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就听说,四阶有位姑娘,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权栋左手也铸出一把剑来,“不知道玄天剑法,你可精通?”
婵玉听过玄天剑法,是掌门秋易年轻时所创,乃左右双剑齐舞之术,需要强大的衍力推动,而此剑法只有掌门亲传才能习到,婵玉置身四阶,自然是无从学习。
“看来你是没见过,让师兄来教你。”权栋伸展双臂,摆开架势朝婵玉攻来,剑路诡谲异常不似婵玉所习玄月的其它剑法,权栋右手之剑若盘蛇,蜿蜒盘旋;左手之剑如流瀑,气势汹汹。
婵玉左闪右避,短刀化剑,剑化长枪,长枪化棍,皆无法扭转劣势,如果此时权栋从剑身释出衍力,她接不了三招,便会败下阵来。
权栋一路左攻右防左防右攻或左右齐攻,婵玉快要招架不住,一路边退便拆,不过玄天剑法虽诡谲,但依然有破绽,婵玉发现每当对方右手盘蛇而出时,心窝处是毫无防备的,婵玉等待权栋右手再一次出剑,她向下一个蹲闪,左手铸出长枪直捅他心窝。
“你还蛮厉害的,知道那里留有破绽,”权栋左手的剑稳稳将枪挡在身外,“可惜玄天是双剑套法,一手攻一手防,左右攻防转换,心窝是个假眼!”
权栋右手再一出剑,剑身随婵玉枪身盘旋而上,婵玉向后一跳,化掉长枪,权栋即刻追身而上,他左手之剑已奔流而来,那把如盘蛇的剑也从下窜上,婵玉退无可退,将手上唯一一把剑立在身前作为最后防线。
一声剑身破碎的声音,婵玉心中一惊,这个声音不似自己的剑发出,她睁开眼,权栋已退至数米远,手中已无剑,正死盯着她身旁,眼中满是恼怒。
陈隐走到婵玉身前,手中握弓,也一脸愤怒地看着权栋。
“吴将军!救我!”狗子看到是陈隐,大叫起来。
“吴将军,”权栋咬着牙,皮笑肉不笑,“你保了狗命,倒是飞黄腾达了,你可知当时让你跑了,我是几天几夜没睡好觉,从没有人能从我手里逃走,你为什么就不能像曾坤那个老家伙一样认命领死?”
婵玉和瑛璃都吃了一惊,同时望着陈隐。
“让他们离开,这是我们两人的私事。”陈隐眼睛一刻也未离开权栋。
“这就是天意,”权栋一笑,“你师傅让你不要报仇,想保你狗命,你却非要来送死,这次我可不会让你再逃。”
说罢权栋张开双臂,左右各铸出一把剑,他松开手,剑尖触地一霎便融了下去。
“他在布结界,”瑛璃望了望周围,“百寂境的。”
“这是玄月的剑阵结界,”婵玉与陈隐并肩而战,说,“布结界之人可在其中意控万剑。”
四周一圈升起一个淡蓝色的罩子,慢慢在顶部合到一起,陈隐看到罩中游弋着各式长剑。
权栋缓缓将手放于地上,罩中游弋的剑纷纷转向对准结界内。
“权大人!我们还在里面!”他的几个手下惊慌地喊道。
权栋似未听到,抬头看着陈隐:“作为对唯一一个从我手里逃走过的奖励,我让这群人随你陪葬。”
四壁的剑像飓风下的雨丝,嗖嗖嗖地飞刺而下,顿时惨叫声撕心裂肺,结界内鲜血四溅,片刻剑雨歇停,权栋站起身来,地上插满了淡蓝色的长剑,他的几个手下和狗子已被插得像只刺猬,早已没了生气,而权栋的脚下无一刃剑,陈隐四周也是如此。
陈隐单膝跪地,胸口烫的让他呼不出气,瑛璃站在身后一脸忧心,婵玉一脸惊愕,刚才她看到所有的剑在触及他们之前,皆纷纷破碎。
“你。。。究竟。。。”权栋面无表情,心却翻江倒海。
陈隐未接腔,抬眼看着狗子卷曲变形的躯体,心中泛起一圈涟漪:“杀无辜之人,似是你的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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