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这小子现在的状况估计无法吸收其内药性,还是等萱儿回来再叫她熬点药汤给他喝算了,反正这小子吞了
我的一品蕴灵丹,一时半会也断不了气。”
自言自语中,闫空索性没有再理会昏迷不醒的廉拓,稍微摸了下头,似是想起刚才那灵儿问他灵丹的事,苦笑着离开了楼阁。
时日匆匆而过,距廉拓被救回灵奕宗,转眼便是十天过去。
这十天里,廉拓一直是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而闫萱也在闫空的嘱咐下,从九天前就开始每日给他熬制药汤。
此时的闫萱站在廉拓床边,看着廉拓口中那因无法入喉而缓缓溢出的药汤,她心里气打不出一处来,狠狠踢了踢床角闷气道:
“姑奶奶我辛辛苦苦熬制半天的药汤啊,这都喂多少天了,怎么还没醒。”
正说着,只见她拿起床边还剩下的半碗药汤缓缓走了出去。
廉拓在被扔下山崖后意识便再度昏厥过去,对于此刻外界的一切根本就毫无感知,他只知道,似乎自己做了个梦。
梦中是一片朦胧世界,在这里,他似乎听见一道模糊的声音正不停呼唤着他,而他则是尝试努力寻找着传出声音的源头。
一天..一天
朦胧的世界里仿佛没有时间概念,随着时间不断流逝,那模糊的声音也越发微弱,直至某天,忽然彻底消失不再。
呼呼声止住的刹那,昏迷了近半个月的他徐徐睁开双眼。
“咦,你终于醒了!”
此刻,那闫萱正好将药汤倒掉归来,打开房门一眼就看到了睁开双眼的他,脸上有惊喜闪过,只见她快步走到床边,朝着醒来的廉拓眨了眨眼睛,伸出那白嫩的小手接着道:
“你好,我叫闫萱!”
“水...”
意识有些迷糊地望着前方女子,廉拓缓了许久才有丁点力气稍微张下嘴唇,唇齿不清的低语中,却是无力再做出任何动作。
闫萱望着他这喃语不清的模样不由犯起嘀咕,沉思了下,抬脚忽然匆匆往门外走去,片刻后,才带着闫空返途而归。
闫空似在思考何事,走入后便抬起右手径直按向廉拓天灵位置,手中有丝丝乳白色线状物宛若淡淡的烟雾,游动中直顺廉
拓天灵钻入其体内。
腹中突然升起一股暖意,廉拓只感到自己整个人变得无比舒畅,体外遍布的伤口更是肉眼可见的迅速愈合起来,转眼便已恢复完好。
“这是那?”
惊愕地望着这一切发生,廉拓愣了下而后目光不由看向一旁的闫空。
“灵奕宗山门所在,小子,你命很大,数日前我在山崖底下发现你后便将你带回,你资质倒也尚可,不知可愿修仙?”
“修仙...这世上,真的有仙人吗?”
...
半个时辰后,灵奕宗五峰之一,专门给入宗弟子设立的屋舍处,135号房门内,一番言谈下闫空便将廉拓安置在了此地。
距此地房舍不远处一小道上,此时一男子手中拿着一个木制令牌与一套简白色的衣衫,嘴中念叨着甚是奇怪的口诀,不时腾出手向前方空气中打下,前行的脚步徐徐靠近屋舍所在。眼看即将临近屋舍,男子才不舍地停下手中那古怪动作。
男子名叫肖文,专门负责入宗新弟子的衣物令牌发放之事,此前不久,他忽然收到宗内闫长老传令,让他即刻拿取一套衣服令牌送往记名弟子屋舍处。
“廉拓?我记得宗门招收弟子的事应该还有段时间才对,怎么会提前被安排进来呢?
莫非此人是有什么过人之处,资质不凡....算了,反正又不关我事,还是安心修炼多多吐纳灵气为好,希望能早日达到凝气一层,这样就能真正的成为外门弟子,不用待在这该死的杂役处浑噩度日。”
屋舍入口处,肖文摇摇头走进其内。
“135号,应该就是这了。”
一番寻找过后,肖文止步在某处房门前,看着门边上刻着的“准135”几个小字,抬起右手顿时往房门敲去。
房内很是简单,只有一张木床及一个蒲团,廉拓此刻躺在床上本在思考着什么,听到有敲门声响起,他忙起身走向房门。
“廉师弟,这是你的令牌衣物。”
房门打开,二人四目相视,那肖文好奇地上下打量着廉拓,在发现没什么特殊后,低沉的声音顿时自他口中喃喃传出。
从肖文手中接过衣物及令牌,廉拓沉默了下客气道:“此事劳烦师兄了。”
“无妨,若无他事师兄就不打扰了。”
诧异的再次打量廉拓一眼,肖文不由微微一笑,抬起脚步便往来时之路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