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里还有于谦与高谷在。
越说越是兴奋。
白名鹤甚至提到了,自我批评与自我反思这样的哲学理论高度。
吴与弼也附和着,在仁、义、礼、智、信。五德的基础上,任何人都有追求更好生活的权利,并且说出了经典理论。
言人,当以圣为志!言学,当以道为志!修心进学当事小以立基,进乎而大。
“现在,我承认你是名仕了。”白名鹤这才以晚辈之礼,长躬!
吴与弼也是长身一礼:“三人行,必有我师。”
高谷很想去恭喜吴与弼悟得大道,可当下这感觉又是那么的奇怪。侧头看了一眼于谦后,高谷小声问道:“总是感觉,白名鹤花了大功夫给自己找了一支笔!”
“你才明白!”于谦干巴巴的回了一句。
高谷张了张嘴,硬是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于谦却说道:“白名鹤也是受儒家思想熏陶,但却不是儒生。他有自己的思想,大明尊儒之下无论是法家、道家、纵横家都受到一定的压制,白名鹤需要一支笔来把自己的思想写出来。”
“吴与弼此人……”高谷想说什么,可却又不知道应该如何去说。
于谦知道怎么说,却不愿意讲出来。也不想再就这个话题再讨论,侧过头来问了高谷一句:“你认为,白名鹤那一跪为何?”
“说是他收买人心,可能是过了,但应该这一层这个意思。白名鹤提到吴起为士兵吸脓之事,我也相信他有一半是真心。不过一年之后,如果他说的那些农物真的能够找回来的话……”高谷没敢再讲下去了。
于谦也没有再说什么。
于谦感觉白名鹤是在为自己造势,这一跪眼下无论百姓怎么讲,那高产的粮食种子找回来的那一天,白名鹤只有两个结局。一是功高震主,让万岁有所顾忌,却因白名鹤在民间巨大的声望,再加上那一跪,却也不敢拿白名鹤怎么样,那么以白名鹤的聪明,他会退隐田园,而且还要是大明国土中心的位置。
而另一个结果就是,万岁可以容得下白名鹤,那么白名鹤会被捧上神坛。
权臣!
于谦倒是有些希望,白名鹤可以成为权臣,因为白名鹤让死气沉沉的大明,充满了活力。
不说别的,就说于谦所管的兵部,就是守门的士兵都在换值之后,经常在讨论着希望可以到战场上去。士兵向往战场,这是一个非常可怕的信号。
“高大……”于谦想对高谷说,让高谷去请胡濙也参与到吴与弼即将要作的事情当中去,可刚开口,却见张永风一样的跑了进来。
见到于谦,张永停了下来,可还是快步来到了白名鹤身旁。
“大人,倭岛武田间秘信。斯波氏大联合,在九州、四国等地。集结了海船八百,兵勇十万人。目标是石桓岛!”
白名鹤愣住了,盯着张永:“你确定,消息无误。”
“大人,这等事情属下已经派人再去核查。从咱们派到倭岛那里传回来的消息分析,武田家给的这情报有七成是真的,还有三成属下的分析是,他们的目标不是石桓,而是基隆!因为夷州岛上没有大明的士兵,原住民只不到三万人。如果真的在夷州有十万倭兵的话,那么倭人就可能把国内的那些乱子引到外面来!”
“脑残的倭人。”白名鹤这样的评价了一句。
“大人,不可轻敌。我们的商路损失不起,备战不怕,开打也不怕。可商路停一天,那个损失都不敢去算。”
张永分析的非常有道理。
不是怕打仗,而是不敢打。一但打起来,打成了扯皮的消耗战,大明的海上商路,特别是往北方的航线,敢停上一个月的话。北方至少有四个省的商人都会紧张与不安,如果海上的混乱时间再长一些,京城的供给都会受到影响。
以前没有也就罢了,百姓们对穷苦以及物资匮乏的日子已经习惯。
可当北方的普通百姓重新习惯了丰富的物资,大量来自南边的布、米、油、糖等必要的生活用品后,突然让他们在这些基本的生活资料上压缩消耗,难!
“你误会了,我说倭人脑残的意思是,他们难道以为。我们不会主动进攻吗?”
“大人你不敢!”张永顶了白名鹤一句后,压低声音:“倭国列入太祖十五不征之国,没有足够的理由,大人您如何给朝堂上交待,也如何给暹罗与南掌等国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