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伤残的,发粮七石、银四两。战死者,家中妇孺无依者,粮十石,银五两!”
于谦倒吸了一口凉气,白名鹤此举好大的手笔呀。
可细细一算之后,于谦都虚了,当下就问道:“白名鹤,你可知道这需要多少钱粮吗?”
“一千万石粮,五百万两银子可够?”白名鹤没算过细账,可他在这个时候绝对不能示弱了。
果真,白名鹤这吓死人的口气一出,于谦沉默了。
白名鹤心里清楚,这数字无数有多巨大,也不可能是要一下就拿出来的。等大明各省、州、县把这个通知下去。等分粮的过程等,怎么也要一年两年时间。
更何况,最终的作法肯定是,许多州县里对这些军人家庭减免赋税,然后白名鹤再把这些钱粮补给户部。
“那……”于谦犹豫了一下:“京师保卫战中的死伤呢?”
“于公,你有私心呀。我出这些是为了大明的军心士气,为了打也先作准备的。京师保卫战的赏赐,抚恤应该是兵部的事情,户部出钱粮吧!”白名鹤叫了一声于公,言语之间有些调侃之意,于谦却没有丝毫的生气。
更是带着许多的无奈:“户部当时没有足够的钱粮,就是现在也没有。”
“那于大人你拿个数字出来,不过别吓到我。这件事情,于大人既然知道了也要帮我一次,我叫人把所有的东西运到京城来,宣府那边于大人给运过去。再有就是,抚军令的事情于大人兵部人多,就接手了吧。”
“你不怕我虚报一个数字?”于谦心说,这天文数字一样的抚军钱粮,随便摸一下就是上万两的好处呀。
换成谁白名鹤都不相信,可于谦,白名鹤不怀疑。
“于大人莫说笑,谁也从这里抽钱你就会敢砍了谁。而且这事情从名义上是万岁从内库出的钱粮,是万岁自己节衣缩食省出来的。谁敢伸手,就连脑袋一起砍了。”白名鹤来到大明之后,发现自己变得狠了。
要是在现代的时候,那里敢说什么动不动砍人的话。
“好!”话说到这份上,于谦还有什么可说的。
虽然依然对白名鹤还抱有一些怀疑,至少眼前的事情白名鹤还可信。就在这正堂之上,于谦亲笔写奏本,将白名鹤的意思写的清楚。并且署名,再让白名鹤签上名。
“我这就入宫,如果快的话今天就会有小议。慢的话,后天就会诏告天下。”
“于大人,我就一个要求。别让户部参与,有些个事情我和他们不对路。”白名鹤特意提醒了一句。
于谦离开了,那奏本就没有收起来,一直捧在右手手心之上。
这是一个态度,对白名鹤的态度,也是于谦在进宫之时,对大明皇帝展示自己对此奏本的决心。
话说两边,于谦进宫面君。
京城中另一个白府之中,白崇远的府中白名鹭却是有些坐立不安。
“名鹭,安心坐下。除非名鹤派人来召你,否则你不可能直接去找他。名鹤现在的情况,别说是二伯了。京城的满朝文武摸不清头脑的也大有人在,所以你能作的只有等,如果无法静下来心来等,就去你老师那里读书吧!”
白崇远已经是正六品官了,大朝会上有他一席之地。
可在大朝会上他连靠近白名鹤的机会都没有,更不可能说话了。
只是那太和殿前摆的那些当真是让白崇远吓了一跳,有传闻白名鹤进京带着数百条大船,仅是第一天进京城,就有好上百辆马车。
白名鹤的事情他不懂,他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参与其中。所以选择回避才是上上策,至少在京城里还没有人房间的把他和白名鹤联系在一起,那怕他们是至亲的伯父与侄子。别说是他,就是白名鹭都没有人把他和白名鹤联系在一起。
白名鹭还是年轻,终于忍不住了。
“二伯,名鹭准备去老师那里!”
“去吧,切记不要随便去你兄长白名鹤那里。京城的水比你想像之中深多了。
白名鹭可是比白名鹤听话多了,答应了就不会违背,带上自己的书去了商辂府。在京城这些日子里,白名鹭有多半的时间还是住在白崇远的府中。
商辂已经接到于谦的随从报告,只说于谦与白名鹤谈好了,然后于谦进宫去了。
进宫的原因,于谦并没有让人带话回来,就怕被有心人听到或者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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