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赏之事议定后,赵信被‘关先生’挥退,出了大帐刚行不到百步,赵信又被行军参赞许行知叫住。
许行知好言安抚了赵信一番,并详细问了白日的战事细节,赵信尽管心里有气,但也知‘覆巢之下无完卵’之理,当下将自己对步卒迎战骑军的战术理解细说一遍。
许行知听后双眸连泛精光,欣喜之下作出应诺,只要下一场战事大胜,必为赵信谋得副万户之职,以及立营之权。
......
与此同时,在上都镇守使府议事大堂内,木允杰眼中跳着仇恨的怒火,冷冷地听着跪在堂下,身体频频战栗的一个元军将校的报告。
“贼寇狡诈,故意让开通道,诱杀我军大量骑兵,就连花剌将军也被贼将袭杀,骑军踏阵不利,我军步卒难以突破,因而损伤惨重,末将刚才统计,此战我军折损骑军八千余,步卒近一万三千!”
“骑军八千余,步卒近一万三千,哼哼哼~!”木允杰怒极而笑,笑声阴寒而癫狂,笑得在场一众元将心头直揪。
“镇守使大人,今日之战我军折损虽重,但贼寇死伤更为浩大,我蒙古骑军悍勇之威,诸位皆有所见,若非后来贼寇小将阴险,偷袭花剌将军,今日之战便是我军大胜!”
“明日,镇守使大人可将骑军尽数调拨于我,末将会吸取教训,力争一举踏破敌阵!”亦鲁奇忽然走前一步,满脸皆是亢奋仇恨之色。
两年前,亦鲁奇于草原游猎遭狼群围困,是花剌子恪带人拼死相救,他才逃过一劫,至那以后,他与花剌子恪情同手足,如今花剌子恪死了,他心痛如若刀绞。
“镇守使大人,不可如此啊!红巾贼寇缺乏攻城器械,而上都城高八丈,外有瓮城护卫,可谓是铜墙铁壁,固若金汤!”
“如今我军将士士气低迷,不可贸然进攻,不如据城而守,一旦贼寇强攻上都城,其兵力定会迅速消耗,待其消耗得七七八八,镇守使大人再遣骑军突袭,定可一举灭除红巾贼寇!”博格列连忙走出,神情激动地向木允杰劝道。
木允杰皱了皱眉头,心中在思量亦鲁奇和博格列的谏言,一时显得犹豫不决起来。
“博格列,莫非只此一战,你便已丧胆!草原乃是我蒙古勇士的天下,先辈有言,‘骑军奔驰为狼,困守为羊’,我等尚有骑军一万二千,足以踏破敌阵,怎可龟缩于城内?!”
“亦鲁奇,你太冲动了,上都乃是我大元陪都,关乎我大元龙脉,绝不容失,我等为上都守将,当以稳守城池为先,怎可恃勇斗狠,自陷险地!”
“哼哼,无胆便是无胆,何需找如此多的借口?”
“亦鲁奇,你休得辱我,既然你说我无胆,可敢与我决一死战?”
“哼,有何不敢?!”
亦鲁奇和博格列在大堂内眼红耳赤地争吵起来,原本就烦躁不已的木允杰,越听越乱,整颗头都好似堵塞了一般。
“聒噪,都给我闭嘴!!!”木允杰骤地一喝,亦鲁奇和博格列立即停了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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