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神大人?难不成他是上古十大魔神之一?”赵信惊异的睁开了眼睛,自己的确想到了这个莽汉不一般,但是却没有往魔神的那个方面去想。赵信对十大魔神可以说已经很熟悉了,因为自己已经和好几个魔神打过照面了,遁神银灵子,冥神神荼和郁垒,雨师屏翳,并且还亲手杀了一个。可以说,赵信阴差阳错间已经和十大魔神结下了血海深仇,如今听到对方的身份是十大魔神之一,赵信不得不有些打怵。
“是啊,你不会还不知道呢吧,他就是……”杞若水双眼放光,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因为在她看来,赵信应该早就知道莽汉的身份了,不然的话也不会一起赶来,但是她怎么会想到赵信就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才来的,根本就没有想那么多。不过,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远处传来的一声高喝给打断了。
“大人……,属下听说您居然又领回来了一个人族,难不成您当我们这里是收容人族的地方吗?”人未到声先至,赵信只觉得眼前一花,鼻翼间一抹清香飘过,赵信抬起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着红衣的长发拖地的女子站在了几人面前。随意的扫了女子一眼,这个并不太高的女子给赵信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个女子太白了,甚至已经可以用惨白来形容了,再加上她较为精致的脸型,一头比肩身高的瀑布长发,倒显得有些可爱。
“见过女魃大人……”赵信还没等说话,杞若水率先轻轻俯下了身体,对着这个看起来有一点可爱的女子请礼说道。
“旱神女魃?”赵信的反应不可谓不慢,几乎杞若水刚说完自己就接过去了,看着杞若水认同的点着头,赵信不自觉地吸了口气,虽然自己来到这里也曾想过可能会见到十大魔神,但是当自己真的见到本尊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更何况这个女魃和自己想象中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飞身一过无活物相差太多了,倒是有点像一个小仆人。
“看来你就是那个不请自来的外来者了?”女魃的声音很清澈,听起来有点像溪边流水声,有些接近孩童。所以即使她说的很生气,但是听起来却变了味道,有些撒娇的感觉。
赵信平静了一下内心,自信的笑容再次挂在脸上,回道:“如果你要说是外来者我倒是不争辩,只是这个不请自来就有些太夸张了,我可是这位魔神大人特意请来的”。说着,赵信就把手指向了一直都在看热闹的莽汉,莽汉先是一愣,虽然尴尬的笑了起来。
“对对,这位兄弟是我请来的……”莽汉自知躲不过去了,随即解释道。听到他那示弱般的话语,赵信也开始猜测起他的身份,十大魔神除了已经死去的那几个,还剩下魔星后卿,风伯飞廉,水神共工和星神夸父,战神刑天和兵主蚩尤。首先蚩尤赵信是不考虑的,毕竟他那种级别的人肯定不会出现这里,而刑天也被赵信排除了,读过上古历史的赵信知道,刑天是个无头以脐为眼的人,而星神夸父则更不可能了,赵信和荒接触了那么久,对夸父一族太了解了,不说他本就是无心战争,至少以他的体型来说,莽汉就比不上,要知道夸父当年可是逐过日的。而下面就剩下飞廉和共工与后卿了,这三个人赵信都没有见过,不过赵信却知道谁和旱神女魃的关系最好,那就是来头极大的魔星后卿。
说起魔星后卿这个人绝对是个传奇,他是后土的亲弟弟,一身传承本就强悍到后无来者,是蚩尤非常得力的助手,后来不惜将自己变成不死不僵的飞尸以助蚩尤,可惜最后被封印了,相传他和女魃的关系极好,加上现在两人对话的方式,所以赵信确定这个人便是后卿,只是他的形象和赵信想象中千差万别。不过看到女魃之后,赵信也就释然了,都说流言不能信,这一点倒不假,都将他们丑化了。
“就算是你请来的也不行,你可是兵主蚩尤,如果让人知道你如此亲近自己的敌人,让其他人怎么想?”女魃据理力争的说道。
“兵主……”听到了女魃的称呼后,赵信忽然有些被打脸的感觉,同时不由觉得自己的智商不够用了,这个看起来不修边幅的居然是自己一直都在听闻的兵主蚩尤,那个和五帝争雄的蚩尤。如果说见到的女魃的时候自己的意识已经跟不上了的话,那说这个莽汉就是蚩尤的话,自己的三观已经彻底颠覆了。
“怎么了?是不是觉得不可思议,其实当初我第一次听说的时候,也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好像是看出了赵信的震惊,一旁的杞若水娇笑了一声,打趣的说道。
“怎么?难道我不像是蚩尤吗?”莽汉转过头,低眉看着赵信,一脸和煦的说道。
赵信现在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了,倒不是自己不相信对方是蚩尤这件事,只是在自己的想象中,蚩尤应该是那种一身盔甲威震三军的人物,况且关于蚩尤自己听的太多了,可以说自己这一生都是围绕在蚩尤身边的,对蚩尤有太多的幻想,而今居然如此轻易的就看到了不说,形象差距实在是太大了,饶是赵信也是很久都缓不过神来。
“又是一个不了解你的,你能不能做点正事,如今那三界的人都大举进攻我们,你理会也就罢了,还乱出去带回来一些不明不白的人,如今刑天的复活在即,如果是出了差错的话,那可是会引起大乱的“女魃对杞若水和赵信就好像视若无物一般,说话也没有一点的避讳,这让赵信不禁想起自己刚刚来到城中的时候,或许蚩尤的身份就已经被人知道的,就凭借他这种性格,和人族那种扭扭捏捏设藏头露尾所谓的领袖要强太多了,就算是魔族都认识他也不奇怪,怪不得那些人看自己是那种眼神。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那个家伙也要复活了,看来头疼的日子又要临近了”蚩尤随意的挥了挥手,轻抖胡须不耐烦的回了女魃一句,之后居然开始赶撵起了女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