踪。妈呀,她到底干了些什么,看白云笙这情况,应当是欲求不满的缘故吧,难道她趁着酒醉调戏人了,不应该呀,她真没这种习惯。
马车缓缓停住,看样子应该是到了,白云笙默默的抬起埋在锦笙颈项的头,继而头也不回的掀开车帘走了下去,锦笙默默的松了口气,继而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缓缓的下了马车。
刚下马车,锦笙便看到白云笙不见了踪影,阿宁见她下车连忙跑过来说道:
“少掌门,我还以为你这次又喝醉了,所以给你准备了醒酒汤,没想到你居然没醉”
锦笙闻言,有些苦笑的扶着额头,那里是没醉,醉倒是醉了但是被吓醒了。被阿宁扶着进了屋子,锦笙接过阿宁递来的醒酒汤一饮而尽,她默默的躺在床上,继而对着阿宁说道:
“你先睡吧,有事我叫你”
阿宁闻言,便默默退了下去,锦笙看着床帐顶的花纹,只觉得脑子里有一团乱麻一般牵扯不清,也越发头疼起来。白云笙喜欢她?!是真的?!是假的?!但她不是本人,自然搞不清楚。但,他对自己有欲望应当是真的,有欲望也不一定代表喜欢吧,可能是喝多了精虫上脑也不一定,罢了,别多想了,睡觉要紧。
默默的看着镜子中披头散发的自己,脑海里却想起的是那人拿掉他簪子时的悸动。其实,他也不见得一开始就真的那么喜欢锦笙,只不过她医好了他的腿,又…又看光了他,故而才想娶她为妻,给她个名分,权当是报恩罢了。
但这份心思,似乎到后来真的变质了,他为何会担心锦笙的安危?为何会因为兄长对她的喜欢而吃醋?为何会因为萧衍和萧遥的靠近而不悦?为何在毒医毒伤她的眼睛时会悔恨自责?为何在宫宴上装醉只为亲她一口?为何会在毒医带她离开时,强调她欠自己一条命要还?而今当她出现在他面前时,他为何会喜悦,会悸动,会写诗,会不由自主的去想她?!难道他真的爱上她了?
这个答案仿佛是拨开浓雾的暖阳一般,瞬间照亮了白云笙原本还显得混沌的神志。算年龄,他已有十八九岁,前些年因为腿疾的缘故,不愿耽搁别的女子,故而对于情爱之事彼为疏远,如今他腿伤已好,凑上来的女子也如狂蜂浪蝶一般,但因为心里念着报恩的缘故,故而不曾动心过,可今日,她那番举动却轻而易举的动摇了他的心房。
或许真是天定姻缘,才让她成了他的恩人,才让他爱上了她。若非如此,百花谷一朝覆灭,为何独独她活了下来,且来到了金陵遇见自己,而且还治好了自己的腿。不知为何,想到此处他竟有几分愉悦,目光一扫,看到前几日信纸上的字迹,表情也越发愉悦了起来。
“浮世万千,吾爱有三,日,月与卿。日为朝,月为暮,卿为朝朝暮暮”
他低声呢喃着纸上的字迹,嘴唇轻勾,笑的极为温柔和甜腻,他轻轻的抚摸着纸上的字迹,许久之后,眸子里似有一片星光潋滟,想起今日马车里的种种,他不信锦笙对他不曾动情,他也相信,总有一日,锦笙会成为他的妻子,成为他唯一的夫人,也是他的此生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