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理由,溜出了房间。
甲板之上并没有几个人,放哨的人也已睡着。
“这就是大明水师?呵,不过如此罢了。”
陈洪观察了下周围,见没人注意自己,便悄然接近了船首。
“副总兵,这明明便是陈祖义的圈套啊!如何能相信?”
张玉怒目而视。
“是啊,如此拙劣的诈降,我们绝不能上当!”
朱能大声嚷嚷起来。
门外偷听的陈洪心中不由一惊,看来大明还是有能人的,竟然识破了陈老大的计谋,若是如此的话,诈降可就失败了。
“诈降?圈套?我看你们两个是糊涂了!”
郑和拍案而起,声若洪钟,道:“陈祖义是什么东西,他凭什么诈降?能有什么圈套?我们一路追杀,所向披靡,陈祖义损失极为惨重,如今绝境之下投降,有何不可信?”
张玉反驳道:“陈祖义才损失了多少人,就要投降了?如此损失,对他而言不过九牛一毛,如何会走上投降之路!”
“张参将!我大明水师天下无敌,近三月来,绞杀倭匪与海匪数千人,早已威慑四方!陈祖义知战必死,已全无斗志,如今乞求投降,我堂堂大明竟不敢接受吗?”
郑和厉声喝问。
张玉咬牙不言。
朱能反对道:“副总兵,我认为此事绝不可行啊。我们船队只有这一点人手,那陈祖义可是声势浩大,万一其中有诈,岂不是……”
“没有万一!”郑和固执地坚持着,对朱能喊道:“以我大明水师之盛,什么圈套不可破?茫茫大海之中,还能有什么陷阱不成?受降一事,我意已决,谁都不能阻我郑和、立这千秋功劳!”
“你一个太监,为了功劳,就不顾整个水师军士的安危吗?”
张玉愤怒了。
砰!
郑和掀翻了桌子,怒目而视,对张玉喊道:“我是太监不假,但你不要忘记了,你以前还是元朝枢密知院!若不是大明好心收留你,你脑袋早就挂旗杆上了!一个降将,竟然反对我招降?你不觉得可笑吗?”
“你!”
张玉攥着拳头,怒不可遏。
郑和冷笑一声,道:“我告诉你们,陈祖义是我招降的,日后功劳,你们谁都别想要!谁若是再反对,那就是违抗军令,当斩!”
陈洪听闻到这里,不由心中暗喜,听闻声音越来越近,便连忙离开了船首,返回了酒席。
朱能打开门,扫视了下通道,然后又回了房间,看着已扶起桌子,收拾东西的郑和与张玉,原本阴森愤怒的脸色,缓缓消退,转而是一抹轻松的笑意,轻声道:“如此,可以了吧?”
郑和坐了下来,指了指陈祖义的信,说道:“准备吧,这一次,我们不能放跑陈祖义!”
张玉揉了揉脸,肃然道:“他想吃掉我们,我们又何尝不想吃掉他们。他以为我们是一条大鱼,呵呵,不,我们是海中的蛟龙,是吃人的巨鳄。”
郑和微微点头,道:“还不能大意,澎湖水道我们并不熟悉,安排人,去查探下澎湖水道的消息。”
此时,李兴敲门而入,行礼后,欣喜地说道:“刚刚平海卫差人送来消息,李景隆已率船队抵达了金门岛,准备支援水师,歼灭陈祖义。”
张玉与朱能目光中透着欣喜。
郑和站了起来,沉声道:“遣人分水陆两支,急报李景隆,于五月十日戌时抵达澎湖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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