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思考了白名鹤的话,心中暗暗佩服,确实了不起。
为子孙后代留下老祖宗留下的财富,有多少人有这样的心胸呀。
“这一杯,朕……”朱祁镇考虑着用词,思考再三之后,开口说道:“朕为祖宗,为子孙万代。敬你这一杯,要喝下!”最后一句却是命令式了,白名鹤双手接过,一口就灌了进去。
酒过三巡,菜也吃的差不多。
白名鹤主食作了一道关中最家常的,油泼面!只是可惜没有辣子。
回到书房之后,朱祁镇对白名鹤说道:“你想问的是,儒家、清流、还是文官党?”
“都不是,我想问的是。清除贪黩,我已经说动了清流出手。可我想在清流出手之前,让东厂当着整个大明百姓的面,清洗整个官场。要下手的首先是盐务,然后是石亨,接下来本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原则,好好的让全大明的官员反思一下,贪黩可是会连累家人的,他们不但会被抄家,还会名声扫地。”
狠人呀!
朱祁镇越来越发现,白名鹤作事的风格,果真是狠。
一但出手,就是你死我活之争。
“朕教你一招。比如一个县令吧,依你所说的原则去办。你可以要求大义灭情。”朱祁镇只是提醒了一句,然后就算白名鹤如何发挥了。
白名鹤根据这个提示,越想越感觉还是当过皇帝的人有手段呀。
“忠孝不能两全,是要忠,还是要孝呢。包庇贪黩的是长辈,是孝道。官府要发牌匾的,这个应该称赞。不过大义灭情是忠义,自然是要加官的。然后呢,选孝的三代不得不仕,因为贪黩之官入仕害的百姓。举报人肯定会加官,至少他的族里、家里怎么讲。那就是忠孝不能两全了。”
真黑呀,真无耻呀,这种事情换个正常的文官绝对干不出来。武官也不可能有这么诡异而无耻的招数。
不过,能干出把几百文官骗到战场上去弄死的朱祁镇,面对白名鹤这样的人。他只能说三个字。那就是:
朕喜欢!
朱祁镇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更何况眼下他不是皇帝,出一些阴毒的招数没有丝毫的心理压力,这些臣子永远都是自顾自己的,谁会管皇帝是谁。这也是让朱祁镇下狠心的另一个原因。
白名鹤又写好了几份奏本,当然是在大明太上皇朱祁镇的帮助下完成的。
当下,白名鹤的心态还是不错的,至少针对许多奏本被驳回已经非常淡定了,怎么可能指望着自己的奏本会生效呢。
从地道出来,王诚正在这里等着白名鹤。
“大人,舒公公到了,就是中院书房。金公公可能晚一些也会到,听说有几道圣旨要来传给大人。”
“去中院!”白名鹤将奏本塞进怀里,示意王诚和自己一起去。
往中间院子走的时候,王诚走到白名鹤的侧后位置,看四下无人这才开口说道:“有两件小事要给大人说说。舒公公来的时候提到,可以从宫内调几个人过来。只是这些人花费巨大,要想让宫内放人可能咱们要出点血。”
王诚这话说的很直接了,白名鹤停下脚步:“高手?”
“恩!”王诚用认真的点了点头:“是金页上留名的人。我带的那十几人,或许再有个三两年,有资格参加金页评测。这次的人,有两个人合力,我带的那十几人怕是应付不来。”
白名鹤想了想后问王诚:“问一句犯忌讳的话,要是不方便就不用回答了。我想知道,你和这些人相比怎么样?”
“这问题可以回答,我是金页第五,应付其中一个可以,两人我必死。我与花无期交过手,论武艺我弱于他。可生死相搏的话,谁能活下来这个要看运气。”说到这里,王诚又补充了一句:“大内前十的人,或许相互认识,或许能够猜测一二,但真实却是没什么人知道。眼下,唯一公布出来的,只有金页第七,现任御马监都督。”
白名鹤真是的吃了一大惊。
花无期已经是顶尖的高手了,大内的高手依然不少呀。
“关于给宫内多少,给什么?你看着办吧,就总着委屈你在我这里,也应该多给些的。”白名鹤还能说什么,只能尽可能的表现自己的诚意了。
王诚抱拳一谢,又说道:“大人给属下的刀是宝刀,可舒良公公却没有。”
“你提醒的太对了,京城库内,东厂内的都不能动,这个是有数的。我那大福船底仓,就是我书房下的那四个仓库,第三仓靠船头方向有个隔仓,里面还有上等好刀一百把,归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