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这边的部门费用,部门奖金里面处理……其中我个人负担50%,从年度提成,奖金,还有分红里面扣除。”
“好。”何总总算放过这一点,“继续吧……睡大师那边呢,怎么办?”
“一样诚恳致歉。”曾副总回答:“并准备一份更大的合同。”
“多大?”何总追问。
“双倍。”
“双倍的什么?”何总进一步追问。
曾副总终于惊了:“当然是双倍的首笔款……难不后续的分成也要提成双倍?”
“呵呵。”何总又笑了一下,不过,这一次,何总的笑已经变成了苦笑:“你还是先仔细看看评论,然后再和你埋在那几家的探子们先聊聊吧……这么迅速,这么精确的内幕消息,这么详细密集的爆料……我就不信,真有这么福尔摩斯的客户……就算有,也不会一下子冒出一两百个!”
“这……”听到这句半提醒半警告的话,曾副总的脸色瞬间一阵青一阵白,仔细思索两分钟之后,曾副总的脸色进一步灰败。
“我……”呆坐老半天,曾副总站起身,站起来的瞬间,曾副总的身体有点摇晃:“我……我先给施董打个电话。”
望着曾副总蹒跚走向隔壁吸烟室的身影,何总经理脸上半是同情,半是憎恶。
同情是因为,双倍的首笔款,曾副总个人,以及曾副总负责的部门还可能吐血撑一撑,后续的双倍分成,就绝对远远超出了曾副总的财力和权限。
天降馅饼之际,到底是稳打稳扎,先行和“睡大师”达成合作关系;还是抢先下手,造成既定事实,夺取主动权,并顺便进一步扩大利润……这两点分歧,其实主要并不是产生于这间会议室内,而是产生于没有直接与会的公司最顶层。
很显然,曾副总就是后者在会议室中选出来的代言人和直接执行人。
也是直接责任人。
憎恶是因为,本来大好的形势,就这样猛然湮灭,本来已经可以期待的,基本上已经十拿九稳的丰厚奖金,就这样烟消云散。
更可怕的是,不仅仅是这一期的红利没了指望,接下来的形势估计也会变得极其险峻。
会议室继续吵吵嚷嚷,几分钟之后,曾副总从隔壁的吸烟室走了出来。
看看何总的方向,曾副总叹口气,脸色阴沉地走了过来。
“怎么样?”
“和你想要的一样。”曾副总苦笑一声:“第一,施董做了工作,上面同意了后续分成也加倍的想法。”
“有第一就是有第二了?”何总问道。
“第二,”曾副总脸上的表情更加苦涩:“我已经辞职了……以后,乐家不会再有人和你捣乱。”
“嘿,”老对手离职是意料之中的事,何总向老对手也苦笑一下:“你以为我接下来会有什么好事?谁知道这‘睡大师’到底想怎么样?”
曾副总缓缓摇摇头。
从业这么多年,曾副总还是第一次看到像“睡大师”这样,一言不合就直接掀桌子……
不,压根没有警告,也没有任何交流,仅仅是可能某些事态不合心意,就直接掀桌子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