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来了来了。
八百年的〖镇〗压,八百年的不见天日。
八百年,对普通人来说,能延续几十代人,能改变的人和事实在太多了太多了,也许就是全部,那意味着沧海桑田一样巨大的变化。
八百年,即便对于修士,同样是一个漫长的时光。能轻松栽培十代抱真境,或者是栽培出四五代灵游境,再或者是一二代神照境。
对灵游境来说,八百年足够他们从生到死的走完一遭,还顺便捎带中场休息。
如果有人问,谁是宗长空,请不要奇怪。
三千荒界日新月异,天才和强者如过江之鲫数之不清。八百年的沉寂,能让往昔被一代代的新人一代代的传奇给淹没。
年轻修士一定很少听说宗长空。
唯有少数的老资格修士,记忆深处潜藏着宗长空这个名字的光辉。当这个名字偶尔被重新记起来的时候,会伴随着崇敬惊喜恐惧等等,若干复杂的情绪。
三千荒界浩瀚无边,各地强者和天才如过江之鲫层出不穷,动不动就是一代新人换旧人。
真正能将自己的名字篆刻在三千荒界历史中的,很少很少,唯有一个时代最为顶尖的那一批人,才有可能将自己的名字留在历史场合之中,就像大荒剑神。
对很多人来说,宗长空必然将是其中之一。
至少对隋枯荣来说,八百年前的事,他绝对不想再来一次,不论是他,不论是熊成武等人,没有一个希望再来一遍。
八百年的〖镇〗压当中,最可笑的一部分是,这对于隋枯荣等人来说,是一段煎熬难过的光阴。因为凡是参与当年之事的人,没有一个希望宗长空脱困。
宗长空若然脱困,那就是大家一起死。绝没人希望宗长空脱出牢笼,而这成为包括隋枯荣在内,所有人都提心吊胆的事。
杀又杀不了,困也困不死,又担心破出牢笼。这就是隋枯荣等人最煎熬的一部分之一。
对宗长空来说,最先被擒住的时候,被无边真空锁〖镇〗压的时候,是宗长空躁动反抗得最猛烈的一段时期。那也是隋枯荣等人最煎熬,最危险的一段日子。
好在后来宗长空像是认命了,渐渐沉寂,这种挣扎和反抗,渐渐就少了。只偶尔隔一段时间,就规律性的上演一两次。
一次次的猛烈挣扎和认命沉寂,渐渐消磨了〖镇〗压者和被〖镇〗压者的热情与精力。
隋枯荣的印象中,宗长空已经安静三百年了,就像是已经听天由命了。
他以为是的,他曾真的以为是的。
如果谈未然在,他会告诉隋枯荣错在什么地方。
从在行天宗拜师修炼,宗长空就不是一个听天由命的人,就是一份不认命的意志,才令宗长空有了后来的成就。
他错了。
“嗷嗬!”
啸声激昂像是一把燃烧的火焰,仿佛点在所有的鲜血上边,让鲜血一下子跟随着燃烧起来。
如果这里是大海,那么这震撼九天的啸声就将在海中掀起滔天巨*。
如果这里是荒漠,那么这石破天惊的啸声必将拂动沙尘风暴席卷苍生。
隋枯荣盘腿不动,外表看来无一丝一毫的异动。可是,心神之中,却分明遭遇来自宗长空狂风暴雨般的冲击。
隋枯荣的神魂像是海洋一样,而宗长空的啸声彻底的来回肆虐,那沿着真空锁凶猛冲击而来的力量,就像是洪荒巨兽,光是那份气势就令人胆战心惊。
唯有隋枯荣自己知道,再安详的外表,都掩盖不了一个事实,他的心神之中几乎已经沸反盈天了。
整个两耳之中,所能听见的,全是宗长空那一声豪气盖天的狂啸声。神魂之中沸腾的,是宗长空那凶暴的侵袭。所有的所有,以至于令隋枯荣整个人就像是置身在最不可抵挡的狂风暴雨之中。
只不过,这所有都是沿着真空锁冲击而来,发生在神魂中,表面上看不出来罢了。
隋枯荣面色惨淡,八百一十七年了,宗长空竟然仍旧是精神奕奕,锐气虽减,烈性却丝毫不减当年。
一霎,遂不提防的隋枯荣喷出一口鲜血,面色惨灰,淡淡道:“没用的,宗长空,你怎么挣扎都没用的,你永远也出不来。”
“你就继续挣扎吧,我也想看一看,当年叱咤风云的宗长空,今时今日,究竟落魄到何等地步。有你为前车之鉴,我能做的更好。”
隋枯荣身子颤抖,神魂之中发出笑声,笑声愈是狂烈起来:“要挣扎,就赶紧挣扎吧。因为,最多七年,你将会连挣扎的机会都失去。”
“可怜你,当年不可一世的宗长空,今日落得如此境地,实在可笑,实在可笑,哈哈!”
此时,某地……
宗长空静悄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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