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曾锐身后还站着易达这样的兄弟,能够护佑他左右。而王大狗身边还剩下的却一个个脑子都不太好使。
有心无力之下,王大狗并没有选择做出困兽之斗,不能为了一己私怨将所有兄弟都害死,他高声喊道:“撤!撤!快撤!”
“你撤尼玛!你给老子死!”
易达双手高举铁棍,宛若刽子手斩首一般砸向王大狗。
“唰!”
忽然一名马仔扑向了王大狗,易达的铁棍刚好砸在了马仔的后背上。
“啊——!”
后背腰椎被易达彻底砸断的马仔,发出了杀猪般的吼叫声,剧烈疼痛之下,他眼中满是泪花,失声喊道:“狗哥,快跑!狗哥,你快跑啊!”
“嗡嗡——!”
一名反应够快的王大狗马仔,在第一时间就跑向了车辆,发动起了一台SUV在撞倒了两名易达叫来的援手后,停在了王大狗的面前。
满头是血的王大狗没有选择留下与兄弟们并肩作战,在恐惧之下,他脚一蹬就爬上了车。除他以外,还有三名离的近的马仔,也登上了SUV。
司机一脚油门,车辆一溜烟蹿了出去。
三分钟后,包括羊倌儿,大春子,左刚这些在城北也算是小有名气的王大狗兄弟都倒在了血泊当中。
众人将他们这些死透没死透的,一一扔上了车。在当天晚上,除了几个碍于朋友关系有人求情的以外,全绑上沙袋,沉尸孙水河。
至于受伤的曾锐坎巴志阳,则是安排到了医院进行救治,索性除了曾锐以外,其他人受的伤都不太重。
稍微包扎一下就可以继续撒欢,唯独曾锐一人留在了医院住院。
…
当晚凌晨两点半,将王大狗这些马仔收拾后,又出面解决了大宝后事的易达出现在了曾锐的病房中。
一向极为注意自己形象的易达,今天身上的白衬衫黑西裤上满是脚印,俊俏的面容上也挂着好几条可能导致破相的抓痕。
这一切都足以说明,在处理赵大宝后事上,易达并不是很顺利。
“大宝的事儿,我处理完了。”易达搬了条椅子,坐在了曾锐床边。
只要曾锐一闭上眼,他脑海中就是大宝面如金纸,捂着肚子倒地的场景。别说睡觉,这名在无人管辖区也算是啥大场面都见过了的归来者,压根就没有合上眼的勇气。
扫了一眼易达有些狼狈的模样,曾锐张口问道:“大宝他父母……”
易达轻轻地晃了晃脑袋,惨然一笑:“换谁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儿,大宝家里本来也不差钱,咱给的赔偿最多算是让自己心安吧。”
曾锐点点头,表示认同便不再吭声。
两人陷入了短暂沉默后,还是易达主动开口:“气出了吗?”
曾锐稍作思索后,摇了摇头。
人死不能复生,即便是将相关的人全部杀干净,大宝也不可能重新再活一次。复仇并没有让曾锐原本压抑的情绪得到满足,相反手刃仇敌的快感让他变得更加落寞。
“吧嗒!”
易达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一包已经被碾压得皱皱巴巴的香烟,并给自己用打火机点上。
“给我也来一根。”曾锐伸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