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校秋、冬、春三季的四十多个运动队中,越野队的算是最没有存在感的,因为,他们已经很长时间和各种奖项绝缘。
与这样一个结果极其不相称的是,和其它运动队相比,越野队的训练最苦,消耗在训练上的时间也最多。每天动辄就跑十几二十英里。
这样日复一日徒劳无功地训练,却在比赛中看不到任何一点希望,但凡头脑活分点儿的人,都会去计算一下投入产出比,辰辰当然也不例外。
网球队、篮球队、橄榄球队、壁球队、划船队和游泳队则大不一样,他们才是A校的招牌运动队,也是盛产运动明星的队伍。每年,他们都能捧回一两个金灿灿的团体奖杯,及多个个人奖牌。
辰辰和亨利教练默默地走着,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
过了宿舍区,又走过一段石子小路,他们绕到了体育中心后面的室外橄榄球场。
运动队的训练还没有正式开始,绿茵茵的草地上空无一人,白色的观众看台显然是在暑假期间被重新油漆过了,看起来崭新崭新的,在阳光下闪着亮光。
亨利教练走到看台第一排坐下,辰辰也跟过去,坐在他身旁。
“说句实话,去年秋季参加越野队,让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认真正经地接触到了一项体育运动。几个月的训练,不但体能得到飞速提升,也让我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体育不是随便玩玩而已,而是一件需要认真对待的事情。”辰辰的声音里充满了对越野队的眷恋和不舍。
亨利教练听了这话,用大而厚实的手掌拍了拍辰辰日渐挺拔健壮的后背,说道:“如果你真的对壁球产生兴趣,并准备好将这项运动坚持下去,我当然不会反对。不过,在此之前,你是否已经了解过壁球队的奋斗历程?他们为什么能在州里取得这么好的成绩,并连续几年保持不衰?”
“不知道。”辰辰瞪大眼睛看着亨利教练,心想,A校壁球队的实力强,在小常青藤盟校中是众所周知的,他在来A校之前就早有耳闻。
能够取得良好成绩,无非就是那几点因素。
其中最重要的,当然是教练训练得法,并对队员们严格要求。就像他们划船队的荧光侠那样,即便为队员们设置的训练强度达到了接近残酷的地步,却仍保持着乐观优雅的态度;此外,也离不开队员们自身的素质、拼搏精神和想要赢得比赛的强烈意愿。
亨利教练似乎看出了辰辰的想法,他将目光投向远处起伏的山峦,不疾不徐地说道:“任何一个运动队都有他的辉煌期和衰退期,什么事情都不是一成不变的。当初,我授命来A校担任越野队教练的时候,也就是十四年前,壁球队比咱们越野队更加冷门。每当冬季学期来临,拳击队、冰球队、游泳队、滑雪队都训练得如火如荼的时候,位于体育馆地下一层的壁球馆,那六七片新英格兰私立高中里最新、最专业的场地上,几乎可以说是门可罗雀……”
辰辰觉得不可思议,惊讶道:“哦?怎么会这样?现在,壁球队可是打破脑袋都很难进的,准入门槛很高,连三队都不收零基础的。”
“是的。当年的壁球队在东北部校际联盟中间还寂寂无名,每次比赛成绩都垫底,就像现在的越野跑队。”亨利教练笑着自嘲。
“那后来,是什么原因让壁球队一飞冲天了呢?”辰辰抬头看着亨利教练,眼睛里写满了问号。
“大约在八年前,招生办招进来一个澳大利亚女孩,她是头一年‘世界壁球青少年挑战赛’女子组的冠军。第二年,他弟弟也被招了 进来,他比他姐姐打得还要好,不过,因为运气原因,连续两年‘青少年世界壁球挑战赛’都屈居亚军。这对姐弟入校之后,可以说,为A校的壁球运动带来了新纪元。” 亨利教练说着,从身旁的椅子上拾起一片扇形的银杏树叶,拿在手里把玩。
“在姐姐进A校的第一年,咱们学校的壁球队在第二年就实现了大翻身,在全州拿到了团体总冠军。学校里很多同学开始对这项运动趋之若鹜,纷纷报名参加,原先壁球队的老队员们有了榜样和目标,也都更加积极地参加训练,向世界冠军不断学习。在后来的 几年中,咱们学校壁球队不但在各类比赛中横扫东北部私校联盟,还包揽了北美青少年壁球比赛的几乎所有奖项。如今,这对姐弟都离校三四年了,壁球队的成绩依然十分辉煌,可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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