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虽然还没有品尝但是那些食物无疑非常美味,毕竟没有谁比那些海盗们更加熟悉大海,更加了解海洋之中有些什么珍鳝佳肴。
浓郁的香气弥漫在整个大厅之中,令费纳希雅有些垂涎欲滴。
虽然一路之上在斯马格船长的款待之下,她吃惯了各种海鲜,但是毕竟无法和这里相提并论。
不过令费纳希雅不敢恭维的是,海盗们盛放食物的容器。
显然餐盘这种文明人使用的餐具,在海盗之中并不盛行,甚至没有几个海盗拿着像样的碗和盆子,一眼望去,绝大多数海盗都手捧着面盆,从上面的污垢和油腻看来,这种状况已经持续很久了。
费纳希雅甚至怀疑,这些餐具同样还有着其他用处,她甚至已经不敢再想像下去了。
幸好岛上并不全都是粗鲁的海盗,至少罗赛姆身边的近卫之中颇有一些文明人存在。
大厅的一角安放着餐桌,那是专门为她们准备的。
唯一令费纳希雅感到尴尬的是,罗赛姆的那个多情的儿子也在餐桌上,他的眼睛里面充满了忧伤,总是时不时地朝她瞟上两眼。
罗赛姆和那位魔法师坐在最醒目的位置,在罗赛姆的身边还空着一个座位,显然还有一位大人物没有到场。
但是没有一个人在意那位还没有到场的人,美味佳肴被端上了餐桌。
费纳希雅对于品尝美味永远充满兴趣,这已经成为了众所周知的秘密。
卡敖奇人的闲谈之中,这是永远的话题,随着那惊天动地的婚变,费纳希雅的名声也随之传遍了整个世界,当然这个小小的、但是颇为可爱的瑕疵也被众人传扬开来,并且通过走私犯们的嘴巴传到了海盗岛上。
事实上每一个海盗都等着看好戏,不过令他们感到失望的是,那位美丽的女孩除了两眼放光之外,并没有其他惊人表现。
海盗的宴会永远充满了喧闹和嘈杂,这里是狂野的世界,四周全都是狂野的人。
不但海盗们狂放不羁,甚至连海盗岛上的女人也肆无忌惮。
几个海盗拿起乐器弹奏起音乐,没有美妙的旋律,有的只是简单的节奏和几个音符,这甚至算不上足音乐的东西,对于海盗来说却正合适。
伴随着音乐,海盗们敲打着手中的杯子,杯子里面的酒浆和泡沫飞溅的到处都定。
那嘈杂的声音与其说是一种享受,还不如说是一种泄更加合适。
岛上的女人们在大厅当中翩翩起舞着,这可以称得上足费纳希雅所见到过最糟糕的舞蹈。
没有固定的舞步,也没有特定的动作,仅仅是肆意扭动身躯,那副癫狂、那副杂乱,实在谈不上什么美感。
乐曲变得越来越激昂,每一个人都如痴如醉,那些女人们开始搔弄姿着邀请男人和她们共舞。
每当疯狂跳舞着的女人中,某个颇有姿色的漂亮女人出邀请的时候,四周立刻响起一片嘈杂的口哨和起哄声。
那些幸运的受到邀请的人,立刻会招来一连串象征性的拳打脚踢,仿佛旁边那些没有受到邀请的家伙在泄着心中的怨愤和嫉妒一般。
被打出人群的那个幸运的家伙,立刻和那个邀请他的女人一起疯狂共舞着。
看到那些肆无忌惮的当众抚摸和亲吻,费纳希雅简直目瞪口呆,身为索菲恩人,她绝对难以想像,世界上还有如此荒淫无耻的场面。
不过对于希玲和菲安娜来说,根本就不以为然。
“能够和……和您共舞吗?”罗赛姆的儿子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气,小心翼翼地试探着说道。
“喔——不,对不起,我是一个索菲恩人。”费纳希雅连忙说道,这倒并不是推托之辞。
事实上对于索菲恩人来说,这样的行为足以在监狱之中度过好几个春夏秋冬,当众猥亵可不是一个小罪名。
“真是一个白痴,连目标都没有看准。”突然问,一个低沉的女人声音从旁边传来。
