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此事暂且不提,过两天便是清明,你我一直忙着赶路,到时候当好好放松放松。”韩临笑道。
“哦?清明将至了吗,时间过得真快。”王夫之一愣,“一切听韩兄便是。”
三人找到客栈,准备先住下,韩临却听到旁边有一儒生说道:“忠清,你我二人几年来屡试不中,手中已无多少余财,若是继续下去,家中恐怕很快就无以为继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若是下一次还不中,便回昆山吧,只是对不起家中的厚望。”另一人满脸苦涩答到。
忠清?昆山?
韩临眉头一皱:似乎在哪听过,好像是哪个历史人物来着?怎么就记不起来了呢!
正当那两人将要走出客栈之时,韩临脑中灵光一闪,莫非是...
“两位且慢!”
被称作忠清的人回头说道:“这位兄台,不知叫住我们二人有何贵干?”
韩临平复了一下心情,缓缓开口:“敢问阁下可是苏州府昆山顾绛顾忠清?”
那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顾绛随即答道:“正是在下,不知阁下是何人,居然认得我?”
韩临心中无比激动:我当然认识你了,和我身边这位王夫之齐名的顾炎武,明末清初三大思想家之一,南明灭亡前未改名之时名顾绛,字忠清。当然,韩临不可能这样说,现在的顾炎武还在科举的道路上,不过离他断然弃绝科举帖括之学也不远了,没想到这么巧被韩临给碰见了。
“在下韩临,来自广东,偶然的条件下听说过顾兄才识过人,今日一见果然是一表人才,”韩临顺手将王夫之拉到身旁,“我这位朋友名为王夫之,从湖广衡州府而来。那个大个子是家里配给我的手下。”
王夫之正奇怪韩临的一套说词十分耳熟,略一思索:这不正是他见到自己之时所说的吗!猝不及防之下被韩临拉到顾绛二人面前,王夫之来不及想些别的,只得连连笑道:“幸会,幸会。”
“这位是?”韩临看着顾绛身边之人问道。
“在下归庄,与忠清乃是同窗,从昆山一道过来金陵。”
此时,韩临见周围许多人把视线投向了自己等人,于是建议:“顾兄,归兄,快到晌午了,不如我们坐下边吃边聊,如何?”
顾绛与归庄见韩临十分热忱,也不便推辞,便答应下来。
几人坐定,韩临率先开口:“听两位方才所言,是来金陵参加乡试。”
“唉,”顾绛叹气,“我与归兄二人十七八岁便取得诸生资格,结为莫逆之交,之后便结伴来到金陵,原本意气风发,谁承想前两次乡试都没考中,家中的情况也不乐观,我二人这不准备租一个便宜的长期住所,打算两年后再考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韩临与王夫之对视一眼后,意味深长地说道:“依我看两位还是没有没有多少把握吧。”
“惭愧,惭愧。”两人脸庞微红,算是承认了。
“顾兄,继续参加科举恐怕已不是你心中所愿吧?”韩临开启忽悠模式,这顾炎武可不能放过。
“这...”顾绛略一迟疑,“实不相瞒,我认为我辈理应博学于文,而不是死钻八股之学,第一次乡试不中我便不想走这条路了,无奈家中却始终以科举为唯一正途,我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哈哈哈,顾兄所言甚得我心,我也就开门见山了,在下是广东都指挥使之子,家父在南边日夜操练,欲为国出力,我出来行千里路,欲亲眼看看大明现状,结交像顾兄这样的大才。如今时局动荡,顾兄不如就此断绝科举之心,与我等同行,共谋救国大业。”韩临直入主题。
“我不明白韩兄的意思。”顾绛沉默良久,蹦出来一句话。
“此事不急,”韩临笑道:“我看顾兄、归兄也不用另寻住处了,我愿意资助二位。”
“这不妥吧,无功不受禄。”
“此言差矣,我这算是一种投资,只要两位想通了,随时可以去广州找我,韩家的大门随时为你们敞开。”韩临看店里的伙计将饭菜端了上来,随即说道,“大家先吃饭。”
……
第二天,韩临早早起来找到王夫之,“王兄,那两位忙着复习,只答应清明出去踏青,不如我们出去走走?”
顾绛和归庄最后还是承了韩临的人情。
“好。”王夫之自然同意。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那就先去看看那些王公贵族,大臣高官的宅子有多豪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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