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昕云羞恼的拧着周大鹏耳朵:“好啊,你本事大了,学会教训师姐了呢。”
周大鹏哎呀哎呀的呼叫着,急忙祸水东移:“是老幺的原话,大师姐,这不是我说的啊,我就是转述一下下而已。”
唐昕云乒乒乓乓一阵子,周大鹏鼻青脸肿垂头丧气。再然后……唐昕云认真了很多。
此事谈未然没参与,冷眼旁观看完,欣慰的笑了。本来他发现大师姐有点疏于修炼的时候,是在考虑是否请苏宜去开导一二的。
现在,四师兄已经无意中解决掉了这个问题。
“如果师父在,那就好办多了。”谈未然轻叹一声,越想就越是佩服师父,论教导人的本事,他是拍马都不及师父的一半。
唐昕云有点疏于修炼,其实源头在许道宁让她一直处理见性峰杂务,她的急躁性子是磨掉了不少,可心也有点散了。许道宁刚刚把她的心思收拢在武道上,结果就出了意外,于是收得还不太完整。
大师姐天赋好,修炼的又是上善若水功这种法则功法,只要认真,修为本该一日千里的。
大师姐,莫要令人失望,更莫要令自己失望才是。谈未然默默的想着,天赋不是挥霍的资本,更加不是拿来浪费的,而是该将自己的潜力挖掘出来,
谈未然从银绿色的树丛望向去,恰恰是唐昕云似有所感的扭头望来,和老幺的眼神交撞在一起。唐昕云微微一愣,仿佛明白什么,谈未然露齿一笑。
大师姐,这不是前世,而是今生。只要师姐认真,就一切都有可能。
收拢杂念,谈未然眼神一凝,扫向单独修炼的燕独舞,冷淡目光闪动一缕精光。这一个月的同行下来,他发现,不论燕独舞有多少问题,她对待修炼的态度很认真。
若能见燕独舞修炼的认真,就不会太惊讶她的实力了。
燕独舞有感扭头,伸出巴掌再捏成拳头表示出一种凶悍的威胁。谈未然嘴角轻扯,转脸望去某个方向,可惜,他知道苏宜在何处,却看不见。
良久,谈未然轻声自言自语:“是时候解决问题了!”
必须在抵达东武荒界之前,解决掉问题。现在,是时候了。
…………
“我回来错了吗?”
最近,苏宜时常扪心自问,结论是她心知肚明的。
不。当然不,绝对不。苏宜默默回忆,她能想起宗门的所有,那些发生过的令她至今怀念的美好,那些感动的人和事。
隐脉启动,召唤回归。
如果爱它,那就回去,捍卫它!不论是它的尊严,还是它的道统延续!
于是,她想都没想,就跟燕独舞交代一声,立刻就回来了,这就代表了一切。
她回来,没错。那不是谁的强迫,而是她想,她愿意回来。苏宜重重的吸了口气,最重要的是,那是她成长学艺的地方,她爱那个宗派,不论烂到何等地步。
因路途遥远而来迟,没能赶上并肩作战同生共死的战斗,那也不是错。
不论许存真还是明空都不会因此而生出间隙,因为,他们都很明白,从隐脉召回的那一刻,从他们决定踏上归程的那一刻,性命就已经交出去了。
回来,就代表有同生共死的决心了。这条延续道统,涅盘重生的道路,决计不会平静,必将伴随着腥风血雨。邹野不是第一个战死的,也不是最后一个。
那么,回来后落得如此尴尬处境,是谁的错?
苏宜望着单独一个修炼的徒弟,再望向那边正在修炼的谈未然,喃喃自语:“是谁的错?”
这个年轻首座视乎燕独舞为陌生人的态度,已将反感和排斥的态度表达得淋漓尽致了。
如果说年轻首座的态度,也许来自偏见。而众人普遍存在的对燕独舞的反感,就显然不是个别现象。恰恰相反,喜欢燕独舞的才是个别现象。
没人和燕独舞在一起修炼,不是没有,而是有过一次,就不会再有第二次。纵使是段志平,也仅仅只有第三次,就没了第四次了。
多数时候不在一起修炼,是有修为差距不小的原因。可如果所有人,所有时间都如此,那就未必全是因此。
这所有的一切,和她设想的完全不一样。苏宜望着认真忘我修炼的徒弟,满是无奈的苦笑:“云儿太骄傲了。”
最重要的是,同行一个月了,燕独舞从来没有主动融入人群,而是单独游离在这个团队之外。
这一天的傍晚时分,苏宜正在和明空交流着修炼心得,谈未然翩然而至。
“苏老祖,我想请您去一个地方!”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