费纳希雅、希玲和菲安娜扭头观瞧,只见一个看上去仿佛只有三十多岁的美貌少妇,站在罗赛姆的身后。
当费纳希雅第一眼看到那个少妇的时候,她便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那微微撇着的嘴角,总是挂着一丝嘲笑的味道,细长的双眼,仿佛藐视所有人一般,那高高挑起的眉尖,更令这张脸增添了几分桀骛不驯的感觉。
费纳希雅感到一阵寒气从脚底心直冒上来,她突然间明白了,自己为什么感到这个女人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虽然那个女人和米琳达长得并不像,但是两个人的气质竟然如此接近。
只要一想到米琳达那古怪的嗜好,费纳希雅便不由得感到忧心忡忡,唯一令她感到安慰的是,现在的她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任人宰割的弱者。
即便米琳达站在她的面前,她也不会落在下风。
那个少妇和米琳达唯一的区别,也许只有眼神。
米琳达的眼神永远如同一把利剑般犀利,仿佛能够在瞬息之问破开一个人的身体,看穿他的本质。
那个少妇同样有一双犀利的眼睛,但是眼神之中除了冰冷之外,还带着浓浓的挑逗的意味,那种感觉,每一个人都能够清楚地感受到。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父子俩全都给这样的女孩吃得死死的。”那个少妇仔细端详若费纳希雅好一会儿,突然问说道。
对于那个少妇的话,海盗王罗赛姆只是耸了耸肩膀,并没有反驳。
他的儿子涨红了脸,好几次仿佛要站起来争辩,但是最终仍旧没有那样的勇气。
罗赛姆看着儿子缓缓地摇了摇头,仿佛他对于儿子的怯懦很不满意一般。
“小丫头,你出来,我有几句话要和你说。”那个少妇朝着费纳希雅说道。
“你最好时刻小心,这女人的爪子比刀还锋利。”海盗王罗赛姆笑了笑说道。
旁边那个魔法师同样也点了点头,并且用手指比画了一个“钢铁护体”的手势。
跟在那个少妇身后定出主城,来到旁边的一个小树林之中,费纳希雅一直琢磨着是不是该听从劝告,给自己加一个“钢铁护体”的防御魔法。
“您到底是谁?”看到那个少妇继续往树林深处定去,费纳希雅忍不住问道。
“那个看上你的小傻瓜是我的儿子,这一下你明白了吧。”那位少妇回转身来说道。
“您是罗赛姆先生的妻子?”费纳希雅惊诧地看着,眼前这个如同浑身上下长满了(缺)罗赛姆最终居然选择了这样(缺)“也许说是情妇更加合适,罗赛姆从来没有将我当作是妻子,他仍旧喜欢那个和你很像的女人。”少妇冷冷地说道。
“您想要对我说的事情,到底和罗赛姆先生有关还是和您的儿子有关?”费纳希雅(缺)“你打算为我规定一个话题吗?”少妇仰了仰下巴,嘲讽地说道。
“不,我并没有那个意思。”费纳希雅不知道应该如何表达才好。
“那个老的我已经没有兴趣去管他,如果他要将你带上床,你只要记住,离开的时候将床单收拾干净便可以了,毕竟那张床是我的。”少妇不怀好意地笑着说道。
“不过我的儿子还不像他的老子那样经历得那么多,而且我儿子根本就是一个废物,甚至连站起来在喜欢的人面前表现一番的勇气都没有。”少妇毫不留情地说道。
“你这样的女人对于他来说是最致命的,就算是他的老子都无法躲开那种致命的攻击,即便现在还留有那时候的伤疤。”少妇苦笑着说道。
“我会离开您的儿子,如果他接近我,我就远远躲开。”费纳希雅轻声说道。
“这就是你能够想出来的解决办法?我倒情愿你拿刀宰了那个家伙。”少妇摇了摇头。
“难道要让我亲口拒绝他?”
