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头没尾离过年还早着呢,司炀要给顾权什么压岁钱?
可老管家伺候司炀久了也是个人精,一下子就明白过来这里面的意思。
“好的大少,我就原话和顾家说。”
“嗯。”司炀挂断电话后,就重新回到工作里。
而此时接到老管家电话的顾家却乱了套了。
“谁?司炀要请那个废物去顾家玩?”说来也巧,原本这电话应该是顾家的管家接,可恰巧顾家二少今天也在家里,整撞在枪丨口上。
“不许去!”都不问顾权,顾家二少一口回绝。可随后跟进来的顾父却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带顾权去弄身能出门的衣服,再给他把身上的伤治一治。”
“以后不许在打他,他是你弟弟!”说完,顾父转头就上楼了。
顾家二少还没明白,倒是秘书提醒了一句,“二少最近是不是少出门?”
“什么意思?”
“风声……乱了。”
秘书点到为止,然后赶紧跟着顾父上二楼。
顾二少一开始还没明白这句饶有深意的话,想了两分钟才突然反应过来给自己的几个发小打电话。
“最近外面说我们顾家什么了?”
“也没有最近。其实这一两天。”对面那发小听着像是在温柔乡里没起来,语气尤其暧昧,“你是不是又打你那个弟弟了?”
“什么弟弟?就是个废物!连字都认不全!”
“可外面不是这么说的。”发小捡着几句学给他。
“就算是弃子,好歹也行顾,也是家族的脸面。顾二也是个拎不清的。”
“说不准人家是有别的打算。”
“什么打算?顾二怕是着急皇位了,比不过大哥干脆先把废物老三弄死。”
“放屁!那个废物也配!”顾二少就是个炮仗,一点就炸。
可他那发小却不完全是个傻子,把枕边人撵走,和他说了句掏心窝子的话,“那废物是不配,可你也得小心着点你大哥。你拿那废物出气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些话要是想传,早就传开了。怎么非卡在你爸把你撵出公司这会传?”
“兴许是巧合。”顾二少不愿意相信,“我揍他那天喻家找回来的小崽子也撞见了。”
“可谁不知道喻铮就是司炀手里的玩物,被卖了还要给司炀数钱,他怎么把消息传出去?”
“而且你是真不知道吗?喻家最近和顾家在谈个合作,我听说你父亲有意叫你去。如果你搞砸了,肯定要换你大哥。”
“司炀什么人,只看徐家就知道了。”
“我听说他前几天和你哥还吃饭来着。你说他这会叫顾权过去做什么?”
“……”顾二少倒抽一口凉气,突然觉得平时待久了的家里一下变得诡异且莫测起来。而更令他觉得恐怖的是,这些外人都能一眼看透的暗流涌动,他居然当局者迷,一无所知。
怕不是指傻狍子,一脑袋扎进土里,只等着别人要他性命。
慌慌张张的挂断电话。顾二少不再管顾权的事儿,只想把自己心情梳理清楚。
而没有他的阻扰,顾权也自然顺利的被收拾利落,带到了司炀面前。
和顾家过于严谨的家风不同,司炀见顾权的地方可以说是随便到了极点,竟然是一家会所的包间。
多半是刚散了场子还没来得及收拾,顾权一进门就闻到一股子酒气,偏是好酒,闻着就昏然欲醉。
司炀靠在沙发上,领带松松的挂着,丝质衬衫领口开了三个扣子,垂感极好的布料衬得他腰线极好,露出的锁骨更是活色生香。
顾权下意识后退一步。
司炀却笑了。
“方才正醒酒,吓着你了?”他坐起身,将扣子扣好,瞬间纨绔之气尽收变得温柔端正起来。仿佛方才一瞬不过是场梦。他司炀分明是个极其严谨且优雅的男人。
顾权讷讷的摇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喻铮说要见你你怎么看?”司炀先开口问他。
“他可能是想我了。”
“是吗?”司炀扔出一个文件夹给他,“看看。”
顾权接过来,翻开,却不能认全上面的内容。他和喻铮一样,窝在山沟里,每天干不完的农活,识字这种事儿根本就是奢侈。司炀那文件里很多字都非常复杂,还有看不懂的名词,对于顾权来说,就是天书。
司炀欣赏了一会他的窘迫,然后才对秘书说道,“你和他解释。”
“是。”秘书上前一步,“顾小少爷,这是我们小少爷回家之后上的课程,还有正常一天的开销。”
他说得十分细致,一样一样都是顾权连做梦都想不到的优渥待遇。可他还是不明白,司炀为什么要对他说这些。
抬起头,顾权有点迷茫的看着司炀。
司炀正端着茶杯喝茶。清冽的茶香愣是驱散了一屋子的酒气,他放下茶杯,说出了第一句诛心的话,“你说喻铮什么都有,为什么不在回来的第一天找你?而是今天才要见你?”
顾权更不懂了,司炀也有点不耐烦。
“果然是蠢货。”他随手扔了个信封在顾权手里,“拿着吧,给你的压岁钱。”
“带他一起回老宅,喻铮想要见,就让他们见见吧!”
顾权满脸疑惑的被带上车,信封也被秘书帮着揣在口袋里。回去的路上,司炀一句话都没有对他说过,可偏在会所包间里最后那句“果然是蠢货”却一直在顾权脑海里回荡个不停。
他心里压着火儿,但却极明白,他不能惹司炀不痛快。
他隐约听人说过,司炀是现在喻家的掌权人,比他那个大哥还可怕。如果他让司炀不痛快,回到顾家之后,必定没有什么好下场等着他。
会所距离喻家老宅距离不远,半个小时后,顾权在司炀的带领下站在这喻家老宅的大厅里。
“他们小孩子玩笑,我就不掺和了,免得不自在,你直接带他上去找喻铮吧!”
“是。”老管家带着顾权上楼。
和顾家那种佯装书香门第的古韵优雅不同。喻家的装潢要更偏向于西式的富贵。
走过挂着不知名的油画的走廊,顾权终于站在了喻铮的门口。
屋里喻铮正逗着一只装在笼子里的雀鸟。他身上穿着的多半是哪个名师的高定常服,轻飘飘的袖口垂感很好,堆在手肘处,露出一截线条优美的小臂。
他手里拿着一柄绕着金丝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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