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靠着这份薪水养活着一家老小。他们并不是不能为林家死,毕竟为了林家死,他们还会获得一份丰厚的抚恤金。
若是被林耀玄赶出林家,他们百分之九十九点九找不到像现在这样的工作了,那作为家庭中顶梁柱的他们面对眼巴巴看着自己的一家人,过得恐怕会比死了还难受。
每个人心中都会有一杆秤,衡量做的每一件事儿值不值,其中绝大部分安保人员内心已经往付出自己生命那边倾斜了。
“咯吱——!”
就在已经有安保人员作出决断,缓缓抬起了手中响的同时,办公室的房门再一次被人推开。
一名穿着得体西装,黑色皮鞋,身材微微有些佝偻的中年男子背着双手走进了办公室。
这名中年男子手上虽然手上戴的只是一块一千多块钱的本地品牌手表,但胸前挂着的徽章却异常夺目。
从中年人走进房间内的那一刻,之前一触即发的事态就已经瞬间烟消云散了,他从容不迫迈步向前,官场中人又久居高位的那种气势,是普通草根百姓学都学不来的。
“你们把城西当擂台,打算把我放在哪?”
中年人眼睛微眯,眼光从李枭与林耀玄两人身上扫过,即便他保养的很好,但眼角的皱纹还是暴露出了他已近花甲的年纪。
“罗区长……”
一见来者,就连从不畏惧权贵的李枭都下意识地微微低了半头。
“罗区长,这事儿我还真想你找你好好掰扯掰扯!我来你们城西是想投资搞经济发展的,你们这城西的土瘤子泥腿子,实在是多到扎堆,让我动弹不得啊!我想反映,你们也没给我结果啊?我合作伙伴让人打死在医院,你们连一句交代都没有,让我怎么办?”
由于林家背后有原配关系向明博站着,平常即便是和城东主管经济的副区长交谈时,林耀玄那都是平辈相交,有些时候甚至还隐隐压过对方半头,所以眼下面对罗区长,他的态度同样也没有好到哪儿去。
罗区长自然知道林耀玄说的是什么事儿,于是思路很清晰的回答道:“白凤九的案子,办事儿的人压根就没跑,据他们自己交代,很早以前就和白凤九有仇,现在过来打击报复已经全部被缉拿归案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呵呵!几个已经犯案在逃七八年的亡命徒,突然就和出租车公司的大老板有了恩怨纠纷,罗区长,您这跟我讲一千零一夜还是天方夜谭呐?”
因为罗区长这试图和稀泥,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说法,也让林耀玄刚压下去的火,有点往外冒。
罗区长眉毛一挑道:“你的意思,我们城西执法不公开不透明?”
“呵呵!”林耀玄假笑了两声,夹枪带棒的回道:“你们城西办事儿是怎么回事儿,你自己没数吗?盲流子都能支起大公司,混的人五人六的来和企业家叫板,你说你们城西的投资环境得差到什么地步了?我觉得我们林家真该考虑考虑,是不是要在城西这种经济发展落后文化水平底下的地方投资了!”
“你能干就干,不能就滚!”谁知道政治生涯都已经快走到终点的罗区长,非但没有一点老于世故,处事圆滑,反而是脾气火爆到了极点。
“我们城西可没哭着喊着要你们林氏企业来投资,要不是听到上级要大力开发城西的风声,你们能到我们城西来?另外,你如果是来我们城西真心真意投资,可以,我大开城门欢迎!但如果是想砸两个钱,就在我们城西搅风搅雨,我劝你趁早死了这份心!”
“你……”
林耀玄直接愣住,他万万没想到,像罗区长这样在末世前都已经等同于市长,管辖着数百万百姓的父母官,竟然能说出这么“没水平”的话来。
“我再给你重复一遍!我们城西有我们城西自己的规矩,你安安心心做事儿本本分分干企业,我可以拍板说城西谁也动不了你!但你要是动了其他的心思,那我也保证在我们城西,资本家绝不是特权阶级!”
“我艹踏马的!”
林耀玄骂了半句,转身就往门外冲去。
面对这个已经年近花甲的罗区长,一向嘴碎且强势的林耀玄,打心底里不愿意再与他产生任何多余的交流了。
这完全不是输在他林耀玄口才上,而是两人把自己摆在的位置就完全不一样。
明明对方是官,自己是商。可林耀玄偏偏生出了几缕“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念头。
随着林耀玄人马的散去,白色小楼的冲突自然也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