“我儿子是那种犹豫不决、无法痛下决心的家伙,你的拒绝,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没有丝毫用处,也许他暂时会记住你的拒绝,但是没过多少时间便又会忘记这一切。”
“那要我怎么办?”费纳希雅疑惑不解地问道。
少妇看着费纳希雅,过了好一会儿,才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想要让你们这些索菲恩人明白这种事情看来确实很困难。怪不得当初你会落在海格埃洛手里,那头色狼居然没有将你立刻生吞活剥,真是一个奇迹。告诉你,小丫头,这里不是索菲恩,那样做只会让你处于更加糟糕的境地,对于这种场面,最好的办法就是,在他的脸上狠狠地来一下,如果当初一见面,你就用魔法将海格埃洛打趴下,恐怕就不会再有后来的那一大串麻烦了。一记耳光,要狠一点,此什么都有效,我敢保证。”少妇冷冷地说道。
“也许我可以采取其他的办法,我从来没有打过任何人,除非是在战斗之中。”费纳希雅惴惴不安地说道。
“你这个愚蠢的索菲恩小妞,没有什么比模棱两可的话对于像我儿子这样的傻瓜伤害更大,那会令他抱有一丝希望,而那丝希望将会彻底毁了他,如果他是像他老子一样的吗?”越说到后面,少妇的语气之中越多了一丝愠怒。
想到罗赛姆和那个魔法师的警告,费纳希雅不自觉地朝后面退开一步,她已经准备招架或者逃跑了。
没有想到那个少妇转身往回走去,她冷冷吔抛下一句话:“小丫头,爱情是一种激烈的东西,别想用温和的手段来处理这方面的难题,要不然你一辈子麻烦无穷。”
看着那个女人远去的身影,费纳希雅感到罗赛姆的情妇,并不像她原本想像的那样不通情理。
在树林里面呆呆地站了好一会儿,当费纳希雅回过神来正要回去的时候,突然间看到海盗王罗赛姆就站立在她的眼前。
“作为一个武者,你还不太合格。”罗赛姆笑着说道。
“您为什么会来?”费纳希雅惊奇地问道。
“我担心你受到袭击,纱蒂就像是海上的天气一般,随时会生变化,对她毫无暗解的你,很有可能会受到伤害。”
“她并不是一个不可理喻的人。”
“当然,能够和我生活在一起,纱蒂确实有其他女人所不具有的特长,她很聪明,而且非常敏感,但是她对于情绪波动控制得相当好。”罗赛姆叹了口气,笑了笑说道。
在月光下,传闻中桀骛不驯的海盗王,看上去就像是一位回忆着往日辉煌的老者,也许经历了太多人生坎坷的他:心情早已经迈人了人生暮年。
就像是女儿陪伴着老迈的父亲一般,费纳希雅跟在罗赛姆身边,行进在海盗的小路之上。
一路之上罗赛姆显得极为健谈,仿佛他有说不完的事情要和女儿诉说一般。
对于罗赛姆来说,这是乎生第一次,也许也是最后一次。
这样的感觉真好,就一个女儿在身边,而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儿子,现在我总算明白罗兰为什么那么疼爱自己的女儿,当年的老大公也是同样如此。
“我还记得,每当我的父母去采望他老人家的时候,他就说,有两个可爱的女儿是最幸福的事情,女儿比儿子好多了,听话乖巧,而且善解人意,那时候我和我的哥哥就是因为如此,将老大公当作最令人讨厌的老头看待。”
罗赛姆笑呵呵地谈起了童年的趣事。
“老大公是罗兰先生?”费纳希雅轻声问道。
“是的,肯特为了修炼那种奇怪的武技,丧失了生育能力,罗兰家族的直系血脉就此断绝。”
“希玲继承了罗兰的名字。”费纳希雅说道,至少她知道这件事情,希玲的全名是希玲·瑞熙·罗索·罗兰。
而且这个丫头固执地要让将来自己的孩子拥行罗素。罗兰这个姓氏,至于恩莱科的姓氏,显然不在这个小丫头的考虑范围。
“是的,任何一个迎娶罗兰家族女儿的人,都必须承诺让他们的儿女拥有罗兰的姓氏,只可惜即便如此,罗兰家族也不繁盛。”罗赛姆苦笑着说道。
他所爱的人会嫁给没有任何长处的罗亲家族的长子,不能不说那和罗素家族擅长生育有关系。
“您仍然爱着大公夫人?”费纳希雅小心翼翼地问道。
