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间后。
只源溪一人从窗户外返回房中,并将文足羽放到了床榻上。
孙爻摸索着为文足羽号脉。
照理说,这时候源溪是不应该发出任何声音搅扰的,但他确实有些话忍不住得问胥芸钰。
“姑娘,这一路过来,我们听闻皇上驾崩了,可是真的?”
源溪将声音压得很低,低到他自己都快听不见。
“是,由旭峰晨辉继位。”胥芸钰回道。
源溪多是震惊,他担忧道:“那中原现在可是乱作一团了?”
“并没有,反而许是更好了。”胥芸钰说完就将头转向了床榻那方,很明显是不想再谈这件事。
源溪也知趣,便未再问,只是心中翻腾。
孙爻为文足羽号过脉后,并不说好与坏,只是开口问道:“你们现在一行共有多少人?”
“加上阁主,共四人。”源溪恭恭敬敬地回答。
胥芸钰毫不客气地问道:“我怎见得是六个人?”
“另两位并不是我们御前阁的人......”
孙爻打断他道:“多一人就多一份力,他们可信得过?”
源溪点了点头,想起孙爻看不见,便又言道:“信得过,他们四人都在街道上候着,要晚辈去将他们叫进来吗?”
“刚才你们进店,店主不同意,所以最好不要如此招摇,”孙爻说,“只用你听好,届时传达就是。”
“是!”源溪急忙抱拳躬身,一副随时听候差遣地模样。
孙爻又朝向胥芸钰:“这事儿也望能得到胥姑娘的相助。”
“直言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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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师公交给钰婆婆,陈隐打心底是放一万个心的。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位‘胤一辰’的事。
不过随着越来越靠近北远城,就有了另一个亟待他们考虑的重要问题——该如何进城。
离北远城还有十多里路,就已经满是士兵,不仅仅是在官道上,就连荒野外也有一队队的士兵在巡视,更别说北远城周边了。
之前靠着‘胤一辰’,他们一路无阻,但眼下却无法再靠这条‘路子’。
“我倒想到了个人能够让我们不引起注意而进到北远城,”瑛璃说道,“就是绿竹姑娘,只不过要如何与她取得联系,是个问题。”
“她帮不帮我们才是个问题,看这次的阵仗,他们国主肯定十分重视,就算是帮我们,但说不定会牵连上整个绿府”婵玉想了一会儿,说道,“那个王爷呢,他既然和你爹一路,固然不会害他,而且之前你们两人私下交情也不坏。”
陈隐也实在是不想再将绿竹姑娘牵扯进来,而就与王爷的关系来说,从一开始他们就是互相利用,并没多少人情在里面:“王爷那方倒是可以打听一下,不过也是师姐提到的那个问题——该怎么让他知道呢?”
三人苦思冥想了好一阵,皆未能给出一个主意来。
直到一个声音忽然在陈隐耳边响起来:“陈少侠,你们果然到东漠来了。”
陈隐立刻扭头去看,可他旁边站着的只有婵玉和瑛璃,这声音也分明不是她们二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