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管怎么说,他手下的员工都已经过了百人,再要他和小虎这样的草根阶级好似酒魔子一般上手缠斗,属实有些跌份儿。
在他的预料当中,小虎这种路上跑的就算再能打,也招架不住十几个人同时出手。
等大家伙先好好的收拾雷晓虎一顿,把心里头这口恶气出了,自己再上前一顿咋呼这件事儿也就算是完活了。
毕竟一个盲流子,又能掀起多大的风浪呢??
他主子伍叶易达,还能来自己家兴师问罪不成?
民不与官斗,但凡光年集团不像让自己这一年多刀口舔血努力得来的结果化为乌有,都不会做出这种蠢事了。
但事实的情况,完全超乎了他的意料。?
他低估了小虎的狠辣,也小看了光年集团一致对外护犊子的决心。
作为事主的周少,理所应当的冲在最前方,只可惜他还没能把手里的黑方瓶子再次举起,就似乎遭到了空间魔法一般被瞬间定格了。
不止是他,其他一干衙内脸上那难掩的怒气,都已经被冲淡,只剩下深深的恐惧,望向小虎的眼神,大多还有些躲闪。
“来啊!接着往上冲,我就是个泥腿子,我看看你们有几个真不怕死的,敢和我比划比划的!”
小虎手里拿着一把仿六四对着在场人一一扫过,最后更是戳在了周少的脸蛋上,话语铿锵有力。
今天跟着曾锐易达去蹲点,小虎始终就带着响,后来也没回去就直接把枪插在了后腰上。
这也是他今天有些放不开的原因之一。
只是没想到,被他认为有些累赘的家伙,眼下竟然还真的派上了用场。
“雷晓虎,你今天要真有本事把枪响在这儿,你知道自己要蹲多少年吗!我能让你死在监狱里!”
孙尧达表面镇定的出言喝道,其实心中也已经开始有些发慌。
光年的这群小崽子,是城北出了名的生荒子不怕事儿!
关于这一点,孙尧达并不是没有耳闻,但他怎么也没想明白,为什么小虎到夜场里来玩,腰间还会别了把响。
“亢!”
小虎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打在摆在桌上的黑桃A酒瓶上。
瞬间玻璃瓶炸开,碎了一地,碎玻璃飞溅,不少落在了孙尧达的西装上。
瞬间孙尧达脸色煞白,心中的恐惧,再如何压都压不住了。
“你……你!”
“你M了个B!一个个呜呜渣渣的我充踏马大手子,老子真发脾气了,你们有一个像样的能接住吗?还JB蹲多少年,我今天往你脑门上干一家伙,包管以后年年清明父母都给你上坟,你信不?”
小虎边说边把黑洞洞的枪口向孙尧达扬起,从小到大没受过这种威胁的孙尧达,望着锈迹斑驳的仿六四,本能往后退了两步。
但一看到身旁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自己,觉得脸面有些烧红的孙尧达又色厉内茬的喝了一句:“你要真有本事儿就别走!我今天说啥都得让你知道得罪我们,得付出多大的代价!”
小虎闻言一乐,看了眼手表回道:“行啊!现在是十点五十,我给你四十分钟打电话摇人,十一点半我在门口等你咋样?你堂堂孙大老板不能琢磨老半天,让你爹把治保的车开过来接你回家吧?你要真想玩埋汰的,抓了我也没事儿,我哥他们要登场了,那手段肯定比你埋汰啊!”
“你不是社会的吗?老子今天就用社会上的套路收拾你!”
虽然孙尧达在内心深处,对光年集团这群从社会底层脱颖而出的泥腿子轻视,但他不得不承认,例如光年龙头曾锐和易达这几位的段位现在确实不低。
如果说抛开家庭背景,让孙尧达自己和光年集团扒拉扒拉,那他够呛能整过。
事是从小虎这里起的,孙尧达也不希望再让矛盾进一步上升,所以几乎没有停顿的就回了这么一嘴儿。
“行,那你叫人吧!我就在这儿等你,也让我看看你们这群见着响都哆嗦的膏粱子弟,有多大的社会能量!”
小虎干脆坐在了沙发上,表情不屑的望着孙尧达一行人。
而这群衙内脸上清一色的羞红。
“雷晓虎,我就在故事楼下等你。”
咬着牙根骂骂咧咧地孙尧达,率先走出了包厢。
“你别走,今天要不整服你,以后我都不在这儿玩了!”
“雷晓虎,你是条汉子就别踏马跑!”
“一些个小摇子还真把自己当成人物了,出了门老子就要你跪下!”
“……”
见孙尧达发完话,为了找回场子,公子哥们也宛若登台发表获奖感言一般,依次撂下了狠话。
“啪!”
听了几句没营养的威胁后,觉得有些聒噪的小虎再次将仿六四拍在了桌上,空气突然安静,公子哥们一个吱声都没有了,低眉顺眼灰溜溜的出了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