“是的。”
令费纳希雅吃惊的是,罗赛姆很平静地回答着她的问题。
“那对和您一直生活在一起的女人不是很不公平?您曾经说过,如果大公夫人嫁给您。但是她的心中却想着另外一个男人,您会感到很痛苦,那么您是不是同样也伤害了另外一个人呢?”费纳希雅越来越胆大,她试探着问道。
“如果你真的是我的女儿,我肯定会狠狠揍你一顿**。”罗赛姆笑着说道。一我这一生之中,在我的心中留下痕迹的只有三个女人。”罗赛姆长长地叹了口气,这段往事沉寂在他记忆深处实在太久了,甚至连他都不以为还会被再一次翻出来。
“第一个女人便是珊妮,我们算得上是青梅竹马,我和她一起度过童年,一起变成青年,当她身边突然问出现众多爱慕者的时候,我这才现,童年的玩伴已经变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
“那时候的我,多么希望今后的岁月同样能够和她一起度过,就像我们从前的那段时光一样,也许因为太热悉的缘故,珊妮并不很注意我,为了吸引她的注意,我故意和其他人完全不一样,没有人想到,最初那个特立独行的我,仅仅是装扮出来为了吸引某个女孩子而已。
“我的计谋获得了成功,珊妮再一次注意到了我。”
说到这里,罗赛姆苦笑了一声:“只可惜那时候她已经是一个掌控者,没有人知道,她会注意到我,是因为我的特立独行,还是因为对我拥有一份感情。
“不久之后,索菲恩王国的使节团来到莱丁,他们带来了老国王的死讯和新国王的问候,使节团的团长就是玛多士,当时他已经被内定为大魔导士的人选,以接替渐渐衰老的纳加的职位。
“在前往莱丁的半路上生了不幸的事情,使节团遭到偷袭,那显然是卡敖奇人设的埋伏,他们的目标正是即将成为大魔导士的玛多士,玛多士只是受了重伤,他的妻于却死在了那次袭击之中,玛多士对于妻子的感情十分深重。
“现在想来,当时的珊妮必然背负了某种使命,也许是趁着玛多士心灵憔悴的空档,去俘获玛多士为莱丁工作,那个组织最喜欢搞这种阴暗勾当,但是玛多士对于亡妻的爱,令一切精神控制为之失效,任务失败的珊妮反而迷失了自我,她真的爱上了玛多士,甚至不惜将家传的冥神的力量显示给玛多士看。
“玛多士显然从其中得到了某种启示,他放弃了所有的力量,成为了冥神的神降士。不久之后玛多士回国了,珊妮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般,她开始明确地接近我,当时的我以为自己终于获得了期盼已久的爱情。
“甜蜜的时光一直持续到卡敖奇点燃战火,通过珊妮之口,我被赋予了一项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使命——收拢海盗势力,对抗卡敖奇刚刚建立起来的庞大舰队。
“幸运之神降临在我的头上,她帮助我达成了这个几乎不可能的任务,但是当我兴冲冲地想要得到珊妮曾经允诺过的一切的时候,珊妮即将成婚的消息令我感到震撼,我连夜赶到卡内里奥,但是珊妮眼睛里面流露出来的那种冷漠令我猛然醒悟:她从来不曾爱过我。
“愤怒的我回到岛上,誓要令这个背叛了我的女人,以及这个冷漠的王国为此后侮,我以为疯狂的掠夺能够令我忘却对于珊妮的爱。
“但是这做不到,仿佛是中了某种魔法一般,我无论如何都无法忘却珊妮,即便她不爱我,我仍旧深深地爱着她。但是我的好朋友告诉我,我的身上并没有任何魔法的存在。”
罗赛姆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过了很多年之后,我才渐渐明白,爱情本身就是一种魔法,她的魔力无人能够抵挡,对于我来说,那是一种无奈而又痛苦的魔法。”
罗赛姆陷入了沉默,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从沉默之中恢复过来。
“第二个女人,纯粹是意外,找们之间没有丝毫爱情的成分存在,我对她只有一份深深的愧疚。她和珊妮一样也是个掌控者,不过对于我来说,她同样也是幸运女神派来的使者。
