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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了空暇的时间。
但,弓双婷和晨墨灵并没有打算趁着现在的间隙与大家讨论武絮所说之事。
红雾和司语坐在一起,定华派的众人坐另一边,就这么仅听着司语一人絮絮叨叨说着无关紧要的话。
过了片刻,掌柜从楼上下来,恭敬地说:“诸位大人,玄月门的侠士们已经都到了谭掌门房间。”
“好。”
红雾率先起身,众人紧随其后上了二楼。司语在掌柜身旁耳语了几句,掌柜点点头,待所有人都入到房间内后,才折身去到大门口,将门板一页页阖了起来。
因为是掌门的缘故,谭永静的房间要比其它房间宽敞数倍。
玄月门的弟子们已经是整齐划一地分列在了谭永静两边,因为事先知道是接圣旨,所以玄月门所有人都专门整理了自己的装容,看上去十分气派。
见到定华派的人也随之而入时,他们皆有些诧异。
“定华派的诸位是随行来此做个见证,”红雾解释道,“这也是皇上的意思,要玄月门看到朝廷的诚意,以及还玄月门诸位一个公道。”
红雾解释完,看谭永静没再说什么,便拿出了圣旨。
除了红雾外,所有人都依次跪下,毕恭毕敬。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皇帝的诏书简单明了,不仅将玄月门攻定华山、秋易的死等等的过错都揽在了朝廷身上,而且还表示朝廷会鼎力协助玄月门重建之事,这一切说得都是有理有据,并不似为了收买人心,而讨好他们。
皇帝的这道圣旨,对玄月山来说是则隆恩,让玄月门上下可谓是受宠若惊,忙不迭地磕头谢恩。
“差不多得了,”司语厌烦地抓了抓脸,说,“赶紧接了旨,让我们起来了。”
“谢皇上恩典。”就连平日理智的谭永静都是喜露于外,这么长一段时间的身心俱疲,总算有了一个最好的结果。
谭永静接过圣旨,满心欢喜地让王雁收着。
“皇上说了,之后会再拟一道圣旨昭告天下,”红雾缓缓地说,“玄月门的诸位大可放心——那是什么?”
红雾所问之物,放在床下,只露了一小截出来,并不打眼,但它渗出的红色液体就相反了。
银涛转眼看了看身后弓双婷和其他人,他们都微微摇摇头。银涛之前并没有注意到床下的那个物件。
“恩?”谭永静似乎也是一头雾水。
王雁几步走到床旁,用脚踢了踢那东西,出乎人意料,却又在某些人意料之中的事情发生了——两个人头,咕噜噜地从床下滚了出来。
房内所有的人不由往后退了一步。
谭永静先前的喜悦已经荡然无存,因为他认出了其中一个头颅的主人,而这个人的头颅出现在此处,必定有人故意为之,原因无疑是要至他们于死地。
银涛也是被吓得不轻,他咽了咽口水,看向红雾与司语,这情况再明朗不过。
“大皇子!”司语忽然一反常态地像个小姑娘般惊叫道,几尽娇柔造作之势。
谭永静有一瞬间脑袋里一片空白,玄月门的弟子们一个个也吓得脸色苍白。
房间里有这么一霎时,静谧得可怕。
“是谁干的?!”王雁惊嚎一句,打破了房间内的静谧。
“这间客栈唯你玄月门住,房间又只谭掌门一人使用,”红雾言道,“我也实想知道是谁干的。”
“你的意思是我们咯?”玄月门四阶掌阶段楚茵说道。
“事情水落石出前,红雾不敢乱语,眼下,还请定华派的诸位先将他们押进宫中听后皇上发落。”
王雁和另外几个掌阶往前一站,怒道:“谁敢?!”
“此事有疑。”弓双婷冷不丁地冒出一句,既是说给红雾听,也是说给银涛听。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有人陷害,若真是谭永静所为,也不可能将大皇子的头颅放在床下,更不可能等着天云舒的人来发现。
不过究竟是谁在陷害,银涛以及谭永静皆未想到。
若说是皇帝,却不大可能,皇帝喜爱旭峰卓风是人尽皆知,不会为了毁玄月门,而杀了自己的爱子,若是天云舒或侍卫司,没有皇帝的命令也不大敢如此做,但这一切巧合得也只能是想到他们。
“谭掌门,”银涛也说话了,“还望冷静,此事疑点诸多,有目共睹,请先随我们入宫,晚辈相信皇上必定会秉公处理。”
“说得好听!这事你定华派也脱不了干系!”
“诶!”谭永静叫住王雁,然后面无表情地拱手道,“此事非我玄月门所为,我愿随诸位入宫待真相查明,但请让其他弟子回玄月山去。”
“恕难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