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找到。”钱警官继续吃面:“看起来先生与令妹的关系很一般,一点都不伤心啊。”
“的确,没什么感情可言。”戴天仕毫不掩饰道:“我更关心她死了之后,我能不能分到点遗产。”
钱警官呵呵笑了笑:“兄弟姐妹是第二顺位继承人,令尊堂还健在吧,他们才是第一顺位继承人。”
“真遗憾。”戴天仕抿了抿嘴。
钱警官自恃见过许多穷凶极恶之徒,但是看戴天仕如此坦然地咒自己父母早死,实在有些不寒而栗。
“而且令妹名下资产,已经是负数了。”钱警官环视这栋精美豪华的别墅:“这房子也都抵押给银行了。”
“她一个写书的,怎么会弄得资不抵债?”戴天仕问道。
“他丈夫生意失败,家产都折腾进去了。”钱警官道:“她近年来遭遇事业瓶颈,新书难产,旧书销量也在下跌,网上抨击她的人越来越多,再碰上家暴之类的,总之生活很不如意。”
“你很了解我妹妹?”戴天仕问道。
钱警官从沙发背后拎出一个沉甸甸的双肩包,拉开一道小口,探手进去翻找半天,抽出一本软皮日记本。
“这是你妹妹的日记。”钱警官道:“她从五年前与向明哲结婚的时候开始写日记,写到去年十二月结束。这是她的最后一本日记本,记录了她从幸福走向不幸的故事,看得我都差点掉眼泪。”
庄婴姿看着日记本,就像是看到了一座金矿。她忍不住伸手抓向日记本,钱警官并没有阻止。
“这个不是重要证据么?”庄婴姿激动地抚摸着日记本里的手写文字,凹凸不平的纸页是她通往知名记者的垫脚石。
“孤证,没什么用。”钱警官不以为然道:“而且最后一篇日记距离案发都有小半年,什么都做不了数。”
“但是可以从中了解戴晚晴的人生,融入这栋房子,寻找那个不和谐的存在点。”戴天仕缓缓道。
钱警官有些吃惊地看了一眼这位冷血盲人,怔了怔,重新自我介绍道:“我叫钱唯一,市局刑侦大队第一刑侦组,三级警督。你是戴晚晴的亲哥?”
“否则我来这里干嘛?”戴天仕带着微笑。
“比如来挖新闻的记者。”钱唯一望向庄婴姿。
庄婴姿有些尴尬,紧紧握着日记本,竟然不敢跟这个不修边幅的中年警察对视。
“记者,呵呵。”
戴天仕丝毫不掩饰自己对记者这个职业的偏见,却博得了钱唯一的好感。
有时候警察真希望记者能少帮点倒忙,不过无冕之王显然看不上朝廷鹰犬。
庄婴姿硬忍住揍戴天仕的冲动,想把日记本偷偷放进包里。
钱唯一刚要出声阻止,却见戴天仕轻轻用手杖敲着茶几。
“我能去楼上看看么?”戴天仕道。
“请便。”钱唯一道:“其实现场已经解封了,不过楼上基本没有什么东西了。”
“唔,这么快。”戴天仕随口应道。
“一般调查取样,然后清理现场痕迹,之后就会解封。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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