“我之所以能够取得现在这样的成就,完全离不开她的谋画,正是她令我控制住了最强的两股海盗,同样也是她,用计谋分化了被卡敖奇人收买的海盗联盟。那两场对卡敖奇的胜利,完全是因为她为我指出了卡敖奇人的致命弱点,正是因为击中了敌人的要害,我才得以用拼凑起来的破船,击败了近十倍于我的强敌。
“在我东征西讨,在海上不停打击着卡敖奇舰队,并以此树立我海盗王不可战胜的形象的时候,她是我的智囊,更是负责岛上一切事务的总管。
“我们一直合作得很好,直到我因为珊妮的事情遭受了沉重的打击,怒火烧毁了我的理智,回到岛上之后,我将她抓了起来,当时没有什么比掌控者更令我痛恨的了,就在那天晚上我奸污了她,直到现在我还清楚地记着那天的情景。
“她丝毫没有反抗,自始至终用冰冷的眼光看着我,仿佛正在受到蹂躏的并不是她本人一般。她同样也没有求饶或者出任何声音,仿佛化作了一具冰冷的大理石雕塑一般。
“直到现在,只要一想起那个晚上的疯狂,我仍旧愧疚不已。只可惜那时候的我并没有现这件事情,我将她关在岛上有一年多,一天早晨也许是我良心现,我放她离开,当她离开这里的时候,她仍旧没有显露出丝毫情感,既没有表示痛恨,也没有丝毫的留念。她就这样平静地离开了海岛,从此再也没有回到过这里。”
罗赛姆的语气变得越来越沉重,费纳希雅可以明显地听得出,海盗王对于那个没有说出名字的女子,并不像他所说的那样毫无感觉,也许在愧疚之外,还隐藏着一丝爱意巴。
“我最后一个女人便是纱蒂,当初她紧紧纠缠着我的时候,仅仅只有十四岁。”罗赛姆说道,他的神情终于恢复了平静。
“岛上的女孩子育得很早,十三四岁看上去,已经是一个相当丰满成熟的女人了。当时纱蒂是在海盗之中颇为有名的头领,她的刀法凶悍而又刁钻,她的父亲是一个很有人望的海盗头子,就是他和他的手下将我推上了海盗王的宝座。
“想想很是惭愧,那时候自己和纱蒂待在一起,完全是为了藉助她和她父亲的势力和地位,不过现在一切都已经淡忘了,这样在一起没有什么不好,我虽然从来不曾真正爱过她,但是我很在乎她,同样也知道她爱我。”
海盗王露出了安详的神情,虽然费纳希雅对此难以理解,但是她仍旧点了点头,装作听懂的样子。
踏着月光,走在岛上足那样宁静,但是一回到大厅之中,喧嚣和吵闹立刻如同浪潮一般涌来。
不过令费纳希雅感到诧异的是,她看到岛上唯一的一个牧师正不停的跑进跑出。
“又有人受伤了。”罗赛姆摇了摇头低声说道,这种事情对于他来说,早已经司空见惯了。
不过这一次和往常有些不同,靠近餐桌的地方,有一个人被冻在一块坚冰之中。
他的头部已经被凿出来,从他的呼吸看来,暂时还活着。
那个牧师正在手忙脚乱地救助那个家伙,旁边两个人则小心翼翼的凿着冰块,以便将冻着的人救出来。
罗赛姆走到老朋友身边,皱了皱眉头问道:“你干什么不阻止?”
“阻止?”那个魔法师反问道:“动手的是那个半精灵,除丫那个疯女人和她的弟子,恐伯没有哪个人类能够阻止得了半精灵施展魔法。”
听到老朋友这样一说,罗赛姆突然问想起了一件封存已久的事情,如果不是因为池刚刚和费纳希雅提到过那个人,他恐恼仍旧记不起来。
“在半精灵的肚脐下方三寸的地方,是不是行一块特殊的印记?”罗赛姆伸出右指比画着问道。
站在一边没有好气的菲安娜,冷冷的看着罗赛姆的手势,令她感到惊讶的是,海盗王如何会知道这个对于精灵一族来说极为隐秘的印记?即便连精灵一族自己,也很少见到过拥有这种标记的成员。
稍微犹豫了一下,菲安娜冷冷地说道:“那个标记并不属于半精灵,只有纯粹的精灵一族,才能够拥有那样的标记,精灵一族将它称之为人化标记,只有经历过人化仪式变成过人类,或者变成了人类模样之后的精灵,才会拥有这种标记。”
听到菲安娜这样一说,海盗王陷入了沉思之中,这个答案确实有些出乎他预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