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遗民!”
“是!”东厂精英施礼,然后双手接过退到一旁。
几位东厂精英退下去了,白名鹤又拿出一本来:“王诚,这是刚才给高丽那命令的副本。你拿着,这件事情当真不能有失,你看看心里有数。这次人员挑选绝对不能有差错,也和舒良再商量一下,一定要安排精锐过去。”
王诚双手接过:“大人放心,我们知道分寸。”
“对了,再安排一队人明着过去。把那边所有的变化记录下来,也保下一些人证。当然对大明有利的人证,这些人不要轻易去作暗中的事情,只是为以防万一。当然,他们明着作的事情,自然也不能放松了。”白名鹤很小心的交待着。
不是白名鹤胆小,而且现在的人脸皮还没有后世现代那么厚,所以面子重要。
胡濙接到了白名鹤的电报,白名鹤要的字他当天就给写了,安排人送到了火车站,每天都会有两班从京城到南京的火车,交给其一班,自然会有人送到白名鹤处。虽然胡濙还没有明白,白名鹤为什么请他写这三个字。
五天之后,南京的街道了多了一群非常特殊人。
每个人都穿着一个绿色的马甲,马甲背后写一个大大的报字,然后斜着背了一个布包,包里装着许多的纸,看那些纸上印着有字。
“看报了,看报了。南京飘雪楼头牌,今日换了良籍,封琴息乐……
“看报了,看报了。杭州湾两条货船相撞,上百桶上等好酒落入海中,海上酒香四溢……
许多半大的孩子背着报袋在跑着,大多都是行脚苦力家的孩子,交不起学费读书,在这里白天打零工,晚上去免费的学校学认字,也有的教一些手艺的。
有在茶楼里喝早茶聊天的要了一份。
“大明报!这东西新鲜,一个大子贵了些,不过倒是有得一读,总不能轻贱了学问。”一个大子不算少了,就是以前的十文钱,现在的一个指甲大小的渗着钢的银币,当然是钢上渗着银更贴切。
反正肯定是值十文钱。
啪!重重的一声响,茶楼上一位老先生拍着桌子就站了起来,来回走了几步,手握着报纸咬牙切齿:“欺人太甚,这欺人太甚……”说罢,又重重的拍了几个桌子,一捂胸口眼看就要倒下。
旁边的人赶紧过来扶,大明这个时代还没有扶不起这么一说。
与老者同来的赶紧摸出一粒丹参丸来喂下去,另一人给在胸口顺着气。
“想我大明天威,威服四海,却有这等事,天理难容呀……”老者拿着报纸手在颤抖着。老者手上的报纸抓的很紧,可这里有报纸的又不是他一人。南京也算是富裕之地,一个大字买份报纸,在能喝得起早茶的人来说,基本不算个钱。
有人快速的翻到了老者读的那一页,看过之后有人破口大骂,有人却是死寂一样的沉默。
“此事,应该不会有假。我商号在淡马锡那里也听过一些,当年的南宋遗民辛苦劳作,勤劳肯干。一代一代的积累了不少财富,这总算有些钱了,要么经营店铺,要么有作坊,有的买了些田产。”
“勤劳自然应该富起来。”有人在一旁附和着。
“话是这么说,但当地人认为,这些南宋遗民抢了他们店铺的生意,手艺太好,东西卖的贱,影响了他们挣钱。还有一些更甚至认为,南宋遗民有银子,而且当地官府也不会护着,所以抢银子辱人妻女,甚至全家被杀之事在屡屡发生。”
听这位商人讲完,有人就急了:“官府呢,抢劫杀人是杀头的重罪。”
“早在三宝太监下西洋的时候,就为这事与当地官府议过,官府只护着当地人,对南宋遗民如猪狗,确有其事。”
“我大明天威……”那老者还在高呼着。
“来来,先把这位送到医馆去,别有个什么闪失了。”眼看着那口气顺过来了,几个人搭手,抬着就往楼下去,拦了一辆马车就往医馆去送。
报纸上有的可不止这件,无论是铁路的规划,经济的预测,什么民间的生活小常识,就是连毛衣的针法都有。
但这一期的报纸,只有三件事情让百姓们最上心。
一是铁路规划,二是经济预测,因为这关系到股市的波动,三就是南宋遗民南洋受辱之事。特别是这南宋遗民南洋受辱的事情,普通百姓是头一次听说,然后消息多的自然就有人说了,邓将军出海战南洋,就是大明为了护着这些南宋的遗民,再说是南宋的,可那也是咱大明一家人,说到底都是一个祖宗,自然让人关切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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