。”三胖如此说,开始拿起刀子切羊腿肉。
张宽左右看他一眼,摇头道:“我知道你们想让我拍什么电影,实话实说,我不同意,而且,我还反感,你们的《春花》,我可是记忆犹新,看完那个片子我经常做梦梦见女鬼。”
听话听音,两个胖子立时就明白张宽是什么意思,各自变了脸色,三胖道:“你是嫌我们拍的电影没品了?”
没品,在当地方言属于骂人的话,指的是此人思想低俗,品德败坏,而不是品味低下。
张宽听他话音不善,早就等着了,白眼珠子一翻,“是了,有品的人怎么会拍那片子?还害死人。”
大胖就悠悠叹一声,“先行者总是伴随着各种有色目光和偏见,你说我的片子没品,那我问你,日本人天天拍那玩意,有谁去谴责他们?”
张宽立即回道:“咋能跟日本人比?日本人道德败坏毫无纲常,你也要去学?”
三胖子闻言立即摇头,“非也非也,若说他的片子没品,为啥大家都爱看?若说真没品,就应该人人禁止,大家都喜欢,可见大家都比较认同。”
张宽闻言反驳:“日本人那是职业的,是演员,你们能说你们也是演员吗?”
三胖反问,“你又凭什么说我们不是演员?你也不过是听别人乱传谣言,就以为我们是真刀实枪的拍?你也不想想,若真是这样,我们弟兄还能活到今天?”
如此一说,张宽还真给唬住,难道长久以来都把这三兄弟看错了?
大胖子拿起茶杯,对张宽遥遥示意,“喝茶。”
说了许久,张宽也是口渴,端起茶杯一口喝完,而后皱起眉头,感觉茶水的味道有些怪,却说不上来。
那边三胖又给他添了杯茶,继续道:“当年女主角自杀,说到底还不是被群众给逼死的,个个都用有色目光看她,她那能扛得住,一个想不开,就跳楼了。事后,我们凑了一百万,赔给她家人,算是弥补了一下内心遗憾。”
有这事?张宽再次狐疑,这三弟兄有这么好心肠?怎么看都不像啊。
三胖把切好的羊肉用叉子扎了一块,送到张宽手里,继续说道:“所以,这些年,我们弟兄再拍电影,都是找些小姐,就算是真刀实枪地演,小姐也不会在乎。”
听他这么一说,张宽的心情才稍微好些,同时对三弟兄的态度也开始好转,毕竟,人家一直都是心平气和地说话,不急不躁,一个脏字都没提过。
而且,貌似,三胖说的也有道理啊。
等张宽吃过一口羊肉,三胖就给他倒了一杯酒,而后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们是好是坏,你以后自会明白,今天喊你来,一是为了拍电影,二来也是想交个朋友。电影的事情你既然不同意,那我们就只谈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