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反驳他的话,或许他这观念有很大问题,但是谁会去反驳一个让自己安全了的人!
金发男人笑而不语,血色的目光投向了喻封沉。
喻封沉想象过自己会被人和鬼在各种场合下称为异端,却没有想到有一天会因为出生地而被叫做异类。
这可不能忍。
他嘴角扬起一个似笑非笑的角度,终于说话了:“你的思想很危险啊,小虫子。”
一点都没客气,
棕发男人眼里闪过冰冷的杀意,他大声道:“我们把他杀了,先出去再说!”
其他人有些犹豫,事实上,来参加活动游戏的谁都不会是优柔寡断之人。
这些人只是在权衡,谁死了以后,会对他们之后的布置产生最大好处。
“我看上去很好杀?”喻封沉都没站起来,依然坐在角落里,姿态随意,似乎一点也没把棕发男人和其他人当回事。
其他人不由得仔细打量了他一番。
黑色头发乱糟糟的,使这个长相接近艺术品的青年看上去有些颓废,坐在那里可以透过囚服轮廓看见上身浅浅的肌肉。
他散发出的气质让人觉得危险,一看就不好欺负。
嗯,不好杀。
但是对于一个不好杀的对手来说,此刻,可能正是杀掉他的最好时机。
“不行。”金发男人突然出声,打断了其他人的考量,喻封沉懒懒地看向他。
从微表情和语调上分析,这个金头发要帮他。
“刚才你不欺负女士、老人和弱者,说了一大堆,我都很认同。”金发男人即使是坐着,身穿廉价的囚服,也给人感觉修养很高,他笑着对棕发男人说,“但是关于究竟让谁去死,我有一个新的想法。”
棕发男人心脏一跳,本能感到不太对。
喻封沉从容地接了话:“说说看?”
金发男人环视一圈,血色眼眸不带攻击性,只显得很温暖。
他最后看回了棕发男人,似乎在欣赏对方的窘迫:“这位黑发的男士长得太好看了,对于美人,我的容忍度是一定高于一个地域歧视者的。
“所以,看在不该趁机会杀女人、老人和弱者的份上,我决定对在长相上输得很彻底的你出手。
“起码这位黑发男士可以养眼,而你,一无是处。”
他的一番话让喻封沉眼神微微闪烁,用长相决定生死,有点欺负人了。
但不得不说,干得漂亮。
喻封沉从一开始就发现这个金发男人有意无意地在对自己释放善意,只要对方不是个gay……暂时站在同阵营也没坏处。
短发女人不小心笑出了声。
相比之下,棕发男人的脸色就很难看了,他逐渐阴沉,站起身,确认般看了看自己浑身爆炸的肌肉,嘴角扯出残忍的笑容:“你确定?”
血眸男人笑得优雅:“为什么不确定呢?”
他转而对着喻封沉,用非常熟练的中文道:“对于死一个人就能出去的说法,你怎么看?”
“很简单。”见他终于问到点子上,喻封沉也不藏着掖着,直接把自己的推测说了出来,为了方便不会中文的人听懂,他用的是英文,“钥匙应该就在我们身上,或者说,体内。”
“体内?”瘦弱青年一惊,摸了摸自己的身上,“哪里?”
戏过了吧……喻封沉在心里摇了摇头。
他觉得,是不是因为什么能力都没有了,让这些人想起了第一次参与恐怖游戏时的经历,所以言行才显得这么弱智。
下意识地伪装,却忘了自己即使能力封禁,也不该像个新人一样无能。
他回道:“就是体内啊,胃里,心脏旁边,肠子里,哪儿都有可能啊。”
反正有一个相同点就够了——必须杀死一个人,从那人的尸体里掏出钥匙,才能打开囚笼的门。
开了门以后封禁解除,一副小小的手铐也就困不住谁了。
他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所有人都明白了系统的意思。
顿时,每个人的脸色都有了变化。
“那就来看看,是谁会赢吧!两个柔弱的小白脸!”棕发男人魁梧的身体扑了过来,无论是喻封沉还是金发男人,此时都是坐着的,看上去根本来不及应对。
由于戴着手铐,棕发男人选择了肘击,他认准了喻封沉,对着脸就招呼了过来。
他相信那三个人不会出手帮任何一方,金发男人可能会和这个黑头发的家伙联手,但是在身体素质都被还原到最基础之后,他有信心打翻这两个人。
他的信心来得快,去得更快。
喻封沉不想在笼子里浪费太多时间,六个人随机出现在监牢里,说明其他出生点也有聚集起来的体验师。
彼此都是互相竞争和狩猎的关系,如果其他地点的体验师先出了“出生点”,对外界进行了探查,那么他无疑会落到一个被动的地步。
所以在棕发男人的肘部快要击中他脸部时,喻封沉抬起了手,用一只手轻飘飘地接住了看似凶猛的攻势。
“什么?”棕发男人的讶异从嗓子里跑了出来,其他人也差不多,就连从容淡定、准备出手帮喻封沉挡下这一击的金发男人也愣了愣,随即血眸中兴致盎然。
随手把棕发男人推开,喻封沉靠着栏杆站了起来。
“我告诉你。你惨了。”喻封沉笑了笑,眼中是看死人一样的冷漠,凌乱的头发中有几簇搭在了眼前,一种极其危险的信号从他身上发散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