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还是要做一些必要的准备.
“军师,命令传达到我们这一拨兄弟,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但前面三拨弟兄就有点难办了.”罗泽南皱了皱眉头,有点为难地道.
“尽量想办法,必要时,随机应变.”李鸿章也没好办法.
李鸿章的命令很快就被传达到了他们最后这一拨兄弟的耳中,大家一听说有情况,都立马将弦绷了起来.
清军与湘楚军就这样相交在一起,又向前走了一段时间,西门已然在望,走在队伍前面的楚军终于舒了一口气,心情豁然开朗.
“军师,终于要出去了,这就象是一场噩梦一样.”江忠源的心情也不错,轻声对与他策马走在一起的骆秉章道.
刘坤一也走在他们身边,但是没有说话。
“忠源,先不要高兴的太早,不到城外,一切都不好说,传令下去,让大军戒备,越是接近城门,越是不能有丝毫的松懈.”骆秉章并没因为江忠源的话而放松神经,反而是督促江忠源要更加小心.
“军师,你是不是太过于小心了?”江忠源对骆秉章的话,有点不以为然.
“忠源,千万不可掉以轻心,你我心里面都应该明白,我们可是开路先锋,如果我们这里出了问题,那咱们后面的兄弟可是要跟着吃大亏的.”骆秉章见江忠源似乎对自己的话有轻视之心,不由出言提醒道.
“是,军师,忠源受教了,我这就去传令.”江忠源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急忙前去传令.
这样一来,楚军这一拨兄弟也提高的警惕.
正在这时,前面清军的引导队似乎停了下来,然后一骑马驮着一传令兵朝楚军这边飞驰而来.片刻间,便已至楚军队前.
传令兵勒住马头,手中的令旗举起,意思是有事通报.江忠源见罢,向骆秉章说了一句,他去看看,便策马缓缓朝那传令兵走出.
骆秉章远远望去,见那传令兵不知向江忠源讲了几句什么话,江忠源听后,突然脸色一变,然后又着急的问了几句,那传令兵也如实回答了,江忠源似乎叹了一口气,有点无奈地挥退了传令兵,这才策马垂头丧气地朝骆秉章走了回来.
“发生了什么事,忠源?”骆秉章猜测,一定是出事了,所以,隔着老远,他就问开了.
“清军说,前面路上有路障,需要先行清理,然后我们才能通行,所以,我们大军先要停下来,就地休息,等候他们的进一步通知.”江忠源面色难看,犹如一个打了败仗的将军,语气低落地道.
“竟有此事?”骆秉章一惊,似乎觉得此事有点不合情理.
江忠源郁闷地点点头.
“此中似有蹊跷.”骆秉章沉吟了一会儿,喃喃自语道.
“军师,你说什么,什么跷?”江忠源听骆秉章似乎说了一句什么,但又有点不清晰,所以,立马追问了一句.
“我是说,此事似有文章,你想,这里是官道,怎么会有路障,而且,早没有,晚没有,却正好在我们通行的时候才有,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况且,此条出城之路,是清军事先勘察过的,如果有路障,应该早就清理了才对,为什么现在才来说,总之,这其中疑点甚多.”骆秉章脸上流露出一抹担忧之色.他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
“军师,不会真有问题吧?”江忠源听骆秉章这样一说,脸上也显露出紧张之色.
“非常有可能.”骆秉章点了点头,道.
“那,我们怎么办?”江忠源急道.
“必须早做准备呀,是这样,你与坤一两人,一个在前,一个在后,分置楚军前后,将能支起来的防御工具全都准备好,然后慢慢将大军重新部署,务必将所有的防御力量挪到最前端,告诉每一位将士,做好打仗的准备.防患于未然是必须的,如此,一旦情况有变,我们也不至于措手不及.”骆秉章想了想,郑重地道.
“是,军师,我们立即去准备.”江忠源与刘坤一同时道.
两人说完,便立即分头去准备.
正在此时,一阵喊叫声响起传入了骆秉章的耳中,然后是听到有人倒地的声音,他似乎还听见无数的破空之声正呼啸而来,骆秉章心中一颤,他知道,最怕的事,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