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男人摊手:“无论我怎么做,鞋底都会沾上血,然后走得满屋子到处都是!我可不是傻子!”
戴天仕不能否定男人的说辞,忍不住开始用手杖敲打自己的脑门。
终于他放弃了,再次挥动手杖,将这一幕彻底抹去。
光影如同漩涡一般转动,终于再次构建了这个世界。
整洁的厨房里,女人用针筒抽出了自己的静脉血,然后激射在地上,擦干抹尽。做完了这一切,她在墙壁上画了一扇门,回头朝静立一旁的戴天仕妩媚一笑,迈进了门里。
那扇门砰地一声关上了,渐渐淡去。
戴天仕两步冲到墙边,摸着墙壁,用头狠狠撞了上去:“你给我出来!”
“出来!出来!”
“小心那个疯子!”
四周的声音冲进戴天仕的耳膜,轰然一声,汽车的鸣镝,发动机的噪音,人群的呼喝,自己的呼吸……几乎同时闯进了耳鼓,差点让戴天仕头颅爆裂。
“你没事吧?”庄婴姿的声音让戴天仕镇定了许多。
一块冰凉的湿巾贴在了戴天仕的脑门上,手劲轻柔,气味也很熟悉,正是庄婴姿在为他擦汗。
“小姑娘,你快出来,叫精神病院来处理!”好心的乘客对庄婴姿叫道。
“他是我朋友!不是精神病!”庄婴姿几乎是吼了回去。
算得上美丽的淑女突然爆发出女暴龙的吼声,令所有围观群众都哑然无语。
“你没事吧?”庄婴姿看着精疲力竭的戴天仕:“你刚才拼命撞头……”
“没事,做了个噩梦。”戴天仕接手湿巾,在脸上擦了擦。
“你……”庄婴姿很想问:真的没有精神病史?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在想什么?”
“我看到戴晚晴没死。”戴天仕平静地说道:“她没死,她只是走了。”
房间里冷气充沛,桌上还有一罐挂着水珠的冰红茶。
庄婴姿换上了睡衣,盘腿坐在电脑前。
Wo
d文档已经打开很久了,可是庄婴姿一个字都写不出来。
并非没有东西可写,而是有太多的东西乱成一团,不知道从何下笔。
尤其是戴天仕在车上的那句:“她没死,她只是走了。”
这话该怎么解读呢?难道真的将戴晚晴已死这个大前提彻底否定掉,可是否定的依据呢?
庄婴姿双手插入满头乌发之中,发泄似地抓得一团糟,整张脸都胀得通红。
终于,她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冲出房间,穿过客厅,冲进了爸妈的书房。
两位高中教师并没有在批改作业或者备课,而是头碰头地对着电脑屏幕在看一部都市爱情喜剧,笑得十分灿烂。
见到女儿冲进来,两人都有些尴尬,庄老师差点直接把显示器扣在桌上。
“爸,妈,借我三千块钱吧。”庄婴姿瞬间回到了十岁那年,说得可怜巴巴。
这是小棉袄的特权,只要装可怜就无往不利。
“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