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直勾勾地盯着张宽,半天回不过神来。
张宽见对方无语,越发得意,摇头晃头,左右看看,“罢了罢了,就算没有灵魂没有内涵,那也是你一番心血,说吧,多少钱肯卖?”
年轻画师怔了半晌,忽然对着张宽深深一躬,“先生一番话犹如醐醍灌顶,令希眠茅塞顿开,请受我一拜。”
这回轮到张宽傻眼,自己一番胡扯,居然能令人脑洞大开?有些戏剧性的转折啊。
画师鞠完躬,笑眯眯地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张宽,“我是汪希眠,以后有空来常坐。”
张宽接过名片,随即装进口袋,咧嘴笑笑,“多余的话不说了,你这副百花争艳图多少钱肯卖?”
汪希眠就摇头笑,“不过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残缺品,谈不上卖不卖的,先生若要,只管拿走就行。”
白送?张宽立时窃喜,却不动声色,假装矜持,“这不太好吧,毕竟是你一番心血。”
汪希眠听完哈哈大笑,“不过一副俗做,我一天能画数张,只管拿去就行。”
我勒个去!张宽几乎要蹦起来,这汪希眠是个猛人啊,两米见方的巨画他随随便便就是数十张,都赶得上复印机了。赶紧拿出名片多看一眼,顺便把对方手机也存了,同时开口问,“对了,街头第一家他们也挂了牡丹图,和你这个差不多,你知道吗?”
“哦,你说的雅芳斋,我知道,那是我老师开的画廊。”
“你老师?”张宽再次惊奇。
“对呀,马树亮先生的画廊。不过他平时不过来,请的人在打理。”
“原来如此。”张宽就有些玩味了,相比而言,这个汪希眠老实多了,价值十万的巨画说送就送,想都没想,看来以后要买画,就得专门找他。“对了,你这百花争艳图要是卖的话,得多少钱?”
汪希眠就用手一指画下面的牌子,“价格都写的清楚,也分情况,来的人是大老板的话就不还价,要是普通群众的话可以优惠一些。”
张宽顺着他的手臂去看,上面的标价是3000人民币,登时心里就一阵无语,早知道你是三千我还跟你废话?直接买走就完了。
不过既然对方说送,那也不必推辞,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张宽对汪希眠笑笑,“那谢谢汪先生了。”
张宽拿着巨幅画出来的时候,徐娇娇还在另一家店里跟店主讨价还价,她看中了一副华山烟雨图,对方要价七万,徐娇娇连撒娇带哭穷,价格降到五万,正准备付钱,张宽这厮扛着巨画耀武扬威地进来,“不用买了,百花争艳图,到手。”
徐娇娇呀了一声,满眼欣喜,“你花了多少钱?”
张宽嘿嘿一笑,“你猜。”
徐娇娇就道:“我哪猜的出。”
后面店家正气张宽打扰了自己五万元的生意,却无法斥责,毕竟人家认识,但心里不服,于是说道:“你把画打开,我看看,什么画比我的华山烟雨图要好?”
张宽也不做作,当下就把画铺在柜台展开,让大家欣赏。
徐娇娇见了就惊呼一声,“你买了那副?”
张宽嘿嘿两声,笑而不语。倒是画廊的老板,看着百花争艳图默不作声,良久才道:“这是马老师的镇店之宝吧,罢了罢了,我比不过他,毕竟价格在哪摆着。”
张宽闻言大喜,麻溜地把画给收起来,带着徐娇娇往外走,出了字画街才对徐娇娇说了详情,惊的娇娇感叹连连,“如此贵重的画,他说送就送了?”
“那可不,也不看看哥是什么人?”张宽得意地笑着,“牡丹图,价值十万,我呸,这些人赚死了,随随便便一天数张的作品,居然能卖到天价,还有没有天理?”
徐娇娇就道:“这你就不懂了,字画自有他的艺术价值,但大多数是为了欣赏,之所以会炒到天价,那都是俗人在作祟,在故意炒作。”
“我知道,不就是用来装逼的么,无非就是显得自己多有欣赏水平,花数千万买张破画,当不得吃当不得穿,真是庸俗至极。”
娇娇闻言就笑,“你可别这么说,现在那个当官的家里没有一两副珍藏字画?难道他们也庸俗?”
“那还不庸俗?当官不好好为民做主,整天鼓捣一些没用的字画,把一张破纸炒到天价,这当的是什么官?难怪习|大大一杀一大批,全都跑去装高雅装艺术,那有心思办正事?一张字画动辄数十万上百万,你说他不贪?”
“行了吧你,愤青!”
“我说的是实话。”张宽愤愤不平地道:“老天真有眼,就该把那些吃喝民脂民膏的装逼犯都给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