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始前辈,曾寄柔姑娘。”陈隐走上前抱拳道。
此人身法尚始全然看在眼中,这种如魅影般,让人无法琢磨的身法,尚始活有七十余年也未曾见过,还道会是个隐士高人,却是一风华正茂的小伙,此刻他无法确定对方来意,是敌是友,于是冷冷回道:“小兄弟身法精妙,还不知尊姓大名?”
“多谢少侠出手相助,”曾寄柔觉着此人似曾见过,一上来又能直呼出她姓名,也觉着奇怪,“我们是否见过?”
“在下姓陈名隐…”陈隐一顿,缓缓说道,“师承天罗庄天韦青,此次是家师派在下来寻曾寄柔姑娘。”
“原来是天罗庄天药师的弟子…”尚始一笑,却依旧戒备,“天罗庄身法名震四方,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还不知家师找柔儿何事?”
“晚辈也不知。”陈隐实话实说。
“是你!”曾寄柔忽然一惊,“我在驿馆见到爷爷与你一起,原来你是韦青叔叔的徒弟,那我爷爷是否也在天罗庄?”
陈隐一愣,不知该如何接腔,说不准什么时候碧峰门的人就会围住大殿,若此刻告知寄柔师傅已逝的消息,只怕她会分心,于是含糊道:“在马丝国。”
得到爷爷的消息,寄柔面上稍微有些宽心,她忽而又想到什么,问道:“可为何朝廷发的通缉令上说你是定华派的弃徒?”
“在下是遭人陷害…”
“嗯,这我倒知道,前些天百兽庄的庄主现身马丝国,在那又建一纳贤阁,中原皇帝灭口之事,已传得人尽皆知,”寄柔继续说,“虽然如此,朝廷依旧将你们作为凶手通缉,你们还是小心为妙,对了,我爷爷现在身体可好?”
陈隐被这一问难住,一时语结。
尚始阅人无数,陈隐面上一丝忧虑他看在眼里,于是开口说道:“先去地牢救出你师兄师弟们,待解了眼下之危再谈其它。”
话分两头。
瑛璃和婵玉在地牢外找了处地方伏着,以待时机,不远处几个碧峰派弟子慌忙跑过,一路大喊大叫,甚是惊慌,地牢中随即冲出数名碧峰弟子,皆随之而去。
“地牢是以玄石所铸,能吸收衍力,”瑛璃说,“你进去前最好寻一铁剑。”
婵玉左右看一看,捡起背后一根粗枝,挥了挥,点点头,一前一后,两人摸进了地牢中,
碧峰众弟子纷纷涌至大殿门口,堵住大门,却也是谁都不愿第一个进。
“快放了我们大师兄,我们师傅马上就到!”一人于人堆中朝里吼道。
“陈少侠,”尚始将陈隐招至身前,俯首于他耳边,轻声道,“地牢尽头的墙壁是以普通石材所制,可用衍力击碎,墙后有一密道直通天池后山湖泊,少侠身法了得,老夫求你一事,先带柔儿离开大殿,速与地牢里的弟子一齐从密道下山。”
“我可同时带上前辈…”陈隐回道。
“不必,我若留此,至少在空萧子来之前,他们不敢乱动,如此你们也有足够时间离开天池山,”尚始看了看寄柔,她正目不转睛地与门外的人对峙,“老夫经脉尽断,已属废人,盈缺有数,至少得让徒弟们保住性命。”
“恕晚辈直言,事已至此前辈为何不将碧峰门所问之事告知他们,也好让其直接退下山去。”
“老夫,正是此意。”
陈隐被尚始说得一头雾水。
“就算是晚辈能将寄柔姑娘带出大殿,您的弟子们恐怕也不会随我下山。”
尚始想想陈隐说得也在理,叹息一声:“天灭我天池…”
“怎会,”陈隐脑袋里疑问更重,“前辈若是告诉了他们答案,他们自会下山去。”
尚始苦笑一声,摆摆手:“实难解释。。。”
殿外喧闹的碧峰弟子,突然鸦雀无声,曾寄柔也不由退后几步,语气带着慌张:“师父…空萧子来了…”
“掌门!大师兄还躺在里面!”外面的人士气高涨,扯着嗓子喊道。
陈隐抬头,与此人正好四目相对,此人眼眸深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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