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更好地理解军纪。”
皇帝虽然没有明说,但粱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草民......臣......遵旨!”
皇帝赞许地点着头:“你下去吧,会有人引你去吏部。”
粱叶心里虽然还没有真正习惯自己身份的变换,但身体上却已经在凭着记忆蹩脚地模仿着该有的礼数了。
待粱叶离开后,曲伯音主动说道:“皇上,臣有个问题。”
“伯音请讲。”
“虽然臣选择将粱叶带回京城,不过对他于朝廷的忠诚并无半点信心可言,”曲伯音说道,“皇上为何如此信任他?”
“朕跟你一样,对他们也没有半点信心,所以才会先把他们给放到西林戍国那边去,”皇帝说,“让他们互相盯着,不过你能主动问朕,朕倒是很高兴,好了,你也先回府上吧。”
“皇上之后若是打算去见天罗庄的人,还请小心一些,”曲伯音提醒道,“虽然是在玄石的牢房中,但难免有人会想玉石俱焚。”
“朕不会去见他们,下去歇着吧。”
“是,那么臣告退。”
皇帝待曲伯音离开后,面色便沉了下来。
半晌之后他唤来了门外的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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粱叶进京的时候可谓是提心吊胆,虽然皇帝同意了招安,而且他们也照着要求抓了天罗庄的人,但不管怎么说,他都算是一个造反地头头。
现在他坐在专门为他准备的马车里,在一队士兵的护送下,回往上湖城,心里是踏实了太多。
跟夺城的反贼待在一起,难免让上湖城原本的将士们心中不悦。
不过因有招安状在前,他们也不得不压抑住不满情绪。
然而粱叶手下的那群中,却有一部分人是极其不满就这么被‘软禁’在军营里,外面还有不少的士兵在‘看守’他们——纵然未对他们刀剑相向——但那股敌意是掩盖不住的。
所以久见粱叶没返回,便有人故意挑起事来——说什么‘粱叶这是被骗去京城给杀了,接下来就是要杀我们了’之类的话。
不过头几日倒没掀起什么波澜,只是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反感他们的处境。
虽然每日饭菜都会给送进来,且也没饿着、伤着哪一位,但他们却被限制在特别围设的‘军营’中生活。
这种抵触的情绪很快就如破堤的洪水般,在人群中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