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湘墨现下已十分确定,太子殿下就是为这事儿而来的。只是她现在感觉不出来,此刻他脸上的笑容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不由得再次干笑两声,道:“不用了,臣女好像……想起了一部分。”
苏哲眉眼带笑,“哦~,那你想起了哪一部分?”
韩湘墨深怕惹怒他,小心翼翼道:“那日晚上臣女独自一人在那里饮酒,后来,太子殿下您便来了。然后……”
韩湘墨观察了下苏哲的神色,并没有什么不悦,便继续道:“然后臣女好像逼太子殿下喝酒了,至于之后的事情,臣女记不得了。”
苏哲俊眉微挑,哪有挑事的人自己忘了干了什么事儿,倒让被挑事的人记得清楚。
他正待说什么的时候,韩湘墨以为他不高兴了,赶忙道歉道:“还请太子殿下恕罪,臣女那日委实喝多了,多有冒犯之处还请殿下多多包涵。相信殿下也不会同一个耍酒疯的人计较吧?”她抬眼偷偷观察了下苏哲的神色,发现不大好,看来自己是得罪了太子殿下了。
苏哲内心不由得有些生气,倒是撇得干净。不过看到她这小鹿受惊的眼神,不由得消气了大半,却忍不住逗她道:“若我说……我计较了呢?”
韩湘墨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不过她反应也算快。赶忙行了个大礼,道:“臣女向殿下陪个不是,希望殿下大人有大量,不要同我这个小女子计较。”
韩湘墨的礼数都做全了,语气也是万分的诚恳。
苏哲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的反应,勾了勾唇,轻描淡写道:“我喝了!”
韩湘墨一开始本还不是特别理解,再抬眼看苏哲的时候,突然就懂了。那个杯子是她用过的啊,太子竟然……竟然被自己逼迫喝了下去。
她的视线不由得转向了苏哲的嘴唇,薄薄的,颜色比之海棠花还要娇艳。等她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的时候,脸腾地一下全红了,一直蔓延到了耳朵梗,她赶忙离开了视线。
苏哲被她的这个反应逗笑了,道:“我又没让你对我负责,你躲什么?”
韩湘墨:“……”太子殿下,你说的话要不要这么撩人,还说得一本正经。
韩湘墨觉得不能再继续这个话题了,便扯开话题道:“这片林子里有一处独特的地方,臣女带殿下过去可好?”
苏哲笑了笑,道:“好。”
……
二月廿九,是闽安侯世子李子彦的十七岁生辰。
全京城的世家子弟和千金小姐们几乎都去了,闽安侯的世子府内从晨间便热闹起来了。
南唐的世家子弟们过生辰一般都会安排两场宴会,一场是午宴,主要宴请各家的长辈们。由于闽安侯世子的亲人基本都在封地中,自然便宴请了朝中的官员。还有一场是晚宴,那便是年轻人的天地了,来的都是年岁相差不大的世家子弟和千金小姐们。
闽安侯世子府内,午宴的时候,刚宴请完了一群朝中的官员们。闽安侯世子李子彦终于得空可以休息会儿了。
他瘫倒在自家花园内的石凳上,花园里还有两人,是同他从小玩在一块儿的,感情比较好的朋友。一个是刑部尚书之子史悦文,此人一身青衣,坐在一旁悠闲地喝着茶。另一个是工部尚书之子夏以晨,此人一身紫衣,百无聊赖地在一旁吃点心。
两人对于李子彦累瘫了的状态早就见怪不怪了,因为他过生日年年都这样,没有哪一年是例外的。
李子彦咬牙切齿地看着自己这两个事不关己的损友,道:“你们可真闲,刚刚也不知道过来帮帮我,这群老匹夫,一年比一年精,再这么下去都要成精了。”
夏以晨笑嘻嘻道:“这些大臣都是想给你做媒啊,我哪好意思过去打扰。”
李子彦幽幽地看了他一眼,道:“是吗?其实我不介意你过来打扰的。”这小子心里想的什么他还不清楚,不就是怕那些大臣也缠着他给他做媒吗?
夏以晨干笑两声,道:“这俗话说得好啊,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这别人给你牵线搭桥,身为你好兄弟的我怎么好意思过去剪线拆桥啊!”
李子彦幽怨地瞪了他一眼,懒得跟他废话。
不由得叹了叹,道:“唉~,每年的生辰都是这般的无聊,跟往年都一样,一点意思也没有!”
史悦文开口了,提醒到:“未必!”
李子彦一听,来了兴致,道:“今年难道有什么新意吗?”
史悦文笑了笑,道:“今年小公主不是回来了?往年太子殿下和世子苏煜一直都有过来参加你的生日宴,那么今年小公主应该也会同太子殿下一同过来参加你的生日宴。”
李子彦想起小公主苏黎进京那一天,他在天香居惊鸿一瞥看到的那个女子,他已经确定她是小公主苏黎的侍女,应该也会一起来吧。想到这里,脸上不由得多了些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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