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树和李香在渡口等船。并没有等多长时间,就有船来了。
其实长河这一带,风景还算得很好了,两岸连山,河水萦带,只是现在基本上还处在残冬凋敝的景象里,大背景就是一片清冷的黑灰色。而这种萧瑟,跟其他的地方,并没有多少区别,至少看上去是没有的。
看着那一片连绵的光条条的桃树林,现在春天还早,但是春天的气息却已经悄然渐多,白树就突然想起上次去绿园,想起自己似乎总是会挑不当时的时间去看那些东西,而现在又是如此,想起就不由得有些让人好笑。
但这并不是那种高兴的笑,而是有一种莫名的无奈之感,是有些可笑的意味。
李香看着白树脸上的笑意,便问他有什么好高兴的。白树将心里的感觉说出来,李香也跟着说道:“我基本也是,去看什么差不多都不当时。”
不过这句话,有着一些歧义。然而他们谁都没去追究,白树也只当是一句简单的话听了,以为她指的就是白树自己所想到的那些事情。
还说了一些闲话。而后船就到了。他们在船上等了十几分钟,断续的又有三个人上船,船就启动回返了。
一无可看,一无可留恋,来去自然免不了匆匆。
中午白树和李香一起吃饭。
白树说:“这就是给你饯行了。”
李香笑道:“饯行,这整得真让人无话可说,好吧,也算是我给你饯行了。听你说话,有时候真让人有些牙根里生恨。”
“好了吧,不惹你烦,你明天什么时候走呢?”白树问。
“车票上是下午一点。你空闲的时候,可以来成都找我玩啊,也不是很远,不过估计你都没那心思去。反正要来的话,给我打电话,虽说不能给你报销车费嘛,吃的住的自然不消说,我给你安排好。”
白树点头。白树才真的无话可说,他的确没那心思没事就跑成都去玩,他不是个特别好玩的人,不过就算去了,看看那些朋友还行,却是不想麻烦别人。觉得不好。
吃完饭后,白树自己一个人回小屋。李香回自己家去了。她明天要走,自然得回去准备,收拾一些东西。
白树经过楼道的时候,碰到老板娘,她穿着一件高领的白色毛衣,正往楼下去。老板娘看见白树,隔着几步远的距离,问了一声:“这么快就回来了。”
似乎在老板娘的认为,去一趟长河就必得花十天半个月。不过也就只说了这么一句,不见下句。
白树问道:“穿得这么整齐漂亮,又要去相亲么?”
这是句取笑的话。自从上次老板娘一连被逼着相了好几次亲后,差不多每次穿戴整齐出去,白树只要碰到了,都会玩笑的问上这么一句。
老板娘笑着回道:“我去接一个朋友,不过这次不是相亲。”
白树看着老板娘走下楼梯,身影消失。不过看得出来,老板娘很高兴。
现在似乎没有什么事可做了,白树家亲戚并不多,过年的时候,也就没有多少亲戚可走动的,不过需要去走的亲戚,白树和他的父亲都一起去看望过了。
白树倒在床上,今天走的路,有点多,缺少锻炼的身体,早已经困乏了。其实时间还很早,大约才下午三点的样子。但也确实没别的事可做,白树倒在床上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