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玉瓶和一支小盏便双双悬浮,不再离去。
然而,源生等人却忘了一事,导致此后一场灾难不及避免!届时,尸山血海若炼狱显世!
卧榻之侧其容他人安睡?尾随玉盏而来,在外关注的赵吉气闷得紧。但奈何两件重宝皆无从下手。为了保险起见,赵吉只好保持瓮城结界不散。
洞中无时日,一梦何知秋,时光便是如此延绵而去。
平原之上,那棵如铁钉楔入大地一般的巨榕依然耸立!
拴缰寨!
常年人头攒动车水马龙的热闹景点胜地,今日已是不在。远远望去,木寨之外方圆十里内,超过尺许高度的植被,早已清除砍伐干净,一片清野。
巨榕内外更是旌旗招招,一片整整齐齐的联营袅炊。时而传出的战马嘶鸣之声,仿佛是将这座承载着太祖荣光的拴缰木寨,领回到了当初那般峥嵘岁月!
二十万众!
“该出发了!”
巨榕之巅,万众瞩目的两位领袖眺望东方。见那火红日轮东升而起,白荣开口说道:
“大哥,那白青遣来报信之人何在?”
“白礼,我知你谨慎,那人我已安排在了骁白卫营中。另外我观其义愤填膺之状,该是愿与我军同仇敌忾。”
“大哥,你我一南一北集结大军,训练军阵已有两年,两年中白青未曾传来任何消息。而上个月却突然遣来人让我们集结进京。”
白礼显然很不放心:
“我期间遣人去汴京查看,回报皆是皇城封锁不得查,此事很是古怪。对了你不也曾用那附中传送石阵却未能成功吗?”
“没错,一直没有青儿消息,我也曾按照青儿所授之法使用那传送石阵,但每次都是毫无反应,的确不知是何缘故。”
白荣亦是皱眉说到,不过随即又是眼神坚定:
“不过,依那来人所说,为保力擒首犯,又防恶獠伤及汴京无辜,青儿才出此下策封锁皇城,敌寇不能出,他自己也是困在其中。所以才只好遣人前来报信,似乎也是解释得通。”
白荣转向白礼,拍了拍其宽厚的肩膀:
“不论怎样,我军二十万众,岂是京城守卫可挡的?待我军兵临城下,进退应是由我,到时候见机行事吧!”
白礼也觉有理,暂时打消了疑虑。
就在当日,二十万大军开拔,远观只见“宋”、“白”二色旌旗浩荡而去!
队伍的最前端,白荣跨坐神骏战骑与白礼并排而行。他们的身后便是一百骁白卫组成的亲兵营和二百神弩营。骁白卫本就是白家精兵,从中挑选而出的亲兵营更是出类拔萃。
那名白青遣来送信之人便是跟随亲兵营一同行军。不过以白礼的谨慎性子,还是不太放心。便好说歹说之下,终于让白荣在亲兵营中暗藏了三名影卫。
白礼对影卫有令在先,针对那人,若其真是一心报效,便作保护,若是有异,便是截杀!
白家拉起的大旗“匡社稷,扶宋主”!不仅在招兵买马之时大派用场。眼见着大军开拔,沿途亦是顺风顺水!自拴马寨集结之地往东直至汴京,这一路可谓官贴民赠,占尽民意!
世代峥嵘的白家,想是也仅有当年跟随太祖逐鹿天下的先祖,才因战功赫赫万民敬仰!如今白荣作为全军统帅,亦是有此殊荣,未免也有些飘飘然。
不过幸好身边还有白礼,这位神弩营之主常年养成的谨慎之心,倒是常常将白荣拉回到冷静持重的状态。
如此一来,天下皆是盛传白帅稳健,白家这支军队更是得民心。到后来,由于途经之地捐赠的粮草以及应用之物甚巨。自愿加入用于运输的民夫亦是多达十万之众。
浩浩荡荡三十万人,逐渐向汴京城,这座屹立三百年的东宋之都靠近而去!
光怪陆离的空间内,一座石阶稳稳悬在四周罡风乱流之间。一个清瘦修长的身影全身赤裸,汗流浃背。
只见他艰难而又沉重地放下脚步,双脚坚持不足一息便支撑不住。双膝跪地,两手撑住身体,这才没被压得趴伏在阶梯之上!
“吧嗒吧嗒”
汗水滴滴滑落,砸在石阶之上,终于登上第一百零七阶!最后一层阶梯近在咫尺,仿佛抬脚便能达成。白青却是自知,这最后一阶似咫尺,实则似远在天涯!
忆起当初,自己本是想要拾阶而上擒得敌寇。却不想第一步踏上,除了自己立身的这一百零八阶石阶外,周遭景物便似突然崩散,化为可怕的罡风乱流!
既然除了登梯之外,亦是别无他法。白青只得继续迈步而上,心想登顶之后再观是和缘故。却不料,登顶,何其难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