阱?
屈胖三说不会。
我问别人凭什么帮我们这个忙啊?
屈胖三扬起脖子上挂着的鲲鹏石,对我笑嘻嘻地说道:“你别忘了,我可是一大财主……”
瞧见他信誓旦旦,我也没有再多问,而是收拾行李,又洗了一把脸,然后跟多宝母女告别。
得知我们要离开,多宝十分不舍,而她母亲却知道这是一种解脱,对着我们不断作揖,说会每日乞求上苍,一定要保佑我们一切顺利的。
告别之前,屈胖三留了一本书给多宝,让她按照上面的法门练习。
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去西门王家,找一个洛小北的阿姨帮忙答疑,他在书里留了一个条子,那阿姨瞧见了,一定会帮忙的。
多宝流着泪记下。
看得出来,屈胖三对于这个记名弟子还是十分关心的,又交待了一会儿,方才离开。
两人离开的时候是半夜时分,事先还特意化了妆,一路摸黑赶路,我因为身体原因,所以行得特别慢,屈胖三为了照顾我,不得不四处打量,十分费心。
我们走的方向,并不是码头那一带,若是南门大街方向,从那里一路走,会有一片海滩,而海滩那儿有人会接应我们。
东海蓬莱岛严格的说,那是一处藏在海面之下的洞天福地,出入其中,必须要过一道山门,或者说是节点,如果不经过那个地方,乘船朝着别的方向走,要么就会一直循环,而要么就会迷失在时空乱流之中去。
所以我们最终还是会回到停泊的码头处,藏在货船之内离开。
我不确定屈胖三联络的那些人到底可不可靠,但也知道现在走是唯一的机会,因为如果一旦巡防营动员起来,挨家挨户地搜查,到时候不管是藏在哪里,都会被找出来的。
这些事情,只要下定决心,就能够办成。
路上的巡逻十分频繁,我们在路上花了许多的时间,到达那片约定的沙滩时,已经过了两个多小时。
屈胖三让我在一片椰树林中藏着,他先过去探查情况。
过了一会儿,他折转回来,说走,有小船送我们去码头,赶紧的要不要我扶你?
我说不用。
我跟着屈胖三来到了沙滩边缘,那儿停着一只小船,有个嚼槟榔的中年男人在黑暗中打量了一眼我,说怎么回事啊,还是一个病号?是不是传染病啊,我老板那船,卖的可都是高级食材,要万一感染了……
屈胖三说不是,他只是最近肾虚……
我说大哥,小孩子乱说话,我是最近有点儿拉肚子,便秘,绝对没问题的。
大概是给够了钱,男人又瞧了我一会儿,说行吧,赶紧走。
说罢,他让屈胖三先上船,然后叫我和他推着那小船进海,一直到水漫过了膝盖,方才叫我跳上去。
蓬莱岛这儿没有任何电子和机械动力,那男人用一根单桨划船,他的臂力奇大,舞动起来,根本就停不下来,没一会儿就绕了一个大圈,然后靠近了我们之前来过的那港口处。
快接近的时候,他显得十分紧张,一边四处打量,一边小心翼翼地划着船。
这船是特质的,很矮,不仔细看,就好像海面上漂浮着的一块木板。
男人告诉我们,说最近巡防营那边挺严的,让我们不管碰到任何事情,都不要说话,一旦有人追来,立刻跳下水里面,然后朝着港口那边一艘侧面写着“马记”两字的大船游去。
如果游不到,生死自己负责。
他说得十分严肃,我们都不敢多讲话,事实上这几天来一直困扰我的疼痛又在心头泛起,让我都没有精力注意到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所幸一路还算顺利,我们终于悄悄靠近了那艘停泊的货船,然后甲板上垂落下绳梯来。
一行三人上了甲板,黑暗中有人问道:“就这两个?”
引我们来的那人点头,说我还要去再接一个。
屈胖三问道:“什么时候发船?”
黑暗中那人说道:“清晨七点,等过检了,我们就走……”
他走进了,却是一个络腮胡,打量了我们一眼,然后领着我们下到了船舱,到了底舱,越过一箱又一箱的海货,最后来到了一个藏在缝隙里面的小暗格子间里。
我们一进去,才发现这里面还有人在。
而其中一个蜷缩在角落里眯眼养神的,却还是我们的老熟人。
骑鲸者。
b说: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