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商圈一家即将停止营业的清吧。
大厅的角落里摆着一张两人座的小桌,小桌上摆满了果盘软饮,而一名五官端正棱角分明的青年手里正拿着一瓶纯洋酒,自饮自斟。
“咯吱——!”
清吧的木门被推开,风尘仆仆的曾锐走了进来。
“叶哥!”
一看到曾锐,正准备打烊的清吧老板,马上上前笑着打了个招呼。
曾锐点点头,从兜里抽出一小沓钱轻轻地放在了桌上:“借你们这地儿用一下,最多半小时!”
清吧老板撇了一眼那一沓大概在两三千块钱左右的联邦货币,眼中的笑意更盛了,但还是作势把钱推了回去,嘴上客套道:“叶哥,就咱这个关系,还说啥钱不钱的呀!”
“一码归一码,麻烦了你们,该你拿的,你就拿着!”
说完,曾锐也没再跟清吧老板絮叨,径直朝角落里的那位青年走了过去。
“哗啦!”
抽出条椅子,曾锐一屁股就坐了下去,瞧都没瞧桌上那琳琅满目的各式小吃,张嘴就问了一句:“你怎么提前出来了,我们不是说好了让你在里面安安心心待着吗?”
青年放下酒瓶,歪着脑袋撇了曾锐一眼道:“我倒是想安安心心待着,可你们这日子过得也不怎么安心啊!三天两头整一出枪战,你当是演警匪片呢?现在对伙都踏马敢当街朝你动手了,你还让我眯着,人家还以为我们光年没人呢!”
“易达给你找关系出来的?”曾锐也没接话茬,而是换了个话题问了一嘴儿。
“艹!”青年对着曾锐翻了个白眼道:“就你,还有易达!我能指望上你们俩吗?他张口就是跟我画饼,让我稍安勿躁放宽心,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搁监狱里头养胎呢!”
“……”
绕了一个大圈子,没想到最后还是让对方把自己绕了回来的曾锐也是一阵无语,干脆举着之前青年手里的那洋酒瓶子,也闷了一大口。
曾锐面前的青年,自然就是光年大哥之一的张鹏。
当初主动扛事儿入狱后,经过了几轮铁牢战,人家现在也算得上是监狱里赫赫有名的人物了。
虽说是关在里头,但该吃吃该喝喝啥也没耽误,可以说除了自个不能出去以外,你在外面能享受到的东西,张鹏基本上也都能享受到,甚至可能享受的比你还好。
如果说最初的时候,曾锐让张鹏把事情扛了,人到里头撅着是无奈之举,那在事情过了这么久之后,以光年目前的能量,想要把他放出去,其实并不是一件太复杂的事情。
为此,曾锐和易达两人还专门讨论过一次。
不过最后两人的结论是,还是让张鹏在里头先眯着得了。
虽然说在里头,自由方面很受限制,但同时对张鹏而言也算是一种保护。
毕竟,以张鹏的性格面对目前袁承的一次次挑衅,他估摸着早都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而眼下,光年最为重要的就是稳扎稳打,在不暴露大问题的前提下,尽快撤场。
他们也害怕张鹏在这个节骨眼上,整出点事儿来,到时候大家都很难把窟窿眼堵上。
“别跟我糊弄事儿,说吧,什么时候和袁承对上?”
差不多一年的监狱生涯,并没有让张鹏的棱角变得圆滑,说话依旧是如此的直奔主题。
曾锐知道瞒不过去了,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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