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鲁提没有说话,许久,退到了一边。
“各位长老!”狼王目光扫遍全场,“我知道,你们不缺血性!而我们,也不是怕他们!若是战!我们一定不会退缩,我们是高贵的狼族!是死神阿努比斯的后代!在我们的骨子里,从未有过怯弱!与血族间的仇恨,你们忘不了,而我也忘不了……可现在不是我们执拗的时候!这不是一场游戏,是一场决定着全族生死的抉择!我们怕吗?我们并不怕,可是,我们万千的子民,他们是无辜的,他们是鲜活的生命,是我们狼族永垂不朽的血液!我们可以不顾自己的安危,但我们不能不顾及他们的生死!在这件事上,你们无助,你们踌躇,你们犹豫,而我,也依然是!可是,我们却不得不做出一个选择,一个生与死的选择!”
说完这些,狼王凯安像是被忽然吸去了精神一般,虚脱地靠在王座上,沉重地呼吸。
殿内没有人说话,大殿陷入了死寂,仿佛从未有过生命的存在,安静地令人心怯。
许久,凯安似是无力地挥了挥手,“大家都退下吧——我希望在下一次的会议上,听到你们最好的答复。”
长老们缓缓退去,拖着比来时沉重了太多太多的步子。戈多打开了殿门,依然站在殿外一旁,没有动。
长老们走出了大殿,只留下了自始至终都没有一句言语的大长老,格斯布多。
凯安一步一步走下了王座,站在了格斯布多的身旁,“大长老,说说你的看法吧。”
“压力很大吧?”格斯布多拍了拍凯安的肩膀,就想一位长辈欣赏着一名晚辈一样——而事实也的确如此,“选择是一定要有的——‘谷渊’的建立最为久远,底蕴也是最为雄厚,可血族先我们一步并入,我们很被动;‘天逆’虽然建立的时间较晚,但既然能与‘谷渊’斗争这么久却不露败迹,本身也弱不了太多。”
“那我们,需要怎样做?”凯安虚心问道。在狼族,凯安一向最为看中大长老——这位辅佐了两代狼王的老人的意见,其地位,从除了狼王以外,大长老和二长老可以随意调动狼牙军这一点就可见一斑。
“我们要先知道他们双方对于我们是怎样的态度,所以我要去暗煞局一趟。一来我们更能明了现在的局势;二来,维伊那小崽子还在暗煞局,也要去看看他。”
凯安震惊道:“大长老,此事不可!派其他的长老去就可以了,若是您在外出了什么意外,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哈哈!”格斯布多慈祥笑着看着凯安,“凯安,就像你刚刚说的那样,这不是一场游戏,也不是执拗的时候。去,就必须去一位有着足够地位,而不让他们觉得我们是在敷衍的人!而我,恰巧正合适。有时候,不管前路有多么地凶险,我们也要勇敢地大步向前!凡事,必须要有解决的人的。”
“大长老……”凯安向着格斯布多深深一拜。这让格斯布多一震,急忙拉住。
看着被拉起的凯安,格斯布多沉默许久,道:“狼王,维伊的这次事情是否与大殿下……”
凯安伸手打断了格斯布多的话,“大长老,现在是非常时期,这些事情,还是以后再提吧……”
见凯安不想在这件事情上深究,格斯布多躬身一拜,退出了大殿。
“蒙歌,真的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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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米尔庄园餐厅内,艾尨索然无味得啃着一只烧鸡,呃……当然,吃的速度太快,只觉得很美味,其他的一概尝不出来了,而同时心里还有一些小忐忑……
在之前的对话中,原本是决定回到临时的“中转站”庭院的,但当穆天发现艾尨几个竟然在那里大吃特吃,却留下他们三个默默地进食着手抓咖喱饭,心里登时极不平衡,嚷嚷着也要来吃“霸王餐”,并恳求他们给他们三个留点儿。
“艾尨哥,冉音姐他们快到了吧?”柳兮可心虚地问道。
“唔……嗯,应该快了……”艾尨胡塞海塞着鸡肉,敷衍地回道。
而一旁地陈阳简直成了饕餮的化身,一路风卷残云,口中嘀咕着:“趁穆天那小子没来,赶紧多吃点儿,要不就亏了……”
而恰适时,一旁早已看傻了的女佣善意地提醒道:“这位先生,您若是觉得不够的话,我们还可以再上——这些食物,在泰米尔家族是并不缺少的,您大可放心。”
这话说地陈阳差点儿一口气不顺噎死当场,“我靠,你怎么不早说!”
女佣一脸无辜地看着陈阳,那眼神分明是在说:你也没问我呀?
好不容易解决完了烧鸡,艾尨为女佣解围道:“好了,赶紧吃完,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呢,就别在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上浪费时间了。”
陈阳后背瘫软的靠在椅背上,双手抱着肚子,半死不活道:“不行了,不行了,我要撑死了……”
郝仁在另一边鄙视了陈阳一眼,但随即便尴尬地发现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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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斯布多走着,目光所及的,是初升的朝阳。晨曦撒在尼罗河上,耀着淡淡的金光,随着波纹而闪动,仿佛一只巨大的鱼的鱼鳞,闪着晨曦的光。
身穿白袍的格斯布多站在尼罗河畔,驻足痴望不语。在身后不远处,戈多穿着黑色的便衣,默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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