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他不满地踢了一脚门板,又叫了好几声,里头的人愣是不理他。
不满归不满,最后他还是选择好好睡地铺。
临睡前,他抬头看了一眼那扇关紧的门,似乎可以看到躺在床上的女人,他嘴角一勾,带着笑意睡去。
第二天,他的衣服已经洗好晾干,秦方桐一把丢在他脸上,装模作样地踢了他一脚,“给我起来,去上班!”
陆秉泽顺手捉住她的脚,半眯着眼迷糊道“你是不是傻了,今天周六。”
“周六?”秦方桐呢喃着,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今天的日期。
她是有多紧张才会把时间给混乱了,不管多紧张,她都不能表现出来。
陆秉泽正打算在她这里赖上一天,这手机铃声就不合时宜地响了。
“喂,爸。”
他慵懒地应声,忽然一个鲤鱼打挺起来,“我马上回去!”
几秒钟的时间,他紧张地爬起来穿好衣服,带着秦方桐也跟着紧张起来。
“怎么了?”
“晚晚要跳楼!”
话音一落,他也穿好衣服跑出去,自知秦方桐自治事态严重事,立马跟了过去。
……
茉莉镇上的日子看似风平浪静地过了一个月。
五月份的日子,天气渐显闷热。
今天风和日丽,是个出海打渔的好天气。
三叔一早就带着小末出发,季可卿则换上乡下的衣服,到鱼店里帮忙。
三婶不停地给人斩鱼,她就在旁边打包收钱。
这些日子都是如此的忙,她倒也充实自在,只是不能静下来,不能看电视,也不能看手机,因为那上面总会有他的话题,薇薇的死讯。
只要规避了这三件事,她就不会有多大的情绪波动,后两件事还好办,第一件就难做了。
叔叔婶婶忙了一天,都习惯了十点就入睡,而她的生物钟在十一点多。
一个小时的时间,她不看电视,不看手机,只是坐在床头看着窗外的星星发呆。
这时候,藏在心底的那股思念就会跟着潮水一起在她心里涨起来,一下一下地撞击着她的心,难受至极。
第二天起来,三婶总是以不解的眼神看着她,“小卿啊,昨晚是不是哭了?眼睛怎么那么肿?”
她笑着摇摇头,说是水喝多了。
这样的谎言,或许能骗骗婶婶,却骗不了她自己。
她很想念他,真的很想。
有一个夜晚,她甚至冲动地跑到镇口,想搭车回去,偏偏那一晚没什么车出来,伫立在冷风中,薇薇的话再次敲击着她的脑袋,让她罪过满满。
别人或许无法领会这样的逃避,可是,当一个人亲眼目睹另一个人死去,那样的事早就超出了她的心理承受范围,她如何还能保持之前的生活状态?
她只能把所有想说的话写在本子上,夜深人静,她一个人伏在案桌上静静地写,有时候,写累了,她就会伏案而睡,有时候,却会写到天亮。
“可卿姐!”
刚刚回来的小末打断她的思绪,她不着痕迹地擦了擦眼泪,便下楼去。
小末累的满头大汗,精神却依旧饱满,浑身都散发着十九岁小伙子的朝气。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她已经把他当成亲弟弟来看。
她拿来毛巾,伸手给他擦汗,小末自己接过,兴致勃勃地说“姐,先不忙擦,我有件事求你。”
季可卿认真听着他说。
“过两天我要去城里面送鱼,想顺带去容大看看,我路不太熟,姐陪我去一次好不好?”
回容城?
季可卿心里一个咯噔,犹豫住了。
三叔整理着东西,抬起头笑说“这小子性子倔,就想读容大,复读了一年,没考上,今年又想报名了,你带他去瞧瞧,兴许他见了那大学,明年就考上了!”
quot是啊是啊,小卿啊,这孩子也没自己出过多少次远门,以前都是跟你三叔一起去的,过两天你就跟他一起去,这样我们也放心。”
说完,大家都用期待的目光盯着她看。
最后,她点头答应。
容城那么大,总不会那么巧就遇上了。
第三天,天气很好,漫天繁星的时候,季可卿被小末叫醒,她快速穿好衣服,十分钟后,跟着鱼车出发。
大概早上九点,鱼车停在容城某一酒店后面,小末把鱼卸下来,跟酒店的后厨人员对单,季可卿就在旁边看着。
忽然,酒店工作人员皱眉不悦“这怎么少了五十斤鳕鱼?”
“有么?我看看。”小末紧张地去查看,季可卿也上前。
过了一会儿,小末一脸歉色地回头看她,“小卿姐,真的少了,我早上太兴奋,肯定是给放少了。”
“别急。”季可卿把小末护在身后,上前轻声和酒店后厨人员说“你看这样行不行,下次我们再补过来。”
对方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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