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梁山军早把郓王赵楷和济州太守张叔夜送上船走了,却选了两个相像的,装扮成赵楷和张叔夜,目的就是吸引西军全军来攻。
见姚仲平和折彦质引军上来了,梁山军一阵鼓号,落在敌群中的小方阵军兵,或撤向两边灌木丛去,或向着水边跑去,以其逃上水军船只。尚未被攻破的梁山军兵方阵,则在号令下继续后退。而押送赵楷张叔夜的那群骑兵,则慌慌张张拥着赵楷张叔夜往济州北城城门回跑。
西军鼓号连天,全力压上攻击。梁山军一边抵抗一边后撤,眼看离着城墙越来越近了。
就在此时,只听一声号响,济州城墙上,忽然噪杂一片,稍顷,无数的重弩和床弩从城墙垛口露了出来,还有许多投石机立了起来。
姚仲平大惊失色,急呼:“停止追击,立即回兵!”身边的传令兵有的赶紧鸣金,有的催马去催促前军后退的。
不用姚仲平下令,前面的官军看到城墙上的动静,便知不妙,欲要退兵。但正在全力向前的队伍,突然要向后,哪是那么容易的?
西军混乱之际,城墙上开火了。林冲将这些利器分为两部分,济州城原有的投石机和重弩,加上梁山的长弓兵,目标范围在城墙外三百到五百步;而三弓床弩、梁山新开发的旋风砲(可转向且长射程的投石机)、石弹火炮、甚至还有二台梁山仅有的刚研发的实验品,开花火炮,目标则是距城墙五百步到一千步的范围。这两个范围已经涵盖了西军的绝大部分。
西军若是拼力向前,倒是能冲入梁山军中混战,减少梁山远程打击的威力。可惜慌乱中谁也没想到这招,只是想掉转马头回逃,济州北门外,成为了人肉和马肉磨盘,炮火弓弩之下,无数西军惨叫着倒下。
最倒霉的是跟在前队后面的洳州兵马和嵩州兵马,不说梁山军的覆盖打击,西军前队回马逃串,就将这些步军踩踏。就连洳州兵马都监马万里和嵩州兵马都监周信,都在乱军中被践踏而死。
后面的西军骑军,也好不到哪里去,也是损失惨重。姚仲平和折彦质怎么也想不到,梁山军的火炮床弩,威力如此强,射程如此远,虽然亲兵们以人肉为墙护着两人,姚仲平还是肩上挨了一下,几乎送掉了半条命。
此时济州北门大开,林冲等率领近万骑军,杀将出来,战场上一片“投降不杀”的喝喊声,渐渐地,跪地投降的官军也来越多。
姚仲平已经半昏迷,折彦质带着残兵,拼命逃串,梁山军在后紧追,一路上不断有西军掉队被杀或投降。折彦质派出的数拨阻击,皆被梁山军冲垮。直追了二十来里,梁山骑军方才回师。
西军败兵一直逃入寿张境内,方才得了喘息之机。折彦质收拢军马,只得三四千人,不由得仰天悲叹:“此乃我西军从未有过之浩劫,便是与西贼征战数十年,也未曾有此大败!”叹罢一口鲜血喷出,更兼被林冲所创之旧伤崩裂,浑身透血。领着残兵,自回童贯大营请罪而去。
夜半时分,折彦质回到童贯大营,入帐请罪。童贯大惊失色,急招军议。众人皆尽惶恐,多数人主张立即撤军。
宿元景道:“董相,我军数场皆败,又失了郓王,若是如此回师,官家必然绕不过我等。”
这话说得童贯心凉,他深知宋徽宗寡薄,朝臣最善落井下石。如此回军丢官不说,怕是性命都难保。
邓州兵马都监王义是攻击梁山山寨的前锋,手下军兵已经损失过半,早就不愿再战了。闻言出列道:“如今我军连败,军士疲惫,士气低落,如何还能再战?不如趁林冲尚未回军梁山,赶紧撤军啊!”
宿元景道:“林冲从陆路过来,必受我官军阻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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