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山派虽然每个人都精通遁术,行踪难以捉摸。可定华派的人数稍微占优,可以互相照应。无论城山派的弟子在周围如何腾挪闪身,只要他们靠近。定华派的人几乎都是立马就能够制造出以二敌一、以三挡二的对垒之势。
加之柳雨已经唤出了层层琉璃冰幕护在定华弟子的身周,城山派的人可谓是根本沾不到定华弟子的身。
不过陈曦宇和柳雨心中还有转圜,不想就此撕破脸来。所以一直未让弟子们还手,只做防御。
然而奇怪的是,城山派的弟子纵然是来回几次都攻之无效,却也是一点也没有打算改换战法的意思。仍旧循环不断重复着那‘无用功’般的攻势。
这事十分有趣,因为两方几乎是抱着相同的目的在战斗——拖延时间。
“宋掌门可知道现在所做之事意味着什么,”陈曦宇一直未动手,是没放弃还有最后一丝回圜的余地的可能,“若是再如此,休怪我定华派不再客气!”
“好笑!若是尔等还有名门正派的尊严和担当,就束手就擒,老夫会言名尔等非月疾风同流合污之辈,”宋逸根本就不在意陈曦宇的话,他想要的就是激怒在场所有定华派的人,让他们皆耗在这里,无暇顾及其它,“速速随老夫上京,待朝廷发落!”
宋逸并不害怕定华派真的还手,因为当城山派打不赢时,必定可全体安全遁走。因为依定华派行事谨慎、息事宁人的风格,在弄清事情真相前不会真下杀手。
所以宋逸说话之际,城山的弟子们仍旧不断左右腾挪、神出鬼没地冲击着定华派的人。而定华派的人依旧只守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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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定华山上。
沈红云刚将城山派那边发生的事告知上官若心,还未等代掌门说话,又一个弟子慌慌忙忙地推门而入。
“禀沈堂主、代掌门,定华山境结界感知到四面八方都有衍力闯入,分别是清月派、武全庄、凤岭楼、白毋寺、雪奕山庄的当家和他们的弟子......其中武全庄和凤岭楼人数最多。”
“加上城山,四方十派来了一大半,是否朝着定华派而来?”
“是!”
“既然如此那铁定不是来喝茶拜门的,不可让他们在定华山门聚集,”上官若心命道,“让驻守定华镇的英齐堂主和马涛堂主各带十五人分去拦截武全庄、凤岭楼,在山外游巡的疾辉弟子前去协助。”
“那余下的清月派、白雾寺和雪奕山庄是要我去吗?”沈红云问道,其意思是自己也带队人去前阻截。
上官若心摆摆手让那弟子先退去传令,尔后对沈红云摇摇头:“现在还不知他们来此的原因和目的,这两点对我来说虽然不重要,但之后所有事都要月疾风善后,还是最好探清楚,所以只要拦住武全庄和凤岭楼,你、我二人坐镇定华山,届时六派只有他们三派抵达,定不敢轻易动手,所以放他们上来,我正好一问。”
“三派,不可小视,”沈红云说出自己的担心,“司徒堂主年事已高,届时派内除开我与你,便再没有一个堂主能力的人,且疾辉堂攻法弟子大多都下山游巡去了,剩下的大多都是感知型衍力。”
“届时不会只你我二人,”上官若心话锋一转,“城山派那边可有问题?”
“虽然宋逸也在,但陈曦宇和柳雨两人完全足够应对,是要召回一人?”
上官若心没有立马回答,而是低头思索了一阵,随后问道:“派内可还有会遁术的弟子?”
“萧礼还在派内。”
“好!让所有堂主知晓现在的情况,将未递拜帖便入定华山境内的门派全视作闯山的敌门,拦截前事先言明,若对方仍旧不退反进则可主动攻击,但暂勿伤及各派掌门的性命,其弟子格杀勿论,另外,”上官若心眼神变得冰冷了许多,“让陈曦宇和柳雨堂主清除掉城山派,后即刻带弟子回守定华派,半柱香时限,他们二人可不计任何后果。”
这不计后果的意思,就是说可以灭掉城山派闯入的所有弟子,包括宋逸。
代掌门的决议虽然提气,但沈红云有些迟疑了:“这......这是否要先询问司徒堂主意思?”
“今日不同于玄月门那一次,数派合谋,已经是欺我太甚,”上官若心已是变了个人般,“有道不走,有门不敲,却要硬闯,其他门派我可抬手不治,但城山派要当此带头之人,那我便杀鸡儆猴,让他们知道定华山一直都不是任由他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之地。”
“我这就让萧礼去,”沈红云不再多问,回道,“戒堂......那边我之后会再去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