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沉了许多,似无奈又似感慨,“要是真能软禁你,我还真想把你软禁了,让你就好好待在我所能见的范围内。”
他的话,让景誉一怔。
唇瓣翕动了下,想说什么,可是,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听到他道:“我这边忙,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他的话一落,那边响起其他人的声音在叫’副总统’,而后,电话就被他在那边切断了。
听着’嘟嘟——’的忙音,景誉握着手机站在厅里生着闷气。
今天无论如何,她都得让他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
景誉出不了门,也就去看不了景荣。而且,景荣的学校那边也需要去给景荣办休学手续,否则若是被开除学籍事情就不好办了。
她一整天都在家里坐立难安的,等着余泽尧回来。可是,偏偏到了深夜他都不见人影。
“景小姐,您还是早些睡吧。现在都凌晨一点了,先生指不定就不回来了。”管家见她还在厅里坐着,过来劝她。
景誉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问:“他经常晚上不回来吗?”
“嗯。有时候太忙了,先生就直接在副总统办公室休息。”
是吗?
景誉想了想,“你们都去休息吧,别管我了。”
她没睡,管家也不敢走。景誉劝了好几句,最后管家才让佣人都下了班,回了主楼旁边的小楼里。
他们一走,整个偌大的别墅里,就只剩下景誉一个人在。外面狂风大作,风的呼啸声听起来让人觉得莫名的孤单。这么大的房子,以前都是他一个人住,怕也偶尔会觉得孤单吧!
景誉想着那个男人,身子往正熊熊燃烧的壁炉前挪了挪,觉得这样才更温暖些。合上手里的书,下意识往窗外看过去。就在她完全不抱希望的这会儿,外面,一串强烈的灯光突然照亮了黑夜,从黑沉沉的窗口照了进来。
她眸色闪烁了下。将书本放在茶几上,理了理身上的披肩,站起身来。
外面,车的轰鸣声越来越靠近,很快的,在门口停下。
她往门口走,没等外面的人开门,她已经将别墅的门拉开。
外面,除了余泽尧之外,还有庄严和程恩。景誉的视线从旁边两人掠过,而后落向了余泽尧。
“景小姐。”程恩和庄严打招呼。
余泽尧看了景誉一眼,眼神里没有波澜,只是和庄严和程恩道:“你们回去吧。”
庄严和程恩离去。
余泽尧身上染着酒精的味道。他换了鞋子往里面走,一边走一边拔下脖子上的领带。
景誉带上门,看一眼那背影,跟了上去,“我一直在等你。”
“看出来了。”余泽尧坐在沙发上,领带被他扔在一旁。他看起来似乎很疲倦的样子,整个人深陷在沙发。头顶的灯光似乎让他觉得很刺眼,他双目紧紧闭着,没再有下文。
景誉默默的摸到墙上的灯掣,将厅里耀眼的水晶灯调暗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